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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皇弟,本座殺了你的人,你可介意

    楚軒轅確實饒有興致的打量了燕王一眼,嘴角輕翹,幽幽道:“皇弟,好手段啊!”

    旋即,也不言語,就那麼冷冷的盯著燕王。

    二人對視了許久,燕王這纔是訕訕一笑說道:“大哥言重了,休要聽那狗奴才挑撥,這小李子可是大哥你的宮裏的寺人,與我無關。”

    楚軒轅點了點頭,對著身後招了招手,將褚凝雪喚來。

    旋即,一把攬入懷中,很是輕柔的在褚凝雪的耳旁說道:“閉眼!”

    褚凝雪感受著來自與楚軒轅肉身上的溫潤,以及那寬厚的臂膀,當時就是俏臉微紅,隨時趴在了楚軒轅的胸膛之上,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直到此時,楚軒轅這纔是手掌微微擺動,對著曹公公示意了一番。

    曹公公,自然心領神會,當即上前,只見的腰間寒光一閃,竟然是憑空的抽出了一把軟劍。

    劍芒淒涼,鋒芒畢露。

    “鏘!”

    隨著悠長的劍鳴聲響起。

    軟劍回竅,人頭落地,血染青石。

    諸多皇子雙腿輕顫,被嚇得面色慘白,甚至有幾個尚未成年的少年,更是被這般恐怖的場面嚇得褲子都溼了。

    楚軒轅凝望著地面上的血跡,躲在袍子之下的雙腿,也是不有的打顫起來。

    看著曹公公的神色,也是多了幾分敬佩。

    臥槽,真特麼快。

    好劍,好劍!

    雖然說早就知道曹公公是一個內家高手,但是從未像鬼,對方竟有如此手段。

    放在前世,妥妥的氣功大師啊。

    就這那還有敢打假傳統武術的,隨手一劍,還沒等你反應過來呢,你就沒了。

    看著曹公公瀟灑收劍,饒是經歷過軍中磨礪的燕王,都是不由得倒退了半步。

    楚軒轅嘴角微翹,很是平淡的凝視著面帶驚愕的燕王,饒有興致的說道:“皇弟,本座殺了你的人,你可介意?”

    介意?

    介意個球?

    他敢說一句話嗎?

    這要是坐實了在太子殿安插奸細,以梁皇的性子,還不得把他屁股抽爛?

    當下,燕王雖然說心頭輕顫,連面色都稍稍的有些變化了起來。

    但卻依舊一言不發。

    彷彿是愣在了原地一樣。

    自己這個大哥,今天的氣場,貌似多少有些不一樣。

    “太子殿下,你豈敢當眾殺人……”

    就在諸多皇子身後,一個頭發花白,身著官服,手持書卷的的老者,緩緩站了出來。

    他走到燕王身旁,動作很是輕柔的在燕王的肩膀上拍了拍。

    直到此時,燕王這纔是緩過神來。

    楚軒轅尋聲望去,當即,嘴角的笑意,也是越發凝練起來。

    這老頭不是旁人,正是當朝太子傅,朝中大儒,司馬空。

    司馬空眼瞼輕顫,拿著手中的書卷,咬牙切齒的說道:“太子殿下,身為一個賢君,安能如此暴戾。”

    這司馬空也是燕王一脈的人。

    傳聞司馬空乃是燕王母系一脈。

    自成為太子太傅後,便是一直給楚軒轅灌輸古代聖賢的教義。

    可以說,原主之所以混成了現在的模樣,跟這司馬空,有很大的關係。

    同樣,也是仗著這一層的身份,打著他太子旗號,在外面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嘴裏信誓旦旦的談著滿口的仁義道德,卻做著最為骯髒下流的事端。

    對此,楚軒轅很是不喜。

    楚軒轅嘴角輕翹,抱著褚凝雪,緩緩抬起手臂,行了一禮,淡淡道:“原來是太傅大人,不知道太傅大人來此,有何貴幹?”

    司馬空見楚軒轅這麼好說話,原本心中的怯懦,也是稍稍的平息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大量了一眼曹公公,見對方面無表情,並未移動之後,這纔是高聲道:“我有何貴幹?”

    “我倒是想問問太子殿下,何故傷人。”

    “這可是明君典範?”

    楚軒轅感受著懷裏的柔軟,瞥了眼青石上的點點殷紅,淡淡道:“何故傷人。”

    說道此處,楚軒轅搖了搖頭,語氣突然間變得陰森了起來,繼續道:“太傅大人,此言差矣,本座並未傷人……”

    “那這是?”還未等楚軒轅說完,司馬空便是直接打斷道。

    楚軒轅嘴角的笑意,也是越發的凝練起來,氣態淡然,宛若庭前信步一般,淡淡道:“本座只不過就是殺了一個不知好歹的狗奴才罷了。”

    “他是本座的人,卻欲要分裂我與皇弟的感情。”

    “太傅大人,你說他,該殺,還是不該殺呢?”

    “你……你……”

    司馬空那佈滿皺紋的手指,死死的指著楚軒轅,一時有些語塞,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楚軒轅眼眸微眯,語氣變得更加陰森了起來,凝視著司馬空的手指,幽幽道:“太傅大人,我並不是很喜歡被人用手指著。”

    “下場,我想你也看見了。”

    司馬空:“……”

    司馬空周身輕顫,連忙是收回手指,面色有些發紫。

    不過,即便如此,楚軒轅以就是沒有放過對方,微微搖頭,輕笑道:“太傅大人,對當朝太子不敬,該當何罪啊?”

    司馬空當時只覺得頭暈目眩。

    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這真的是之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太子?

    難道此人先前一直在韜光養晦?

    按照本朝律法,對太子不敬,那可是要仗脊五十的。

    而他作為臣子,又豈能用手指指著當朝太子。

    這可謂是大不敬也。

    誠然,不管是哪個朝代,貞潔烈士,風骨悠然的大儒,並不少見。

    即便是冒死諫言,卻也不能用手指指著當朝者。

    如若不然,剛一上朝,說不定哪個大儒覺得當朝者有辱斯文,直接指著當朝者的鼻子,罵道:“小老弟,你這麼做不對,你這個皇帝當的有些卡拉,要不你讓我試試?”

    這話成何體統?

    尤其是對於儒家之輩,那自幼被灌輸的思想便是,君為臣綱,夫為妻綱。

    若是有哪個大儒用手指指著皇帝,都不用皇帝動手,單單是這些儒生的吐沫星子,就能淹死他了。

    司馬空一張老臉,驟然間變得慘白了起來。

    仗脊五十?

    那還不得要了他的老命。

    “我……我……”

    司馬空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一時之間,彷彿是老了十幾歲一般,眼神都有些蒼老起來。

    見至此處,楚軒轅輕笑了起來。

    雖然他現在沒什麼根基。

    可單單憑藉當朝太子,這麼一條,基本上無人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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