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神說官微發出投票的時候，其他拍攝雜誌藝人的粉絲都紛紛出來抗議，表示不同意回收。

    畢竟雜誌上又不是隻有楚向歌一人。

    神說官微這回的態度倒是十分明確，表示只看投票結果。

    於是在投票之初，支持者的票數雖然一開始佔據絕對的優勢，但反對者們也不甘示弱，紛紛拉人投票，隨著參與投票的人越來越多，兩方始終僵持不下。

    雜誌的銷量在不斷刷新紀錄，楚向歌就這麼強勢的重回大眾視野。

    事態正向顧嬌嬌計劃的那樣穩步發展，她想起楚向歌還欠自己一個承諾，於是在微信上騷擾他。

    【向愛而生：哥哥，我買的雜誌已經到貨了，你什麼時候給我簽名呀？】

    【楚：都可以】

    【向愛而生：那咱們老地方見？】

    【楚：嗯】

    【向愛而生：等我下班後去找你！超開心.jpg】

    【楚：好】

    回完顧嬌嬌的訊息之後，楚向歌突然就沒心情玩遊戲了，索性直接退出，去衣櫃裡找等下自己出門要穿的衣服。

    因為顧嬌嬌三番兩次的邀約，他最近出門的次數可以說呈直線上升，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額外關注起自己的形象。

    楚向歌告訴自己，這是一個藝人在面對粉絲時最基本的素養。

    顧嬌嬌辦公桌上就擺放著那本雜誌，她見時間差不多了，把它裝進帆布包，在張特助複雜的目光中堂而皇之早退。

    到達小區附近的公園，楚向歌已經在那裏等著了，顧嬌嬌看到他被一群拿著紙的大媽大爺包圍，沒有立刻過去，而是幸災樂禍的偷聽。

    “小夥子，我家孫女兒跟你差不多大，身高也跟你相配……”

    “你在哪兒工作？是港城本地戶口嗎？家裏有沒有兄弟姐妹……”

    “我遠房有個表侄女，事業有成，在上市公司當領導，也就比你大個五六歲吧……”

    楚向歌被吵得一個頭兩個大，他看到遠處捂著嘴偷樂的顧嬌嬌，鬆了一口氣，從人群中艱難脫身一路小跑到她面前。

    “既然到了，怎麼不過去救我。”

    楚向歌自己都沒有發覺，他在跟顧嬌嬌說話的時候心情是多麼的放鬆。

    顧嬌嬌衝他眨眼睛，“沒想到你在長輩圈也這麼受歡迎，叔叔阿姨看到你高興壞了。”

    “他們哪裏是來問我要簽名的，他們……算了。”

    楚向歌放棄了，他也不知道這個公園今天竟然會舉辦相親角，要是早知道，他一定躲得遠遠的。

    “原來有女朋友，小年輕跑這兒來約什麼會，嗐。”

    大媽的抱怨從遠處飄了過來，顧嬌嬌正好奇地要往那邊看，就被楚向歌攥住手腕拉離這個是非之地。

    直到走出去很遠，他這才鬆開她。

    “希望下次不要再碰見他們。”

    顧嬌嬌笑眯眯道：“你也老大不小，是時候成家立業了，放心，我是你的事業粉，就算你談戀愛我也不會脫粉的。”

    楚向歌聽到顧嬌嬌的調侃，沒有順著她的話往下說，而是轉移話題。

    “你帶筆了嗎？”

    “當然帶了。”

    顧嬌嬌彎著嘴唇笑得可愛，她把雜誌和簽字筆從包裡掏出來，雙手遞給楚向歌。

    楚向歌接過，不僅僅簽了名，還在上面寫了一行娟秀的小字。

    【願嬌嬌笑口常開，前程似錦——楚向歌】

    楚向歌手好看，寫的字更好看，雖然龍飛鳳舞，卻不像別的明星那樣潦草到看不清字跡。

    “好了。”

    “謝謝哥哥！回去我就發朋友圈炫耀！”

    顧嬌嬌喜不自勝的在封面上親了一口，楚向歌看到她的動作，心跳忍不住快了兩拍。

    他不敢再看，慌亂的轉移視線。

    顧嬌嬌把雜誌裝回包裡，手背在身後笑吟吟道：“我今天高興，你想吃什麼，我請你！”

    楚向歌以最快的速度平復好自己的情緒，讓人看不出丁點異常。

    “都可以。”

    “不行，你必須說一個，”顧嬌嬌不滿道，“都說了是我請你，哪裏還有讓我自己拿主意的道理，況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最討厭想東西了。”

    “好，那我來想。”

    楚向歌無奈笑笑，最終定下來去吃烤魚。

    兩人並肩往店裏走時，顧嬌嬌仰臉看著楚向歌，一臉單純道：“你出門不戴口罩，不怕把粉絲認出來嗎？”

    “不會有粉絲。”

    楚向歌語氣篤定，如果是三年前，他不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在外面一定寸步難行，可在三年後的今天，除了顧嬌嬌之外他根本沒有別的粉絲。

    然而很快，楚向歌就被自己的話打臉了，他確實被粉絲認了出來，卻是黑粉。

    對方人多勢眾且裝備齊全，一看就是提前準備好特意來蹲守他的。

    “楚向歌！”

    “是那個殺人犯沒錯！”

    “他在這！”

    楚向歌下意識轉身把顧嬌嬌拉進懷裏，擋住不讓別人看到她的臉。

    “滾出娛樂圈！”

    “娛樂圈不歡迎你！”

    “殺人償命！”

    刺耳的聲音在耳邊一遍遍叫囂，與此同時，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朝他們砸過來。

    顧嬌嬌想去跟他們理論，卻被楚向歌牢牢按住頭。

    “沒事的。”

    重物砸到楚向歌背上又裂開的聲音不絕於耳，顧嬌嬌聽著他的悶哼，看到滿地玻璃碎片和裝滿水的瓶子，心疼的紅了眼眶。

    楚向歌護著顧嬌嬌狼狽逃離，那群人卻不依不饒跟了過來，甚至還用臭雞蛋砸他們。

    直到攔了輛計程車，兩人這才終於擺脫困境。

    “都怪我，我不該在這種關頭還叫你出來，都是我的錯。”

    顧嬌嬌陷入深深的自責中，她眼框裡匯聚著晶瑩的淚水，隨時都有可能決堤而下。

    “不關你的事，是我連累了你纔對，他們本來討厭的就是我。”

    楚向歌輕聲安慰顧嬌嬌，他揉著她的頭髮，動作說不出的溫柔。

    “咱們都沒錯，錯的是那些不講道理的黑粉。”

    顧嬌嬌聲音裏帶著哭腔，她吸了吸鼻子，眼睛像是兔子一樣紅彤彤的，“你衣服都髒了，我帶你回家清洗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