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浪費自己的天分
沈御滿眼都是情誼,語調溫和的說:“都聽你的。”
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他今天難得空閒,這個時候過去也能幫襯著宋瑾,免得祁承玉又想出什麼壞招,打算請君入甕。
宋瑾幫祁承玉鬆綁過後,又扔給他一瓶管跌打損傷的藥,讓他自己擦一下,隨後就又給自己倒了杯茶,和沈御一起坐在桌邊等著祁承玉。
祁承玉見兩人一點避險的想法也沒有,倒也沒有身為皇子的矜貴,直接解衣袍塗藥。
沈御看了兩眼,發現他身材還算不錯,但是那又有什麼用呢?反正宋瑾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捨給他。
而且他也不差,在這一方面,祁承玉這個在京城養尊處優的傢伙,又怎麼可能比得上小小年紀就上戰場殺敵無數的自己。
沈御放心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接著盯宋瑾。
宋瑾被他這麼盯著,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被親的有點腫的嘴,故作凶神惡煞的瞪了沈御一眼。
只可惜沈御不僅沒被她嚇到,反倒是笑出聲了。
宋瑾被他笑的臉都紅了,小聲說:“你閉嘴!”
沈御笑的更燦爛了,只是捂住了嘴,悶著聲音對宋瑾說:“好。”
祁承玉就這麼坐在地上看著兩人打情罵俏,心裏格外不是滋味,他咬牙切齒的想著,宋瑾不過是爲了讓自己吃醋,和這個廢物王爺演戲而已。
但就算是這樣,他心中還是格外膈應,想著日後絕對要將沈御那個傢伙碎屍萬段,才能緩解自己此時的氣鬱。
祁承玉咬牙切齒,忍著疼痛將自己身上的傷口簡單擦上藥,起身整理一下自己沾了些灰塵的衣裳,就快步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直接站到宋瑾和沈御的重劍,他背對著沈御,對宋瑾說:“我已經收拾好了,我們這就動身吧。”
宋瑾並未搭理祁承玉,而是起身饒過了他,將自己的手搭在沈御的肩膀上,彎腰詢問:“你準備好了嗎?”
“當然,我們這就動身吧,早點幹完,也就不用再和敬郡王打交道了。”
沈御說這話的時候,祁承玉已經轉過頭來,他臉上炫耀的表情被祁承玉盡收眼底,隨後就欣賞到了祁承玉臉色一瞬間變黑的奇景。
不去梨園學變臉,多少有點浪費自己的天分了。
沈御笑的更猖狂了,他剛纔說的那番話,是專門說給祁承玉聽的。
雖然這句話不會攔下祁承玉想要往宋瑾身邊湊的一顆心,但只要能膈應到他,沈御不介意浪費自己一點口舌。
事實證明效果非常明顯。
看著祁承玉這張臉,沈御滿意的在心中點點頭,然後握住宋瑾的手,被她拉著從椅子上起身。
昨個兒雪下得太大,兩人就將馬放到了空房間裡,兩匹駿馬這會兒看上去精神抖擻,倒是沒有受到這場大雪的影響。
將兩匹馬牽了出來,一黑一白,看著就十分登對。
祁承玉又看了一眼自己騎著過來的棗紅色大馬,越想越覺得心裏不舒服,直接踹了它一腳。
但是好馬都是烈馬,被踹了一腳,自然是不願意。
一聲嘶吼,他揚起前蹄,作勢就要往祁承玉的方向踩去。
宋瑾和沈御就這樣牽著自己的馬,眼睜睜看著馬蹄就要落在祁承玉的身上,卻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尤其是宋瑾,嘴角高高揚起,看上去笑得特別開心。
只可惜祁承玉的反應能力還算不錯,在馬蹄落到他身上之前,直接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在雪地上打了幾個滾,避開了馬蹄落下的範圍。
宋瑾搖了搖頭,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
真可惜。
眼見祁承玉爬了起來,宋瑾就冷漠的詢問:“敬郡王現在可以出發了吧,時間不等人,我看你也挺著急的,我們還是趕緊去郡王府吧。”
在來到京郊之前,宋瑾就帶著沈御去了一趟敬郡王府,給姜若惠和一堆瀕死的病人處理一番,確認能救的都盡力救治之後,纔到京郊,和眾人一同開始義診。
收人錢財,與人消災。
雖說宋瑾厭惡祁承玉,而且也不喜歡敬郡王府上的那些人,但錢都收了,事情自然得好好做。
若是壞了自己的名聲,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
反正等再過一段時間,這些傢伙有一個算一個,誰也逃不掉的。
祁承玉看著宋瑾突然抖了抖身子,莫名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招惹宋瑾為好。
他看著拴在樹上的馬,想要靠近就發現它會變得格外暴躁,這個樣子根本沒辦法騎走,他越發煩躁,只能扭頭看向宋瑾。
順便也能看見和宋瑾捱得特別近的沈御。
“這匹馬沒辦法騎了,要不讓定王留在這裏,將他的馬借給我?”
沈御一聽這話,眉頭緊皺的反駁祁承玉:“敬郡王此言差矣,我們當初的約定可是得我們夫妻二人一同前往,我可不放心宋瑾單獨去敬郡王府。”
說著,他又用那種輕視的視線打量祁承玉一番,頗為譏諷的說:“畢竟敬郡王心懷不軌,我想任誰也沒辦法放心。”
祁承玉惡狠狠地瞪著沈御,絲毫不掩飾自己想要殺人的衝動,但在宋瑾面前,說話還是沒有那麼坦然。
他咬牙切齒的對沈御說:“定王難道沒有自己的事情去忙嗎》整日只能圍著一個女人打轉?”
“我心甘情願啊,某人就算想這樣做,也沒有這個資格吧。”
沈御說這話的時候一點都不覺得委屈自己,反倒是譏諷祁承玉,“這大概就叫做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今日倒是因為敬郡王漲了見識。”
“畢竟往日就算有人這樣去想,也不會明晃晃的將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敬郡王此舉,實在是大膽啊。”
“歪曲事實!”祁承玉叫罵兩聲後,才詢問宋瑾,“這匹馬騎不了,若是沈御不留下,我如何回府?”
其實宋瑾挺想讓他自己走回去,但是覺得這樣實在是太耽誤時間,只能憐惜的看一眼自己的白色俊馬,伸手摸了摸它,才說:“我與沈御共騎,此馬暫借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