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1章半斤的二三事16
半夜,半斤縮在被窩裏,晚間的寢宮有點冷,若是在太玄山,睡覺完全不需要被子的。
之前都有巫溪抱著,倒也感覺不到有多冷,可今天的巫溪,不知道在發什麼瘋。
半斤雙手握拳,側臥著蜷縮在一塊,抵在胸前。
好在白日裏吸收了一些靈氣,倒是能抵禦一些寒意。
半斤抽抽鼻子,心頭說不出的委屈,不由得在心底開始怒罵巫溪。
巫溪大壞蛋大壞蛋大壞蛋!
竟然有事瞞著她!
她再也不要搭理這隻臭狼了!
半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就連寢宮裏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都不知道。
突然身後一涼,一抬頭,巫溪掀開了她的被子。
隨後鑽進了被窩,把她摟到他的懷裏。
半斤順勢蹭了蹭他的胸口,窩進他的懷裏。
身子猛然一僵。
等等,這不對勁!
她還在生氣!
而且她還跟自己說好了,再也不要搭理巫溪了!
半斤掙扎著要從他的懷裏出來。
後腰卻被巫溪用力摁住,“穿這麼少?”
巫溪的音調屬於魅惑系的男聲,他的本體雖然是黑狼,可那調子有時候就跟男狐狸精似的,勾人心魄。
半斤只是愣了一下下,馬上就回過神來,小聲道:“關你屁事!”
就這樣,不要客氣!
兇一點!
因為她生氣了!
巫溪的大掌碰到了她的手臂,眉頭皺起,“這麼涼?”
半斤槓他,“別管太多!”
巫溪徑自省略故作兇狠小兔子,把人抱得更加緊了。
“我給你暖暖。”
半斤瞥了他一眼,非常不屑的那種,“喲,現在捨得回來暖床了?早幹嘛去了?”
沒錯,她用了暖床兩個字,地位高低一下子就凸顯出來了。
巫溪蹭蹭她的發間,“我就知道你需要我!”
半斤在心底狠狠呸了一聲,今天的巫溪真的很莫名其妙,搞得她得心情也很不爽了。
她磨磨牙,有些氣不過。
然後張嘴,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下,一點餘力都不留的那種。
巫溪被猝不及防的這麼一下,倒吸好幾口涼氣,痛得不得了,卻也沒捨得把半斤推開。
大掌在她的後背輕輕順撫著,彷彿在鼓勵她咬久一點,也可以更加用力一些。
半斤滿嘴都是血腥味兒。
她鬆了嘴,有些嫌棄地抓起巫溪身上的一塊布料擦起來。
“呸呸呸!真硌牙!”
巫溪眼眸一動,“牙疼嗎?”
半斤哼了一聲。
巫溪知道小兔子為什麼生氣,自知理虧。
除了把人抱緊一點外,其他的好像不知道該做什麼。
寢宮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半斤憋不住心裏事,伸出一根手指,戳他下巴。
巫溪默默忍受,不躲不避。
“喂?巫溪。”
“嗯。”
“你白天為什麼突然生我的氣?”
小兔子委屈的聲音從懷裏傳來,“是不是人家哪裏做的不好?”
巫溪心中一痛,如此善解人意的小兔子,反過來還要把問題往自己身上攬,好乖巧啊!
他怎麼忍心見她如此?!
“沒有,是我的問題,你很好,這世上再也沒有比你更好的人了。”
至少,在他的世界裏,她是最好的!
半斤委屈兮兮地問道:“那你為什麼不理我?”
巫溪心情複雜:“沒有不想理你。”
“只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你。”
半斤詫異到了極點,萬萬沒想到,巫溪會有這樣地心思。
在巫溪的視覺裡,難道不是她先愛的嗎?然後對他情深根種。
巫溪應該很有自信纔對,怎麼還會有這種配不上她的荒唐想法。
“為何會這樣覺得?”
巫溪:“你我天壤之別,修仙界與魔族向來勢不兩立,兩個群體的存在就如同光和影。”
“修仙者是光,修魔者是人人得而誅之的暗影。”
“你若還在太玄山,就不會爲了那點靈氣而欣喜。”
“對於修仙界最普通不過的靈氣,在魔域卻需要聚靈陣。”
半斤懂了,巫溪覺得自個兒虧待了她。
“既然如此,你放我回太玄山不就行了?”半斤眨眨眼,巫溪這是在裝可憐博取她的同情嗎?
她不得不這樣想。
因為在她眼裏,巫溪完全不需要自卑,他在某些方面特別出色,就算是一些正道之士也未必有那特質。
巫溪紅了眼眶,收緊手臂,“不行,你是我的未來夫人。”
“可是你覺得配不上我啊。”半斤懶洋洋道。
巫溪哽咽,“我在示弱,你都不安慰一下的嘛?”
半斤摸摸他的腦袋,認真道:“你要這樣想,我也攔不住啊。”
巫溪:“那我……”
“你要是真覺得配不上我,就送我回太玄山,省得以後你想不開了,還來折磨我,影響我的心情。”半斤說的可認真了。
事情走向不就是這樣的嗎?男人覺得自己配不上另一半,從而自卑壓抑,然後不管她做什麼,就算是呼吸,都會被誤認為是在用鼻孔看人。
現在的巫溪看起來還挺正常的,可難保以後啊!
心理方面的自我折磨,是最可怕的!
半斤可不想陪巫溪玩命。
“我以後再也不這麼想了!”巫溪趕緊道。
半斤不管他是真是假,既然這麼說了,就信!
她仰頭,在他的下巴處親了親,鼓勵道:“真棒,以後不要胡思亂想了。”
巫溪眼眸彎彎,“小兔子,你真好。”
半斤輕輕碰了碰他那被咬的地方,小聲問道:“疼不疼?”
巫溪硬氣道:“不疼!”
“馬上就能好!”
一顆丹藥的事情!
半斤:“可是我心裏還有點難過。”
巫溪心頭一慌,“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半斤見機說道:“我想摸摸你的尾巴。”
巫溪臉上一熱,尾巴離那地方很近,比起摸耳朵更加敏感。
可是,小兔子在難過誒,罪魁禍首還是他!
半斤的手被牽引,摸到了一條長長的,毛有些短的尾巴。
她將尾巴纏繞在手指上,卷啊卷的。
巫溪渾身熱得不行,卻不敢亂動。
他也好想摸短短的兔尾巴,手感好好,軟軟的。
也想再次把兔耳朵舔得溼漉漉的,立都立不起來,只能在小兔子的腦袋上垂掛下來。
每次看到小兔子因為這而感到無奈的是,他總有一種惡作劇成功了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