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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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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警報器

    霎那間,他整個人臉色都白了。

    那張瘦小的身體被繩子勒的緊緊的。

    身上到處都是掙扎後留下的淤青,和一道道見血的針孔。

    “這家醫院就是這麼對待病人的,犯人一樣的待遇?”君冕壓著怒意,牙齒繃的緊緊的。

    “怪那小丫頭不老實,老想著逃出去。護士都打她好幾回了還不聽話。”那老大爺說著。

    打她?

    這家醫院居然敢對他的女兒動手!

    “每天值班照顧芸芸的護士在哪個房。”

    “出門左拐第一間。”

    君冕點了點頭,解開了她身上的繩子,幫芸芸理好床單,面色如霜的走了出去。

    四樓值班室,幾個護士吃著午飯聊的正歡。

    門砰的一聲被君冕推開了。

    “平時照顧四號病房馮芸芸的是誰?”

    他視線掃過一圈,見一個護士站起身。

    “是我,你是馮芸芸家屬?有事嗎?”

    “有。“君冕點了點頭,上前端起桌上的盒飯,抬起手。

    “噗!”

    一整盒熱菜,澆在了那護士的臉上。

    “我看,你是想死。”

    醫鬧?!

    君冕突如其來的舉動,把一旁幾個小護士都嚇懵了。

    一個甚至打起了院長房間的熱線。

    “你,你神經病啊!”

    被熱菜潑傷的小護士捂著紅腫的臉,當場哭了出來。

    可迴應她的,只有君冕冰冷的眼神。

    “我神經?”

    他張了張口,低沉的聲音從他嘴裏說出來。

    “我女兒身上帶血的針眼是你扎的吧。”

    “她身上那一塊一塊的淤青是你動的手吧。對一個小孩子下那麼重的手,拿繩子綁住我女兒,這就是醫生的素養?”

    “就憑這些,這算輕的了。”

    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表情兇惡的像是一頭猙獰的野獸。

    值班護士明顯被嚇得不敢動彈。一時之間都愣在了那裏。

    而被潑飯的那個小護士拿紙擦了擦,幾乎快哭了出來。

    “這又不是我的主意,是我們樓層的主治醫生讓我做的!我只是剛畢業的實習護士。”

    話音剛落,君冕抬起手。

    猛的朝著她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啪!”耳光響的整個房間都能聽見。

    一時間,空氣凝固了。

    幾個護士臉都看傻了。

    君冕低聲道:“她是我女兒!本應該被當成掌上明珠寵。我都不敢打她!”

    “作為成年人,對一個四五歲的孩子你下得去手嗎?針沒有紮在你的身上,沒人對你動粗,沒人拿繩子捆你,你不覺得疼是嗎!”

    “作為治病看人的醫生,你的人道主義精神呢!”

    “不,我沒有。“

    那被打的護士終於忍不住,委屈地哭出了聲音。

    針雖然是她扎的沒錯,但也那也只是看君芸芸不聽話想教訓一下她。

    至於繩子和身上的淤青,那都不是她的主意。

    “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我......我是扎針了,可她身上的淤青和繩子都是主治醫生的點子。我也只是領著薪水的打工人,反抗不了。”

    見護士主動認錯,君冕也不再追究了,點了點頭說道。

    “這就算是給你的教訓了,現在,把芸芸的主治醫生帶過來,我有話跟他說。”

    若不是看在她態度還算誠懇,換做平時在戰場上。

    君冕已經讓這裏見血了。

    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刀子,就算是一個女孩。

    他身為芸芸的父親也下得去手。

    “現在午休時間,主治醫生不值班。”那護士蹲在地上,半張臉都腫了,哭了起來,

    而其他幾個小護士只能在一旁幹看著,在君冕攝人的氣勢面前,被壓的快喘不過來氣。

    “現在聯絡,我就在這裏等他。”

    君冕說完,搬過來板凳坐在了一旁。

    瞥了一眼護士臉上的燙傷,冷哼道:“作為男人,我平時不對女人動手,但是我現在,有著身為父親的責任。”

    “你也有爹媽,他看著自己的女兒受這種罪,心理會是什麼滋味?”

    “我..“那護士還想說什麼,張了張口,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拿起桌上的藥水擦著臉。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兒了?”

    不一會兒。

    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斑禿的中年男人穿著白大褂走了進來。

    一進門,就看見了那護士受傷的臉和坐著的君冕。

    “你就是君芸芸的主治醫生?”。君冕臉色冷了下來。

    “我是,你是剛剛說的醫鬧的?”中年男人走到小護士身前看了一下傷勢,面色不善地說道。

    “把我們醫院的護士弄成這樣,你膽子可真肥啊!這可是故意傷害罪,信不信我報警讓警察把你關進去。”

    “可真有意思。”君冕都快被氣笑了。

    法律?連去年新推出的憲法和國際法幕後都經有自己操手。

    這人還敢在自己面前提法律?

    何況把自己女兒傷成這樣,倒是先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架勢。

    他站起身,面無表情的看著主治醫生,“四號房的馮芸芸,她身上的淤青是你打的吧?”

    主治醫生皺了皺眉,上下好奇的打量著君冕,“你是誰,馮芸芸的家屬?”

    下一刻,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的抽在了醫生的臉上。

    將他整個人都抽飛了出去。

    “草..“

    醫生捂著桌角起身,徹底發懵了。

    扶著下顎,猛的吐了口鮮血。

    血液混著嘴裏的斷牙流了出來。

    這一掌,君冕沒留情。

    “別讓我重複第二遍,四號房的君芸芸,你有沒有打她。”

    君冕不帶一絲溫度的說道,看得一旁的小護士也不敢上前扶。

    “那又怎樣,是我打的!”醫生怒了,爬起來惡狠狠的含著血,口齒不清起來。

    “一個又醜又窮的賤丫頭欠教育!該!”

    “她要是我女兒,我就往死裡打!”

    “啪!”又是一巴掌!

    這次,醫生只感覺頭昏眼花,扶著桌角險些躺在了地上。

    “那你就去死吧。”

    “我要報警...報警..”

    面前,君冕咧開嘴角,竟直接將他整個身體不費吹灰之力的提了起來。

    他手指微微用力,主治醫生眼睛都泛白了。

    雙手雙腳掙扎著想脫開,動作幅度卻越來越小,呼吸越發無力起來。

    “救..”

    “嗡嗡...”就在這時,值班室的警示器發出了聲響。

    一個護士看了一眼,下意識地道。

    “四號病房!馮芸芸的警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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