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嬌本就是來看厲淵比武的，他人一走，她留下來也沒意思，便跟沈沉舟一起回去了。

    “你二人之間的感情，真是好到讓人羨慕。”

    踏進院落時，青年稍顯清冷的音色飄進了顧嬌嬌的耳朵裡。

    顧嬌嬌腳步頓了一下，抬起眼眸，未從對方的神色裡看出半分異樣。

    那句話似乎只是他的隨口一言。

    “應該是小時候受到了驚嚇所致，他一直都很依賴我。”

    顧嬌嬌揹着手，步調輕盈。

    她頭上沒有過多的裝飾，只用白色的髮帶綁著，如瀑般的三千青絲垂至腰際，腰上拴著的小鈴鐺隨步履晃動時給人以靈動的感覺。

    沈沉舟聽出顧嬌嬌話裡的不以為意，攏在腹前的指腹輕捻。

    “先前你說的修為遇阻一事，我已經找到解決之法了。”

    “什麼辦法？”

    顧嬌嬌下意識接話，她沒有正兒八經的師父，練武一事就只能藉助沈沉舟的幫忙。

    沈沉舟停下步子，看著顧嬌嬌的眼睛輕描淡寫吐出兩個字。

    “雙修。”

    顧嬌嬌看到他薄唇張合，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他們之間連初吻都沒有過，他竟然說要和她雙修？

    “我在藏書閣中得到本秘法，為男女修煉之技，以陰滋陽以陽補陰，二人共同增進武功內力。”

    沈沉舟不緊不慢的向顧嬌嬌解釋，明明是些不正經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卻有種天經地義的正直感。

    “該不會又是如同你先前交給我的那般心法吧？”

    顧嬌嬌對沈沉舟已經沒有從前心無旁騖的信任了，誰叫他之前坑過她一把。

    沈沉舟看出顧嬌嬌的遲疑，眸色越深，臉上明媚的笑也變得不真實起來。

    “這次有我與你一同蹚渾水，你應該更安心纔對。”

    所以，他這話的意思就是預設了？

    顧嬌嬌保持著良久的沉默，若真能借此突破瓶頸，倒也不失為一個良法，但她有點擔心這是沈沉舟挖的另一個深坑。

    不過就算是深坑，她被埋的時候他也別想全身而退。

    “好啊，那咱們什麼時候開始雙修，等你和厲淵的比試結束嗎？”

    沈沉舟本以為顧嬌嬌會糾結很久，沒想到她竟然這麼輕易就鬆口。

    這樣也好，省得他多費口舌。

    “不，就今晚。”

    沈沉舟的目光從顧嬌嬌的臉上轉移到她頸部下方，親手把那人心中的神明按進泥潭，可真是一件讓人極有成就感的事。

    “沉舟師兄難不成是看了厲淵的比賽，心裏緊張了？”

    顧嬌嬌朝沈沉舟揶揄的眨了眨眼睛，就算要突破桎梏，他未免也有點太過心急。

    不過轉念想到自己這段時間止步不前的躁鬱，她忽然又能理解對方的心情了。

    希望這件事不會成為明天比武場上的變數吧。

    沈沉舟耐人尋味的笑了一聲，負手往閣樓那邊走。

    因腦子裏都是雙修的事，顧嬌嬌一下午格外心不在焉，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然後……仔細挑選花紋最好看的肚兜。

    她沒修過那玩意，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個流程，不過從她在電視裡獲得的那麼多經驗來看，他們兩個免不了坦誠相見。

    日月交替時，門上傳來不輕不重的叩擊聲，顧嬌嬌的心反倒瞬間平靜了下來，走過去拉開門，側身讓門外的男人進屋。

    看著沈沉舟勁瘦的腰背，顧嬌嬌在心裏嘀咕了一句道貌岸然。

    “沉舟師兄，我想先看一看那本秘笈。”

    顧嬌嬌跟在沈沉舟身後，想說些什麼來緩解氣氛裡的尷尬。

    雖然他們已經互相表明過心跡，但平日裏最多的也就拉拉手腕，陡然要實現負距離的跨越，不得不說有點過於刺激了。

    沈沉舟在屏風前停下，他轉過身，用指背輕柔的蹭著顧嬌嬌的鬢角。

    “交給我就好。”

    “哦。”

    顧嬌嬌老實站好，不知那些痴迷於沈沉舟高潔若神祗的少女們知道他此時正與自己廝混，心裏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腰帶被修長的手指解開，顧嬌嬌假裝害羞的低下頭，過了沒一會兒，她感覺只有自己衣衫不整很不公平，於是伸手去解沈沉舟的。

    沈沉舟輕笑，手臂不需用力便輕易將顧嬌嬌抱了起來。

    沈沉舟主使劍，腰力自然不用說，床帷晃動得最厲害時，顧嬌嬌聽見頭頂傳來男人清潤的聲音。

    她腦子裏混沌了片刻，勉勉強強聚集起渙散的精神按照對方所說的運轉功法。

    沈沉舟低頭看著顧嬌嬌溼漉漉的鬢髮和迷離的眼神，俯身在她唇上親了親。

    真乖。

    可惜了。

    ……

    一心二用的顧嬌嬌簡直累壞了。

    她不知道沈沉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反正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就只剩下她自己了。

    凌亂的床榻昭示著兩人尋歡作惡的痕跡。

    顧嬌嬌沒著急起床，而是先將功法執行了一週天，她發覺自己的功力有了明顯的增加，沈沉舟的惡念值更是掉到了八十五，不禁喜上眉梢。

    雙修了一回就有如此成效，這讓顧嬌嬌恨不得立刻把沈沉舟捉回來用鏈子綁在床上好好磋磨一番。

    作為習武之人的顧嬌嬌很快就適應了身體的稍微不適，她穿好衣服出去，就見沈沉舟坐在椅子上，用錦帕擦拭著那把跟隨了他十幾年的泣雪。

    動作溫柔仔細，不像是對待冷冰冰的武器，更像是在愛撫情人。

    回憶起昨日夜裏的激烈，顧嬌嬌的視線忍不住在他好看的手指上停留了一會兒，找了個他最近的椅子坐下。

    “沉舟師兄，你的武功突破了嗎？”

    雙修是兩人得益，自己這邊既然有了成果，他應該也會有所獲益。

    沈沉舟眼皮子動也未動，他將帕子扔到桌上，指腹在削鐵如泥的劍身上撫過。

    “我已成功跨過瓶頸，多虧了嬌嬌你辛苦勞累。”

    “不辛苦不辛苦，我應該……”

    意識到自己嘴快說了什麼，顧嬌嬌趕緊把剩下的話嚥了回去，她伸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發現距離他和厲淵的比武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就默默地坐在一旁，看著他對泣雪的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