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你們需要好好培訓一下
雀兒將自己手裏的筷子放到碗上,擰眉看著謄睿。
她氣呼呼的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覺得我家小姐不好相處,但是她既然讓我過來,便是真心的,你不用這般想她,我家小姐是頂好的人,這世上,便沒有能好過她的人了!”
瞧見雀兒還是往這邊去想,謄睿連忙說:“我知道我知道,你消消氣,我只是擔心王妃那邊沒有伺候的人,尋思著要不要再安排兩個人過去暫時伺候著。”
雀兒狐疑的看向謄睿,猶豫片刻,還是沒有直接離開。
只是這頓飯吃的特別安靜,中途沒有和謄睿說過一句話。
謄睿清楚雀兒有多維護王妃,知道自己先前脫口而出的話讓她不高興了。
但是想要道歉,又抹不開這個臉,而且他覺得自己說的是事實。
那位王妃,對自己的態度還算不錯,但就是不喜歡他和雀兒有過多接觸。
今日雀兒能過來陪他,嘴上說著是王妃的吩咐,但他覺得,這是雀兒求過來的。
王妃那人,不像是會主動提出這件事的人。
確實是宋瑾讓雀兒過來的,若不然,她難得在府上待著,雀兒怎麼可能去找謄睿?
雀兒確實太粘著自己了。
雖然偶爾會為此煩惱,但宋瑾確實對此挺驕傲的。
她兩天沒睡,勉強起來讓雀兒去主院之後,便又回被窩睡覺去了。
不過可能是一報還一報,她讓雀兒去打擾謄睿的回籠覺,便有人擾了她的回籠覺。
敲門聲略顯急促,宋瑾不耐煩的睜開眼,躺在床上喊著:“誰啊?”
敲門聲並未中斷,反而更加急促,宋瑾不耐煩的從床上起來,順手將藏在枕頭底下的匕首藏在袖子裡,快步走到了門口,將門開啟。
門外站著一個穿著夜行衣,臉上被黑色三角布蒙著的人。
宋瑾下意識看了眼此時的天色。
大白天的,穿夜行衣,這也太扎眼了。
她深吸一口氣,盯著他手裏蓋上了攬山閣印記的信封,拿到手中之後,對他說:“你回去後,和涼娘說一說,我先前和她提的那個事情,我覺得還能再改進一下,讓她先想著,過兩天我去找她仔細聊一聊。”
之前宋瑾覺得攬山閣的人處理的還是不夠妥當,所以讓人再進行個培訓,點子給到了,計劃書也寫完了。
但是感覺效果不太好,還需要再改進一下。
過來送信的人不明所以,但知道這是攬山閣的貴客,沒有多問,直接答應了下來。
“好的,您的話我會一字不差轉達給她,信已經送到,便不打擾了。”
見宋瑾沒再說話,他轉身離開了此處。
宋瑾盯著他翻牆的地方,心想這人在抄近道這一點,倒是有一丁點自己的風範,選的地方都和她一樣。
不過穿的這身衣服還真是扎眼。
宋瑾揉了揉略疼的額頭,回到屋內,將信拆開,落款是翠樓。
眉梢微動,宋瑾眼底含笑,看著信上的內容。
宋菱月身上發生的事情,對她來說無論好壞,在宋瑾這裏,都算事好事。
若是她還被那群人折辱,那她看著便是解氣。
若是她重新奪得了祁承玉的偏寵,那更方便針對姜若惠,到時候讓她們兩人撕起來。
翠樓的字算不上好看,但是工工整整,幾行大字寫在紙上。
她將信看完,擰著眉頭將燈罩拿開,把一封信在燭火中燃燒殆盡,灰燼扔到香爐裡,隨後便坐在梳妝檯前,給自己上妝。
不過她上輩子一直帶著面具,幾乎沒給自己化妝過,所以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盯著鏡中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是自己的那張臉,宋瑾沉默片刻,打了盆清水把臉洗乾淨,然後穿上衣服,簡單梳了個婦人髻,便騎馬出門,直奔四皇子府。
雨停兩三日,京城最奢侈的地段已經瞧不出雨水浸染的痕跡。
宋瑾騎在白馬上,麵露急色,將原本需要一刻鐘的路程壓縮了大半。
四皇子府和往常瞧著沒有任何差別,那硃紅色的大門就像是一個吞人的怪獸,宋瑾瞧見府上的匾額,眉頭緊擰,翻身下馬之後,便急匆匆扣響門環。
沒一會兒,便有看門小廝將門支開了一個縫:“誰啊?”
瞧見是個貌美的女人,他語氣稍微好了一點:“你是哪家的人,來我們四皇子府做什麼?”
“定王府宋氏,冒昧來此,還請通報一聲。”
宋瑾說著,還將一錠銀子塞到了他的手裏。
按理來說,像是皇子府這樣的地方,沒有拜帖是不可能進去的,但是有錢開路,一切都好商量。
最近府上多了不少空缺,守門的人就是新調進來的,不清楚祁承玉的性子,也沒見過那些人的慘相,所以看在銀子的面子上,就讓宋瑾在門外稍等片刻,自己去著姜氏了。
在姜若惠嫁進來之前,後宅事都是交給柔姨娘的,但是這位皇子妃是個性子比較強橫的人,剛進府,就把統御後宅的權利給要了過去。
姜若惠聽到這事,帶著護甲的指甲敲了敲茶沿,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定王府宋氏?如今竟然得這般稱呼她了。”
看門小廝看不懂姜若惠為何是這番態度,也不清楚兩人之間的恩怨,想著錢袋子裡的銀子,便又開口詢問:“那,這人要不要放進來?”
姜若惠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沒送過拜帖見什麼?直接將人打發走就是。”
瞧見她並不待見門口那位,這人也不敢再說什麼,連忙離開此處,嘴上喊著:“是是是,奴才知道了。”
宋瑾在門口站了小半個時辰,只等了句不許進去。
聽到這人的傳話,她面色難堪,詢問:“是四殿下的意思,還是皇妃?”
小廝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是看她穿著也挺富貴,便恭敬地迴應:“自然是皇妃,後宅之事,不會去麻煩殿下的。”
雖然不想見到祁承玉,但宋瑾爲了長遠之計,還是掏出一張銀票塞給這人:“那就勞煩你再跑一趟,我想,也許會得到不一樣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