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被氣暈過去了
只有大家團結在一起,纔有制止皇上的可能。
皇上不想要在朝堂上談這件事情,眾人心中也有些厭倦。
大家都沒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這事自然很快就被繞了過去。
宋丞相清楚這件事,所以心灰意冷之下,也只能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待著。
不過關於宋丞相的事情並未因此而結束。
他剛暫時認命的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就有人開始遞狀告自己罪行的摺子。
雖然在與何不語商討一翻過後,宋丞相已經決定用溫和一些的手段來實行自己的計劃。
但還是讓這些人坐立不安。
哪怕還沒有讓他們真正傷筋動骨,卻還是讓他們團結起來,出面針對宋丞相。
對此,宋丞相不屑一顧,都是掏自己的錢,這些大臣和百姓有什麼差別?
不過是那些百姓沒辦法站在這朝堂之上,說著心中的不滿,而這些人衣食無憂,卻還是貪婪至極。
摺子遞上去了,一群人聲淚俱下的訴說著自己的委屈,而皇上只是不滿的看著這些人,將摺子扔在了他們腳邊。
“都說了這件事情交給丞相去做,你們不僅不配合,還跑過來說他的壞話,你們這是對朕的安排感到不滿嗎?”
宋丞相沉默片刻,所以說世上萬物都是利弊相互。
雖然皇上打感情牌阻止自己插手韶華宮的時候很惹人煩,但是這個時候,他說話真的讓人特別痛快。
看一看那些人臉上呆滯的表情,宋丞相努力剋制自己,免得笑出聲來。
“皇上,皇上,實在是宋丞相……”
皇上看著他們這幅模樣,頗為不耐煩的說:“好了,不要再說了,這方面的事情,你們直接去和他溝通就好,不要來過問我,只是一點小事,丞相可以處理好的。”
說完這句話,皇上就看向殿頭官。
明明上朝還不到一個時辰,殿頭官卻已經能做到面不改色,輕車熟路的宣佈退朝。
畢竟這段時間,皇上愈發懶散,雖然每日都有朝會,但實際上這個朝會也只是一個形式主義,實際上並沒有任何用途。
頂多是讓皇上證明一下,自己還是有些用途的?
不少人看著皇上瀟灑離去的背影,在心中嘀咕了這麼一句。
雖然在朝堂之上,聲援宋丞相的人很少,但一旦下了朝,圍在他身邊的人是愈發的多。
畢竟皇上對他的態度在這裏擺著呢,早點搭上宋丞相這條船,起飛指日可待啊。
宋丞相看著圍住他的這些人,心中嘆了口氣,面上卻人就維持著一種適當的親暱。
他人緣這麼好,肯定不只是一身傲骨吸引人結交,與人交往需要擺出不同的態度,來爭取他們的好感。
雖說這群人都只是牆頭草而已,但牆頭草也是一份力量,就算不能據爲己有,至少也不能與之結仇。
除了最開始的時候,震驚讓他忘記這種事情,接下來這兩天的朝會,他對待他們的態度,都如今天一樣。
不主動,不拒絕,笑著應和,卻絕不參與。
不過這樣的狀態並未持續太久,他還有正事要做。
在紫宸殿消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之後,宋丞相就出宮了。
自家馬車上,除了馬伕,還有另一個人。
看著也是自家府上的人,宋丞相心中有些奇怪,快步走了過去,詢問:“怎麼來這裏找我了,是家裏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聽到宋丞相問起這件事情,他高聲說:“您快點回府吧,老夫人被定王妃氣暈過去了!”
宋丞相沉默片刻,心想前兩天都沒被氣出毛病,如今突然就氣暈了?這多少有些不合規矩吧。
這段時間宋瑾在京郊忙著救治百姓呢,壓根抽不出時間趕來這裏吧。
不過……他當初的選擇確實是對的,將這種事情交給孃親去做,倒是能收穫意外之喜,他是真的沒想到啊,她居然這麼不喜歡宋瑾?
如今這場景,還真沒在他的設想之中。
就算已經做好了和宋瑾暫時斷絕關係的打算,宋丞相也沒想過……會鬧到這一步。
這個時候正是大臣們離開皇宮的高峰期,他剛纔說話的聲音又大,不少人聽到這話,都是愣了片刻,隨後臉上露出一些奇怪的表情。
想來用不了半日,這件事情就會傳的沸沸揚揚,到時候宋瑾的名聲……大概得爛透了。
畢竟孝道一詞,最為重要。
明明是她從小看到大的姑娘,只是因為不是親生嗎?
宋丞相不願這麼去想自己的孃親,他只能嘆息一聲,對下人說:“莫要胡說,她們祖孫二人關係好得不得了,又怎麼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是誰派你過來敗壞定王妃名聲的?”
說完這話,他鑽進馬車內,吩咐馬伕先回一趟丞相府。
先前下朝後,他都是直接留在宮中幫皇上批閱奏摺,但如今需要去處理商價的事情,就跟皇上申請了個午休,中午有兩個時辰的時間能去處理這些事情。
而代價就是他再回到家中,得是後半夜的事情了。
好在俞氏只會心疼他,從不說些埋怨的話。
想到這一點,宋丞相便覺得心中暖烘烘的,但又想到自家孃親和寶貝閨女的事情,心中有些煩躁。
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宮中,確實沒什麼精力顧及家事,也是因此,對家中很多事情都不太瞭解。
此前宋菱月和溫氏的事情已經讓他大開眼界,但是沒想到,一浪更比一浪高,這種事情是沒有盡頭的。
就像是你在家中發現了一隻蟑螂,但實際上,它們可能已經發展出來好幾窩。
宋丞相被自己這個比喻搞的有些不寒而慄,掀起簾子,讓馬伕趕路快一些。
雪雖然大,但這條路卻清理的乾乾淨淨,畢竟是達官顯貴們走的路,這一路上沒有任何阻礙,而且掀開車簾,便能將京城的繁榮昌盛盡收眼底。
但宋丞相清楚這光鮮亮麗背後,實則腐爛到了極致。
他們只會去處理自己眼前的事情,卻根本不在意這場雪災死了多少人。
事到如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