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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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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九章 你是在默許嗎

    宋瑾抿嘴,紅著一張臉,強忍著逃走的衝動,仰頭看著沈御。

    沈御見她這個模樣,覺得新奇,而心底又是甜蜜,他笑著詢問:“你是在默許嗎?”

    渾身一僵,宋瑾瞪了眼沈御,不願意答應下來,只能嘴硬的說:“沒有,我們睡覺去吧。”

    這樣好的機會,沈御怎麼忍心拒絕,剛纔那句打趣被他拋之腦後,按著宋瑾的後腦勺,又吻了下去。

    直到嘴上的寒意被宋瑾的溫度替代,沈御才鬆開手,隨後又是一陣低笑,直到宋瑾惱羞成怒,他才收斂了自己的笑。

    宋瑾又翻了個白眼,才大步流星的趕回床上,掀起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

    兩人今日都是相擁而眠,自然只有一床被子。

    沈御落後宋瑾幾步,來到床邊,看見她這副模樣,又沒忍住,接著笑了起來。

    雖說已經很久沒休息,但他此刻是真的沒什麼睏意了。

    風聲大作,而屋內兩人再度相擁。

    伴隨著心跳的不規律,沈御幾經輾轉,還是無法入睡。

    ————

    一場雪比先前下的還要大,入目白茫茫一片,院內堆滿雪,讓人行走都困難。

    今日清晨,風雪未消,大皇子冒著寒風跑來了京郊。

    推開門,沈御瞧見大皇子,沒好氣的詢問一句:“大殿下來此何意?”

    如今天色尚早,沈御好不容易纔將宋瑾哄睡著,卻又被人吵醒,如今的心情自然不好。

    再加上就是眼前這個傢伙搞的他們攬山閣只能暫停對京城的業務擴充套件,新仇舊怨加在一起,沒有直接將人攆走,已經算是沈御脾氣不錯。

    大皇子凍的臉都發紅,抖了抖身上的雪,客套的說:“我來見定王妃,還請定王通融一番。”

    沈御聲音冷淡,出於種種原因,還是沒有直接將他攆走:“所謂何事?”

    大皇子面上沒有表露出來,心中卻因為沈御的態度滿是不滿,說話的語氣還是溫和,但是內容卻變了味兒:“在定王妃出嫁之前,我與她做了一筆交易,如今想來續約。”

    說起來,自己的不幸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但是當時是因為皇上偏心於自己那個好四弟,如今他已經成了敬郡王,再也無法對他構成威脅。

    這樣好的機會,他自然不願錯失,糾結幾日,他還是在旁人動身之前,搶先一步,過來見他們。

    大多數人都以為他們過來義診是因為定王被治好之後,發發善心,但他猜測,這件事情絕對是宋瑾主導的。

    畢竟定王在他心中就是個廢物,與他相比,他更願意去相信宋瑾的能力。

    交易?

    褚元琥那件事嗎。

    這件事倒是沒有攬山閣的插手,但是大筆糧食的流動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對這件事情也算有些瞭解。

    所以是爲了糧食而來,那對他們來說,算不上一件壞事。

    就算如此,沈御對待大皇子的態度也沒有好轉,他將門徹底開啟,讓出一個位子:“進來吧。”

    跟著大皇子一同過來的隨侍瞧見沈御這副模樣,心中有些不滿,但見大皇子忍了下來,也只能跟著一同走了進來。

    在兩人談話的時候,宋瑾就已經換好衣裳,將一頭長髮用木簪盤起。

    不過畢竟是潦草穿好,看上去多少有些寡淡。

    再加上這處屋子也算不上好,讓人瞧著,便覺得狼狽。

    大皇子只是簡單看了兩眼,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然後扭頭看向沈御:“不知定王能否迴避一下。”

    沈御翻了個白眼,心想大皇子能想出禍水東引的法子,想來也不是什麼愚昧之人。

    若說這番做法是無心之舉,實在是太不可信。

    等到以後有機會,他絕對要把這個人揍上幾頓。

    宋瑾起身走到沈御身邊:“這些事情不用避諱他,而且若是先前的事情,他也有所參與,您若要如願以償,還得他出些力。”

    沈御從未參與進這件事情,宋瑾說著話,不過是爲了讓他留下來,隨口編造的理由。

    而大皇子從未覺得宋瑾一個女子能有多大的本領,雖然也不相信定王的能耐,但猜測宋瑾肯定還有幫手。

    不是定王,卻應該和他有一些關係。

    祁承玉如今都成了那個德行,大皇子也沒什麼需要去顧慮的地方,所以就勉強答應定王留下來。

    讓跟著自己過來的隨侍去門看著,免得有人過來偷聽他們之間的談話。

    隨後,大皇子就詢問宋瑾:“你可還記得我們之間的交易?”

    桌上一壺茶,擱置一夜早已涼透,宋瑾倒了一杯,給自己潤潤喉,便笑著說:“自然是記得。”

    “您給我錢,我給您糧,錢貨兩清,信物也早已送回。”

    大皇子聽到宋瑾這話,心中一凜,知道今日的目地,怕是很難達成了。

    但只要有足夠的利潤,這些事情都只是小問題。

    心中這樣想著,大皇子剛想開口勸說宋瑾,就聽到她接著說。

    “當時您沒護下褚掌櫃,若是細說起來,倒算是殿下失信在前。”

    大皇子臉上的笑徹底維持不下去,他冷著一張臉,一雙眼睛盯著宋瑾。

    說實話,他確實早已將將褚元琥的事情拋之腦後了。

    這段時間他先是死裏逃生,好不容易回到京城之後,又要面對父皇和四弟的針對。

    哪裏還有工夫去想一個認識也不過兩個月的傢伙?

    見大皇子的面色不對,宋瑾也沒有就這件事情多說,她輕描淡寫的說:“這件事也是迫不得已,只能怪四殿下欺人太甚。”

    “都是些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

    她說這番話,只是不想讓大皇子用先前那點微弱的幫扶而挾恩圖報。

    醜話說在前面,大皇子自然不會再提起此事。

    他只是付出了十幾萬銀子,而宋瑾給自己帶來的回報只多不少,說那件事情,確實沒什麼意思。

    大皇子嘆了口氣,正色說:“那我們就來談一談正事,我想再與你……”

    他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沈御,勉強將他算在其中:“與你們做個交易,京郊百姓,功歸於我,代價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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