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凌安王進京
“洪王,這裏麵肯定有誤會…”
趙翼不過是個文官而已,放在當初,他也只是那老皇帝身旁的一個謀士,不過是投機把自己女兒許配給了老皇帝。
此刻見到如此陣仗,這他那裏受得了,早就被嚇破了膽。
他只能一臉諂媚的說道:“洪王,這不可能啊,你也知道,我可是先帝託付的託孤大臣,怎麼會是反賊呢?”
洪王冷冷一笑,根本不在乎他怎麼說,只是冷哼一聲:“那你這麼說,是陛下在誆我咯?”
聞言,趙翼的話全部咽在了喉嚨上,想說卻沒餓能說出來。
此刻他的臉都變成了綠色,雙腿不停的打顫,好像要癱倒一般。
“這裏麵肯定有誤會的,我要見聖上。”
原本還小聲嘀咕的趙翼聲音越來越大:“我要見聖上!我是冤枉的!我趙翼不是反賊!”
“你也配!”
只見洪王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刀,對著趙翼的脖頸一砍。
咕嚕嚕,一個腦袋直接落在了地上。
想著這位極人臣,甚至幻想著自己掌握大葉朝的一代權臣,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他的美夢剛剛開始,卻因為葉凡的一封書信戛然而止。
洪王甩了甩長刀,將上面的鮮血弄掉,重新插回腰間。
緊接著,他拿起趙翼的頭顱,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嘴裏還喊著:“反賊趙翼已死!”
這邊事情倒是解決了,可是整個皇宮卻炸開了鍋。
只見幾名大臣急匆匆的跑進了皇上的寢宮,顫巍巍地說道:“陛下,大事不好了,趙翼被洪王殺了!整個趙府,盡數被誅!”
他們都是趙翼的黨羽,此刻趙翼一死,自然是亂了陣腳。
原本還在畫畫的葉良辰一聽到這個訊息,手抖了一下。
緊接著,他開始狂喜,嘴裏唸叨著:“好啊!好啊!殺得好啊!”
前來想告的幾名大臣面面相覷。
他們也不傻,只是這一句話就知道了葉良辰心中的真實想法。
他們又不是趙翼的兒子,自然沒必要因為對方把自己命搭進去。
再加上現在趙翼已死,已經完全沒有了利用價值。
此間如何,他們怎麼不明白?
於是經過了短暫的沉默後,幾人連忙說道:“反賊趙翼被誅!實在是大快人心!”
“這反賊趙翼,霍亂朝堂,本就應該被株連九族!不得好死!”
“洪王也是真英雄也,幹得漂亮!”
葉良辰看著眼前幾人的嘴臉,冷笑著捋了捋自己的鬍子:“你們先離開吧,沒必要在這裏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以前的事情就此作罷。”
幾人冷汗都下來了,急忙謝恩,跑了出去。
葉凡自始至終都坐在一旁,聽著幾人說話。
見到幾人離開,他也是站起身來,抱拳說道:“恭喜父皇。”
葉良辰哈哈一笑:“如今這趙翼一死,朝堂可以說是太平了,不知道多少黨別要分崩離析了。”
“事情還沒有結束。”
葉凡搖了搖頭:“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麵呢。”
“嗯?”葉良辰愣了一下,不太明白葉凡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這是何意啊,凡兒?”
“不出三日,這凌安王必定進京。”葉凡笑著說道。
可是這就有點讓葉良辰想不明白了,他此刻滿臉疑惑,顯然跟不上葉凡的思路:“為何?這趙翼已除,凌安王還來做甚?”
“搶功。”葉凡隨意的回答了一句,並沒有把話說太明白。
……
第三天,天剛矇矇亮,京城便再次迎來震盪。
果不其然,凌安王直接領兵前來了京城之中,說是要進京勤王。
朝堂之中,葉良辰等人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只見葉良辰坐在龍椅上,下面站著百官,其中就包括了葉凡和洪王。
洪王此刻心情大好,想象著自己加官晉爵的樣子。
“洪王。”
葉良辰慢慢說道:“做得不錯。”
洪王大喜,連忙站了出來:“陛下之令,臣不敢不從,為葉臣,食葉祿,這些都是我這個當臣子的該做的。”
“有你這般想法,天下必然昌盛。”
自從這葉良辰即位以來,他就過的十分憋屈。
不僅僅是因為有著趙翼霍洛朝綱,更是因為他本身並不出彩,又恰好身處於正和帝國最高的位置,所以很多人在背地裏看不起他。
此刻聽著洪王這些阿諛奉承的話,他自然是心情大好,十分受用。
只不過他沒注意到,此刻洪王的眼神中滿是貪婪,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把葉良辰拉下來,自己坐到王坐上去。
“來人啊!”葉良辰心裏一開心,便打算賞賜洪王。
可就在這時,有人急匆匆來報:“陛下,凌安王領兵前來,說是要進京勤王!”
葉良辰眉頭一皺,感覺事情有點複雜。
當初葉凡寫信的時候,他自然也是知道對方寫了兩封信,一封給了洪王,一封給了凌安王。
而且葉凡也提前跟他說了,不出三日,凌安王必定到來。
只不過此刻撞見了這個情況,他依然覺得焦頭爛額。
不過對方來都來了,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擺了擺手:“讓凌安王進來吧。”
“啫。”
不一會兒,便看到頭髮花白的凌安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剛一進來,他便跪在地上:“陛下,臣罪該萬死,凌安路途遙遠,想要調兵來此,實在是有些費時,所以救駕來遲!”
葉良辰擺了擺手:“凌安王不必如此客氣,想來你也是為國為民,能來我便已經很欣慰了。”
洪王年輕氣盛,怎麼會看得慣這些假惺惺的套路。
只聽他冷哼一聲,絲毫不避諱的說道:“這凌安和我的洪都,距離也差不多吧,怎麼可能差了三日之多?”
凌安王也不傻。
他早就知道了洪王強先一步來到了京城。
不說別的,光是搶了那麼大的功勞,就足夠讓他對這個晚輩心裏產生意見了。
於是他也是絲毫不退讓的說道:“凌安乃是大葉最大的封地,豈是洪都可以比的?這個中道理,你一個晚輩又怎麼可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