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有何貴幹
三皇子府。
慕淼淼一回到府上就直接被文永誠的人抓到當歸院跪著。
建議是她提出的不錯,但是籌謀卻是兩個人一同完成的,憑什麼要懲罰她一個人?
慕淼淼自然是不服氣的,只是她自己受傷沒有人,只能被文永誠的人處置。
“皇子妃,這件事情妾身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文永誠沉著臉出現的時候,慕淼淼就立馬哭訴求情。
哪怕她現在恨透了文永誠,巴不得文永誠馬上就死了,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她不得不屈服求饒。
“求皇子妃大人不記小人過,再給妾身一個機會吧,妾身一定為皇子妃排憂解難,除掉慕雲兮!”
除掉慕雲兮是必然的,至於是不是為文永誠排憂解難,那就兩說了。
“呵呵。”文永誠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一樣看著她,眼裏完全都是冷笑:
“這麼一點小事情就做不好,還讓本公主的明月丟了性命,你說,這筆賬本公主不和你算,到底和誰算?”
“皇子妃,饒命啊!”慕淼淼確切的感受到了來自文永誠的殺氣,她也知道文永誠這個喜怒無常,說不定真的會殺了她:
“皇子妃,這一次絕對是慕雲兮的算計,她一定是看穿了我們的計劃,所以將計就計,皇子妃,殺了妾身不要緊,可依妾身對慕雲兮的仇恨,你要是留下妾身,那妾身一定會和你站在統一戰線上麵,一直到殺了慕雲兮未知!”
慕淼淼的聲音哆哆嗦嗦,甚至還在發抖,說完這一番話來,她依舊忐忑,就怕文永誠還是堅持要殺了她。
畢竟這一次文永誠在帝都權貴眼中,面子裏子都丟了個乾乾淨淨,連帶著三皇子府的顏面都沒了,以文永誠那囂張跋扈的脾氣,絕對不會輕而易舉就放下了。
“你還想有下一次!”
文永誠一肚子的火氣沒地方撒,回到府裡,自然都撒在了慕淼淼身上,反正她也知道慕淼淼現在唯一的靠山就是三皇子,但現在三皇子也有求於她,根本不用擔心事後報復。
不過,慕淼淼說得倒是不錯,殺了她,除了洩憤之外,沒什麼好處,但若是留下她,以她對慕雲兮的仇視,一定不會讓慕雲兮好過。
想到這些,文永誠的火氣才消了一些,讓她滾了之後,裡面就叫來了另外一個大丫頭秋月。
“這裏有一封信,你想辦法讓咱們的人傳到父皇的手裏。”文永誠三兩下寫了一封信出來,有用特殊的手法將信上面的字跡都掩蓋住,才遞給秋月。
秋月也也知道自家公主和皇上時常通訊,因而也沒有說其他的話,拿了信件之後就聯絡線人去了。
信送出去之後,文永誠獨自在院子裡,又是狠狠一通打砸,好半天才發泄了心中的怒火。
慕雲兮,你這個賤人,你等著,膽敢讓本公主丟了這麼大的人,姑墨上上下下都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本公主已經傳信姑墨,請父皇派一名精通蠱術和毒術的人來這裏幫本公主,本公主相信,慕雲兮你就快要笑不出來了。
此時此刻,文永誠完全想不起來,如果不是她刻意陷害慕雲兮,如果不是她想要讓慕雲兮身敗名裂,她根本就不會丟這個人……
只是那封信根本就沒有傳到姑墨去,甚至連帝都的地兒都沒有走出去。
文永誠太低估陳國的情報網了,也太低估軒轅琅的實力,自從皇上把帝都的情報收集工作交給了軒轅琅,軒轅琅就一直大力整改,到後來軒轅琅察覺到帝都不少西域勢力,更是將整個情報網收攏。
只是,文永誠到底是外人,根本不知道在她和慕雲兮鬥法的時候,這帝都的局勢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更不知道,她的那封求助信,已經落入落入軒轅琅的手裏。
“王爺,這是今天從永誠公主送出去的信件中截到的。”
對於這些和異國他鄉通訊的信件,徐江臨他們一般都會特別留意,就怕流出去的信件中寫了什麼不該寫的東西。
而對於這封信,他雖然不知道上面寫了什麼,但在這個關口送出去,又是文永誠的人送出去的,他直接就截獲,轉呈到軒轅琅手裏。
軒轅琅將信拆開,卻被慕雲兮攔住:“我來。”
她從軒轅琅手裏拿過信件,說道:“譬如這類和皇室高層的信件,只怕文永誠也會做足了準備,以防止被人截獲。”
只見慕雲兮接過信件之後,並沒有直接就開啟,而是戴上了一副能夠完全貼合在手上的淡白色手套之後,才小心翼翼的開啟信件。
只是,可惜了,信件上面一個字都沒有。
文永誠千里迢迢同姑墨送信,卻送了一封沒有字的信,說出來誰都不會相信,於是慕雲兮讓三七檢查了一下這封信。
果然,三七給出的結論是,這封信上面被塗了一種毒汁兒,能夠讓上面的字跡全部被掩藏,如果是不知情的人,哪怕碰一下,也會中毒而死。
“喏,現在看吧,字不就出來了?”
慕雲兮用藥中和了上面的毒性,信上的字跡就顯現出來,她才把信遞給軒轅琅,同時樂滋滋地說道。
那語氣頗有些討賞的樣子。
軒轅琅寵溺地笑了笑,說道:“賞,晚上陪你去天下第一樓吃飯好不好?”
慕雲兮俏皮地點了點頭。
而一邊的軒轅琅在迅速看完信件上面的內容之後,悄無聲息地把信收了起來,並沒有告訴慕雲兮裡面說了什麼,慕雲兮也識趣地沒有多問。
夜深人靜時,軒轅琅又出去了一趟,慕雲兮不知道他出去做什麼,就一個人在床頭看醫書等他回來。
總歸都是一些政務上面的事情,她一般不會問,除非緊要,軒轅琅一般也不會告訴她。
不過,這一次慕雲兮怎麼也不會想到,軒轅琅會去見一個人。
永安王的院子中,軒轅琅悄無聲息地落在了文永安的房中,儘管黑漆漆的一片,他的動作又輕,但文永安還是一下子就察覺到了。
“戰王殿下,深夜來訪,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