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他是娛樂圈前頂流5
楚向歌突然很想跟那個可愛的小粉絲分享一下今天的事情,可想起來自己已經把人家刪除了,苦笑一聲作罷。
綠燈亮起,楚向歌隨波逐流穿過馬路,卻在斑馬線上被一個冒失的人撞了一下。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我……哥哥?”
顧嬌嬌驚喜地睜大眼睛,十分意外能在這裏看見他。
楚向歌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樣尷尬的局面,索性一言不發。
顧嬌嬌則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笑容毫無陰霾,“我還以為這輩子都看不見你了呢,說明咱們還是有緣分的嘛!”
楚向歌平靜的嗯了一聲,如果不是被今姐脅迫出來拍雜誌,他們確實是永遠都見不到面了。
綠燈很快過去,顧嬌嬌聽到車輛按喇叭催促的聲音,抓住楚向歌就往前跑。
於是已經走過大半馬路的楚向歌,就這麼再次回到原點。
顧嬌嬌放開楚向歌,滿臉不好意思的道歉,“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拽你的,剛纔一時心急就下意識這麼做了。”
“沒事。”
楚向歌看向重新開始計時的紅燈,感覺手腕上依舊殘留著對方手心的熱度,他把手背在身後在T恤上蹭了一下,那種感覺才消失。
“哥哥,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呀,是像網上說的那樣來拍雜誌嗎?”
顧嬌嬌抬頭目光灼灼的望著楚向歌,明知故問。
楚向歌眸子閃了閃,沒有否認。
顧嬌嬌歡呼,“我就知道你早晚會重新振作起來的,這回我一定要買好多本,等雜誌到了之後你可不可以在上面幫我籤個名啊?”
楚向歌想到她那條朋友圈,點頭答應,“可以,不過你買一本就夠了,多了也是浪費。”
顧嬌嬌繼續用星星眼望他,“謝謝哥哥,那我以後是不是就可以經常看見你的作品了?”
“再說吧。”
楚向歌躲開顧嬌嬌的視線,不忍心給歡欣雀躍的她潑涼水。
就算拍了雜誌,他也依舊沒有改變主意,三個月之後絕不會跟景勝續簽。
“你吃晚飯了嗎,要不然咱們一起去吃吧,我知道附近有家粉特別好吃!”
不等回答,顧嬌嬌就不由分說拽住楚向歌的手腕把他往街道另一個方向拉。
楚向歌看著顧嬌嬌高挑纖細的背影,被她攥住的那條胳膊指尖微動。
她的手真的很熱,出乎意料的是他心裏並不覺得排斥。
而此時的景勝大廈內,張特助正淚流滿面地吃著滿桌子的粉。
他就不該嘴賤,說什麼只有一家家品嚐過才知道哪家的味道最好,還有這麼多,他真的吃不下了啊!
顧嬌嬌帶楚向歌去的是一家已經做了幾十年的老店,兩人繞了很久才終於到達,當初風韻猶存的老闆娘成了上了年紀的阿婆,於是就在幾年前把店鋪名改成了阿婆家。
阿婆家的粉分量大味道好,平日裏的客人絡繹不絕,現在更是人多的時候,顧嬌嬌眼尖看到兩個空位,於是立刻指揮楚向歌去佔位置,自己去排隊。
點完餐後,顧嬌嬌拿著小票坐到楚向歌對面,表情得意,“你不吃辣,好酸甜口,我記得沒錯吧?”
楚向歌正用紙巾擦著桌面,聞言,他抬起眼皮看了眼顧嬌嬌,“你怎麼知道?”
“這是以前官方公佈的呀,我都記著呢。”
顧嬌嬌雙手捧著下巴,彎著眼睛笑容狡黠。
她作為景勝的老闆,想查楚向歌的資料簡直不要太簡單。
“哦。”
楚向歌信以為真,他瞥向顧嬌嬌手邊的小票,遲疑了三秒,這才道:“我把錢微信轉給你吧。”
顧嬌嬌本打算拒絕,轉念一想,又爽快的點了頭,“可以呀,十六塊。”
於是乎,楚向歌踩著自己搭的臺階走了下來,兩人重新加上微信。
這回,他給她備註了名字。
顧嬌嬌收了楚向歌轉過來的錢,半開玩笑道:“哥哥,你就算退出娛樂圈咱們也可以做朋友的呀,說不定咱們以後還能成為同事呢。”
“我下次不會了。”
楚向歌誠懇道歉,自己那時確實有點衝動了,他不該遷怒無辜的人。
“我原諒你了!”
顧嬌嬌十分好說話的表示了原諒,不再糾結這件事,等待老闆娘把粉端上來。
一頓飯過後,兩人間的生疏淡了不少,多了些朋友的熟稔。
顧嬌嬌提議在街邊走走消食,楚向歌答應了。
路上行人很多,兩人混在其中,並不顯眼。
顧嬌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看是顧母打過來的,於是就接了。
顧母問:“我剛纔問張斌,他說你現在不在公司,大晚上的在外面約會呢?”
顧嬌嬌答:“沒有約會,就是跟朋友一起散散步。”
顧母繼續問:“男的?”
顧嬌嬌繼續答:“嗯,男的”
顧母一聽頓時樂了,聲音都大了不少,“誰家的孩子呀,他現在繼承家業了嗎?”
顧嬌嬌哭笑不得道,“人家只是我一個朋友,你問別人工作幹什麼,好了不跟你說了。”
掛掉電話,顧嬌嬌撅起嘴巴鬱悶的抱怨道:“我媽老是覺得我嫁不出去,一天天張羅著給我找男朋友,拜託,再怎麼說我也是國色天香一小美女,要是想談早就談了好嘛,用得著她操心。”
楚向歌的視線落到顧嬌嬌臉上,停留片刻後,不自在的轉移了目光。
“嗯,她確實不用太擔心。”
杏眼菱唇精緻如畫,肌膚粉白找不到半點瑕疵,她不是自誇,是真的擔得起國色天香這四個字。
“我就說嘛!”顧嬌嬌哼一聲,然後好奇的詢問,“對了,你退圈後打算做什麼工作呀?”
“不知道,還沒有想過。”
楚向歌看著前方一望無際的燈火闌珊,瞳孔深處帶著淺淺的迷茫與不甘。
他進娛樂圈的初心並不是想要成名,是爲了找到曾經傷害自己姐姐的那個人,他已經找到了,那人卻被家族保護得嚴絲合縫。
渺小如他,在權勢和資本面前,是一隻隨時都可以被碾碎的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