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邪修狠毒
話音剛落,突然襲來一股強烈的掌風,徑直對著他的胸口而去,此掌風之中,還帶著一股極為狠辣刁鑽的毒梟,一旦擊中,恐怕屍骨無存。
劍玄笑得妖孽。
不愧是邪修!下手確實狠毒。
“如此伎倆,爾等自以為能傷我分毫?”
“狂妄!”
一位身著黑羽外袍的老者現出身形,渾身顯露出黑色的霧氣。
“區區小兒,未想還真有點本事!”
他好歹也是修煉百年的邪修老怪,雖說在境內排不上什麼名號,可終歸也是中上層的邪修!
對付這個僅僅修煉二十五年的小子,實在是綽綽有餘!
這短短的修煉時間,所謂的通玄前期,恐怕也是水分極高!
老者狠狠甩袖,手呈爪狀上前,儼然就是一陣猛烈毒辣的掌風。
所處之處,招招斃命。
“呵。”
劍玄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逮住老者招數的空隙,手中帶著萬般劍風,猛然向着對方的胸口拍去。
招招斃命並無用,要的是一招斃命!
“轟!”
強大震盪之息緊緊襲來,老者噴出一口鮮血,血霧飄飛,身子如同斷線的風箏,徐徐向着九天之下墜去。
如此千丈之高,恐怕已無屍骨。
暗處百餘名邪修暗自膽寒,紛紛不敢上前,繼續蟄伏於暗處。
劍玄右手背於身後,冷眼狠狠一掃,便已將他們威懾的七七八八。
如此可怖的實力,豈是他們能損傷絲毫的?
不少邪修幾欲遁走,可劍玄怎能給他們如此機會?
“既然來了,本座必要盡地主之宜,好好招待各位纔是!”
他眼中冷冷一掃,瞬時旋身而起,腳尖立於雲尖,狠狠將法陣拍下。
頓時法陣與他腳下擴散而開,百餘條巨龍虛影,朝著邪修的位置打去,一條身形百丈尺的巨龍虛影出現,將此方圓百里所有邪修一口吃下,吞入腹中,發出陣陣龍嘯,震的天地都為之發顫。
天幕頓時一片漆黑,巨雷頃刻而下,向着巨龍的身上引去,雷霆片刻,巨龍散去,一群邪修早已灰飛煙滅。
天地之間,顯露出百名邪修灰被滅殺的跡象。
“怎麼回事!本座怎麼無法感應,那百名邪修的蹤跡了!”血滴子坐於首座之上,猛然睜開雙眼,眸中滿是驚恐。
他將萬血玄珠都拿出去抵押了!
莫非百餘名邪修強者,都無法將劍玄左右分毫?反倒是將邪修之流元氣大傷?
這不可能!
劍玄不就是一個僅修二十五年的通玄前期嗎?怎麼可能這麼快擊殺百名中高階邪修。
不過若讓血滴子知道,那百名邪修壓根都沒找到機會出手,就已經屍骨無存,不知心中又是何想法。
“宗主宗主!”
血影宗弟子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面色驚恐萬分,就連嘴唇都在不住的顫抖。
陷入沉思的血滴子被嚇得不輕,猛然一拍座把。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有何事,必須立刻給我說清楚!不然本座定不輕饒!”
“我……我……”只見那弟子猛然跪在地上,腿軟的都站不起來。
“天劍門劍玄長老已經殺進來了!外面的弟子已經全…死了。”
血滴子立馬面無血色,狠狠地跌坐在首座上,正在他反應過來,收好鳳凰精血想要遁走之時,洞口卻猛然衝進一道劍風。
“血宗主,怎麼見到我如此惶恐?”
劍玄徐徐走上前去,面色掛笑。
“這……必然是劍玄長老造訪,有些小怠慢了,不敢在此造次了。”
血滴子雙手舉於身前,一張詭異小孩的臉,看起來尤為猥瑣。
劍玄倒沒心情管顧這些,將手中寶劍對準他的下巴,將些許靈力凝聚在劍鋒之中。
“鳳凰精血。”
他眼神冰冷。
“鳳凰精血?長老這句話本座屬實聽不懂。”
血滴子面上笑的親和。
“本座將火舞收入麾下,血宗主應該知曉。本座這個人一向護短,本座徒弟的東西,一定會找那個人好好的討回來!甚至,不惜一切代價!”
劍玄的話,可將血滴子嚇得不輕。
不過,他倒是不信,劍玄敢將他,一個堂堂宗門宗主如何!
“劍玄長老,您在此血口噴人,可別怪本座和血影宗不給您面子!”
血滴子眼睛骨碌碌的一轉,他怎能承認自己取了鳳凰精血?
不然介時,正道門派必將殺他個片甲不留。
“本座的那些弟子,可以當作是劍玄長老誤殺,可若長老繼續糾纏不清,那休怪本座也不客氣!”
說罷,血滴子拿出袖中的萬血玄珠,準備使用法器擊敗劍玄。
劍玄輕蔑一笑,“若本座沒記錯的話,血宗主也只不過是半步通玄。”
“那又如何!”
血滴子心頭一緊,手拿法器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萬血玄珠,你用不起!”
劍玄眼神狠狠一凝,念動口訣,劍風虛影陣陣化作百把懸劍,直直的掛在血滴子天靈蓋之上。
“你!這是萬劍訣!”
還未等血滴子動用法器,他便早已被萬劍決的氣息鎮壓而下,整個人直直的趴跪在地上。
萬劍訣是天劍門排名第二的劍法!只有成為天劍門的長老纔可修煉!
此劍法共十二重,只要能將其修煉到第六重,就能化百千道虛影,甚至能以虛化實,千百道劍鋒朝一人而去,此人便會身死魂殘。
而鎮派絕學,天劍決若是修煉到第十層,更是毀天滅地。
劍玄冷眼看他,徐徐走至他的手邊,將地上滾落的萬血玄珠放於手中。仔細端詳,那顆紅色的玄珠,其中圍繞著些許黑色的血霧,如同有靈氣一般,在其中徐徐流動。
將其放在手中,都能感受到溢出來的邪氣。
不愧是嗜血老祖的法器之一!
等日後回去,必要將其煉化!
血滴子趴跪在地上,眼神中閃過一絲恨意,惡狠狠地盯著站立於前的劍玄。
“你有想過殺了我的代價嗎!”
“代價?本座既然已經做了了,就沒有害怕過代價。”
劍玄冷然一笑,將衣尾向後拂去,徐徐坐在洞右的石桌旁,為自己沏了一壺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