第342章 煩心事
“我明日想要去祭拜寧兒,可行否?”
軒轅琅也是知道她是一個重感情的人,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能留她的,便點了點頭答應了。
“當然可以,一切小心,你記得小心照顧好自己就行,千萬不要鑽牛角尖,到時候啊,要記得好好的回來。”
夜間,軒轅琅見慕雲兮沒什麼睡意,便又說了些好話,慢慢哄著慕雲兮,等她入睡。
半夢半醒之間,慕雲兮倒是想起最近幾日的登基大典
抬頭問道:“登基大典上,可有什麼難處,剛剛進來時一直皺著眉頭,可想是有什麼心事,說來我聽聽。”
軒轅琅沉默不語,也不回答她的話。
慕雲兮笑了笑,推了推他的胳膊,接著說道:“怎麼,剛剛你安慰了我這麼久,說了一路子好話,現在你自己有煩惱,倒是不願意說給我聽呢?”
軒轅琅掀起被子,幫慕雲兮掖著被角接著說:“倒也不是什麼煩心事,不過是那幫老頭子上了年紀,囉嗦了些,吵得我頭疼,這才皺了眉頭。”
說著,他伸手颳了刮慕雲兮的眉頭,說道:“你這小東西還是安安心心睡覺吧,前朝那幫老頭子的事情有什麼好管的,就是你每天什麼都擔心,這纔不高興呢。擔心到時候長抬頭紋了。”
慕雲兮被她給逗得笑了,說著:“怎麼難道我老了你就不喜歡我了嗎?”
軒轅琅一把抱住了她,只覺懷中軟玉溫香,不由動情說道:“我對你的情意,難道你心裏還不知道?”說著兩人嬉鬧著,說著貼心話,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天還未亮,慕雲兮睡的懵懵懂懂的,只覺身側有人在動。
心知軒轅琅要起來了,她心頭一陣苦惱,想著以後都要過這樣的日子,這皇帝必須得早起,自己呢,又是個容易醒的人,以後可算是再也睡不了懶覺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身旁人的異動,軒轅琅頓了頓,停了動作,他看了慕雲兮一眼,小心翼翼下了床,生怕弄醒了慕雲兮。
慕雲兮窩在被子裡,感受著身旁人的小心翼翼,心頭一絲甜意瀰漫上來,覺得後面的日子不管怎麼艱難,只要有了這人的陪伴都算是好的。
不多時,便有太監宮女進來伺候軒轅琅輸血,好像怕驚擾了慕雲兮。換好衣服便帶著一幫子人出去了。
慕雲兮閉著眼,還能聽見小宮女們的議論聲,只聽她們低低的說道:“王爺可真是心疼王妃娘娘。”聲音豔羨不已,壓著嗓子說著。
慕雲兮揉了揉眉頭,又在床上賴了一會兒,這纔打算起來,她看了看日頭,想必已經日上三竿,自嘲笑了笑,想著,還真是不管什麼境況自己都能睡得著呀,不過以往過慣了工作狂的日子,每天工作到軒晨三點,現在這貴太太的生活,倒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呀。
這不,纔剛剛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自己便覺得,這些天躺的連骨頭都要散了,也是時候應該出去走走了。
這般想著,又喚起了昨日那個小丫頭。
小丫頭聽見聲音,趕忙進來了,還端著一些梳洗用具,並著一些宮中貴妃們喜愛的流行花式。
她將這些金銀首飾放在桌上,朝著慕雲兮說道:“娘娘,奴才來伺候你梳洗了,娘娘快看,這些都是王爺賞給王妃的。”
慕雲兮勉強撐起了身子,抬眼望去只見桌上的一個紅木盒子裏,慢慢擺著一些頭飾,金翠翹,玉簪子之類的,倒是看的她有些眼暈。
小丫頭喜不自勝,將這些玉器首飾金鐲子一件件擺開,衝着慕雲兮說:“娘娘快看,王爺多疼王妃啊。”
“比如這釵頭鳳,聽說那可是邊疆的藩王進貢來的。”
慕雲兮淡淡掃了一眼,對於這些金銀首飾,她雖然是不在意的,也就是這小丫頭,看見這麼多的首飾弄昏了頭。
小丫頭眼睛慕雲兮要起來了,連忙迎了過來,幫助慕容請梳洗。
“娘娘讓奴才來幫你吧。”說著拿過了梳頭水,又伺候席慕雲兮更衣。
慕雲兮前世自由慣了,這樣被人伺候著倒是有些不習慣呢。
她從這小丫頭手上接過了衣裳,自己兩三下便穿好了,說道:“我一個人習慣了,也用不到你這麼伺候。”
“你去準備準備,待會兒跟著我一起去那水井那裏。”
小丫頭點了點頭,連忙出去準備了,慕雲兮一人呆在房裏,慢慢的梳洗著,她看著鏡中的女子,遠山眉,杏仁眼,溫婉之中又帶著一絲英氣。
慕雲兮原本並不喜歡戴這些首飾,以往她還是特種兵的時候,都是短髮的,這些有的沒有的,只會減慢自己的行動速度吧。
但是,現在自己的身份已經變了,已經貴為王妃了,該有的場面還是要有的,不然也不過就是白白損了軒轅琅的面子罷了,這樣想著,她淡淡在桌上的經濟預期上掃了一眼,撿起一枚玉簪子,插在了鬢髮上。
這玉簪子是用青山白玉雕的,雕了一枝玉蘭花,匠心獨具,倒是很別緻。
梳洗好了,她又對著鏡子看了會兒,覺得都收拾妥當了,這才準備出門去。
剛剛走進門口便遇上了迎面而來的小丫頭,小丫頭見了慕雲兮,驚呼一聲:“娘娘可真是美貌,神仙下凡一樣啊。”
慕雲兮笑了笑,颳了刮她的鼻子,“就你是個巧嘴,嘴巴甜得跟蜜一樣,快去前面帶路,今日要去水井,看看那寧兒,可不能太懶了。”
小丫頭點了點頭,連忙拿著一把傘,走在前面。兩人走了一會兒,穿過一段抄花遊廊。
倒是聽見前方有爭吵聲,慕雲兮仔細聽了聽,其中一人竟然是軒轅琅,她頓下了步子,偷偷藏在假山之後,暗自聽著。
只聽軒轅琅說道:“怎麼本王要封誰為皇后?難道還要經過李大人和龐大人的同意不成?”聲音中隱隱帶著一絲怒氣,慕雲兮不用聽,便知道軒轅琅此時顯然已經動怒了,但是顯然在場的其餘兩個人並沒有察覺到,或者是就算她們察覺到了,也不把這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