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楚荷索命
美杜莎微微的撇了撇唇,盯著面前向上迎難而戰的劍玄,神色間的愛慕又多了一分。
劍玄這邊依然是戰況激烈,他手呈掌狀狠狠的朝著面前的方向打去,頓時面前的各個刺客紛紛應聲而破,陣法也被解得清清楚楚。
蒙面的楚荷盯著他的方向,神色間閃過一絲狠厲,說一不二的,頓時拿著暗器狠狠上前亮出自己懷中的匕首,輕而易舉便向着他的喉頸方向颳去。
“是你?”
劍玄狠狠的眯了眯眸子。
莫非此事當真與傀儡趙括有關?
看來此事還得多加勘察,日後得多加留心!
楚荷早已認出了劍玄,眉眼微微撇起,眼眸先定定地盯著他,手中殺機陣陣,壓根沒有半絲鬆懈的意味。
“未想天劍門的劍玄長老,居然狡詐至極!想必我的那份紅錦囊,必定是被你是被你給偷去的!”
她冷哼一聲,手中的力道和殺機愈發加重。
若不是這個劍玄多管閒事,那個人絕對會被她找到絞殺,怎的還會有後麵這檔子事?
“此話怎講?”
劍玄微微的眯了眯眸子,手中摺扇靈巧的很,輕輕揮舞幾下便將楚荷給輕易制服。
“哼!你趕快將錦囊歸還於我,不然我必當對你不客氣!今日所來是要取美杜莎性命,跟你毫無關係,如果將東西還給我,我暫且可以饒你一命!”
“現在應該談條件的,是本座。”
劍玄眉頭微微挑起,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靜靜地盯著他,神色間滿是玩味。
“如今被本座制服,居然還敢說此狠話,還真是好笑的很。”
他的摺扇狠狠地打在楚荷的腦袋上,嘴角輕輕翹起。
“你給我放開!”
楚荷美眸瞪大。
“你們若是還敢動手,你們的頭頭可是要命喪於此。”劍玄將帶有堅刃的摺扇,對準楚荷的脖子,笑的愈發玩味。
一群死士紛紛放下手中武器,繳械投降。
“你們……快快拿起武器,對準這個傢伙!”楚荷趕忙命令起來,誰知卻毫無作用。
死士紛紛呆在原地,立足不動,如同魚木疙瘩一般任人宰割。
其中一人徐徐開口,“楚荷姐平時對我們照顧有加,我們自當不能忘恩負義纔是,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生!”
“不錯!”
眾死士齊聲說道。
此狀況可在劍玄的意料之中。
這群死士同別的不同。
他們在戰鬥中衝在前麵,保護身後的楚荷,分明很怕她受到傷害。
恐怕,感情非同小可。
何況,在死士中,楚荷亦是少有的有血有肉,講情義的。
楚荷呀呲盡裂,一雙眼眸中像是要噴出火來,惡狠狠盯著他,恨不得將他分拆入腹,“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切莫傷了我這些兄弟!”
“呵。”劍玄冷哼一聲。
“你笑什麼!”楚荷焦灼道。
“本座可從未想著殺你,到時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成日打打殺殺,如此模樣,還真是不好。”
他忍不住調笑道。
“那你到底想如何!”
楚荷眼神狠狠一白,壓根就不是很想搭理他,“還是那句話,要殺要刮隨你的便,若是想問出什麼其他的資訊,免談!”
見著她一副英勇赴死的模樣,劍玄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本座只想知道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說了!絕不可能告訴你!”
楚荷倒是硬氣,狠狠地白了一眼他。
介時美杜莎徐徐走了過來,見著是她神色間閃過一絲錯愕,嘴唇微微動了動,卻不知說些什麼好。
“是你……”
她語氣間顯然帶著些許失落。
居然是她。
沒想到自己終究成了棄子!
她心知肚明,這一天會到來。
可終究未想,居然這麼快!
楚荷深吸一口氣,眼神中有些閃躲,“嗯。”
美杜莎微微的撇了撇唇,麵露苦笑,“這次是為何?”
“因為他是劍玄。”
楚荷短短數字,便讓在場不少面首錯愕不已,呆在原地如同傻愣的雞。
“劍玄?”
“是我想的那個劍玄嗎?”
“不會吧?難道真的是天劍門那個最近直接一步踏入宗師之境的長老,劍玄?!”
“不應該吧……”
“哎呦喂,你別說這模樣,還真當跟日報上的一模一樣!”
“對對對,還挺眼熟!莫非真的是……”
面上的血乾涸了半面的綠衣頓時狠狠地打了個冷顫,站在原地擼了擼嘴,卻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
所以便是……
他如今惹到了個大角色?
這可如何是好?應當如何收場!
此刻的他幾欲遁走。
“嗯。”
美杜莎尤為平靜的點了點頭,輕輕的抿了抿唇,倒也不大驚訝。
“你不吃驚嗎?”
楚荷靜靜的盯著她。
“倒沒什麼吃驚的,我美杜莎愛上的男人,終歸也不是尋常貨色,即使他今日不是劍玄,明日也必定是王玄,李玄罷了。緣分到了,這些事情想想都攔不住。”
美杜莎盯盯的盯著她,神色間閃過一絲蒼涼,“日後你便知曉了。”
楚荷對如此眼神震撼的心神一震,深吸一口氣,居然不知如何言說纔好。
“其實若是要殺了我,大可不必費此周章。一杯毒酒足矣,不過讓我走的體面些便更好。我這條命從一開始便是主子的。”
美杜莎妖媚至極的將蔥蔥玉手放於楚荷面前,“給杯毒酒便作罷吧。”
楚荷微微撇了撇眉,狠狠地吞嚥了一番口水,深吸一口氣,心中總是焦灼煎熬。
她於心不忍。
甚至自己的一生,便也能一眼望到頭。
不過黃粱一夢,一杯毒酒結束半生。
這便是主子手下的命!
她轉頭看向身後泱泱死士,心中居然閃過一絲不應當的不甘。
按道理說,死士壓根不敢有這番心思。
她深吸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在眾死士的眼神中,終於妥協,從懷裏的胸袖之中掏出來一疊毒藥。
“少放一些於白水中搖勻,無色無味。”她微微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氣,神色間愈發的苦痛。
她也不想,不過這一切終歸是不可控的。
“好。”美杜莎緩緩接過,倒也乾脆利落,壓根無需水源,便想徑直往朱脣裡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