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老公是空投來的喪屍王25
讓陸啟斯坐在後頭,顧嬌嬌在啟動車子後就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
現在沒有交警,她高興怎麼開就怎麼開,想在哪兒停就在哪兒停,有本事再來給她貼條啊!
直到將油耗得差不多了,顧嬌嬌把車停在了馬路邊,她這回沒讓陸啟斯行動,而是自己清理那些行屍走肉。
一直死練功有什麼用,再不運動運動,她骨頭架子都快生鏽了。
眼見顧嬌嬌一刀一個自己的“小夥伴”,陸啟斯非但不覺得難受,反而興高采烈的拍著巴掌給她加油助威,相當捧場。
顧嬌嬌一腳踢開地上的喪屍頭,瞥向傻樂呵的陸啟斯。
他臉上的血一開始還有些嚇人,不過時間過去這麼久,顧嬌嬌竟硬生生看習慣了,配上他咧著的嘴,只覺得滑稽居多。
“過來吧,上去選個屋子落腳。”
陸啟斯趕忙跟上,十分賢惠的伸手幫顧嬌嬌拎刀,生怕她累著了。
有了先前頻繁搬家的經驗,顧嬌嬌這次就沒怎麼再收拾,把浴缸盛滿水後,命令陸啟斯在裡面最起碼泡上個半個小時再出來。
尤其他那雙手,顧嬌嬌更是恨不得用八四消毒液給他好好消消毒。
他以為人腦袋是西瓜嗎,拍一拍看看裡面熟沒熟?
半個小時一到,裹著浴袍的陸啟斯就準時從浴室裏出來了,他看到盤腿坐在沙發上本著臉的顧嬌嬌以及她身前茶几上的拖鞋,腳底下步子一頓,揪著耳朵慢慢挪過去。
顧嬌嬌看著陸啟斯,並沒有因為他的可憐相而有所動容,手指往身前一指。
“過來,蹲好。”
陸啟斯哼唧了一聲,蹲下去後將兩個爪子放在顧嬌嬌腿上,臉上可以明顯看出討好。
顧嬌嬌揪住陸啟斯的耳朵尖尖,沉聲,“知不知道你今天錯在哪兒了?”
陸啟斯連連點頭。
知道知道,他不該讓嬌嬌瞧見自己對人類那麼兇殘,更不應該讓那些人的血弄髒他們的家。
“你知道個屁,我看你就是在糊弄我。”
顧嬌嬌放開陸啟斯的耳朵,改為戳了一下他的額頭,語重心長道:
“今天還好,他們人不是很多,隊伍裡也沒有特別強的,但萬一有個深藏不露的,你受傷了怎麼辦?要是再有下次,千萬不要再跟他們硬剛了,咱們要學會隨機應變,萬事都要以你自身的安全為先。”
咦?
她生氣的竟然不是自己攻擊人類嗎?
陸啟斯懵懂的眨了眨眼睛,再看到顧嬌嬌神情裡的擔憂,忽然用力抱住她的腰,把臉埋進她柔軟的懷中。
好開心,她選擇的是自己,而不是那些人類。
顧嬌嬌原本打算再說陸啟斯幾句的,見他這般,便把剩下的話吞回肚子裡,手在他背上一下一下輕輕拍著。
其實她能理解陸啟斯,畢竟被蘭昭折磨了那麼久,他將恨意轉嫁到所有人類身上也無可厚非。
再說了,他們現在本來就不是一個物種。
顧嬌嬌從一開始就對陸啟斯的喪屍身份有著清晰的認識,卻願意把他當成是平等的生命體來尊重,這也是所有人永遠都做不到的。
陸啟斯頭髮還溼著,顧嬌嬌身上被他蹭得溼淋淋的並不好受,便笑著想讓他先起來。
陸啟斯抬起頭,抱著顧嬌嬌的手卻沒鬆開,眼睛極亮,“七——”
七?
親?
顧嬌嬌明白過來陸啟斯的意思,低頭在他額頭上敷衍的親了一下。
陸啟斯十分不滿,不依不饒的想要得寸進尺時,嘴卻被對方按住。
“忘記我昨天跟你說過什麼了嗎?在學會說話之前,不許親我。”
顧嬌嬌尾音上揚,自然流露出威脅的意味。
先前她以為陸啟斯不行,他想親就讓他親了,結果沒想到他是個行的,那就由不得他再放肆了。
陸啟斯張口將顧嬌嬌的指尖含在嘴裏,扭動著身子,喉間溢位撒嬌味十足的輕哼。
“撒嬌也不行,你再這樣,信不信我打你了?”
顧嬌嬌意有所指的看向茶几上的拖鞋,讓陸啟斯知道自己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陸啟斯見顧嬌嬌態度堅決沒有丁點轉圜餘地,一下子泄了氣,怏怏不樂的得把額頭磕在她腿上。
顧嬌嬌揉了揉陸啟斯的腦袋,起身去衛生間把自己溼淋淋的手指洗乾淨。
陸啟斯趴在沙發上,無所事事的控制著外面的喪屍巡邏。
*
基地的正常運轉並沒有因為147的出逃而受到影響,在下一次搜尋日來臨之時,楚清瀾派出最得力的左右手,頂著壓力也要讓搜尋隊行動。
忙碌完一天的工作,滿身疲憊的樓星邁著沉重的步子往家裏走。
她遠遠看到自己家門口停著幾輛車,立即加快腳步,近一些之後就看到車上貼著研究所的標誌。
莫名的,樓星心裏忽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研究所的都是大忙人,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來找她一個無名小卒。
尤其推開門之後看到站在窗邊的幾個白大褂時,心裏的不安被無限放大。
十幾個孩子縮在角落裏,期期艾艾的叫著如星姐姐。
“蘭教授,不知您深夜到訪,有何貴幹。”
樓星擋在孩子們面前,拘謹的看著蘭昭。
之前有幸見過,所以她一眼就認出了坐在沙發上那個戴著金絲眼鏡的斯文男人正是研究所所長。
蘭昭並沒看樓星,而是一頁頁翻看著她的履歷表。
薄薄的鏡片底下,那兩顆佈滿紅血絲的眼睛看起來十分駭人。
“樓隊長。”
蘭昭開口,聲音沙啞得厲害。
這些天他不眠不休的做實驗,結果卻讓人失望至極。
沒有任何一個,能比得上147。
“我有件事需要你的幫助,不,不是幫助,是命令,你必須按照我說的來做。”
樓星抿了抿唇,謹慎道:“我是個軍人,如果是部隊的命令,我會無條件服從,但……”
“是指揮官的私令,基地需要你的貢獻。”
蘭昭打斷樓星的話,幾乎看不出血色的臉上比機器還要冷漠。
什麼都無所謂,只要能達成目的,他不在乎所謂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