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9章小結巴,你過來38
“這件事本不欲說出來的,畢竟那鞦韆向來只有我在玩。”
“姨父若是不信,可以問問當時在場婢女,他們絕對不敢撒謊的!”
那幾個婢女趕緊連連點點頭。
欺君之罪的後果是什麼大家已經考慮不了那麼遠了,伴隨在飛燕小姐的身側,每天都在過十八層地獄似的,稍有不慎命就沒了。
“胡言亂語。”沈榮華硬聲硬氣的吐出幾個字。
李先生趕緊扯了扯她的袖子,拼命給她擠眉弄眼。
奈何小將軍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只是埋頭,盯著尖叫。
姿態謙卑,看起來格外好欺負,然而吐出來的話卻讓人百倍頭疼。
正當李先生絞盡腦汁想要圓場的時候,金飛燕又開始扯嗓子了。
“姨父,你可知大越可一點都瞧不上燁國的援助!”
沈榮華猛然抬頭,目光死死盯著金飛燕。
金飛燕的胡言亂語還在繼續,“孟將軍說,就援助那麼一點東西,還非要讓她大老遠過來一趟,簡直有失了她的身份。”
“她還說,姨父此番行為就像是在對待一直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大狗一樣!”
“我自然是不願聽到她這般說燁國的,與她理論,結果她不僅把我推倒在地還狠狠踹了我兩腳!”
“姨父,你可以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可以說,金飛燕極其擅長拱火,這事就算是不存在,但被她這麼一說,難保不讓燁國國主多想。
沈榮華甩開李先生的手,大步走到燁國國主跟前,對周遭的目光視而不見。
更是沒有看陳玄一眼。
此刻的她麻煩纏身,恐怕會給陳玄帶來不便。
“這位姑娘大抵認錯了人,方纔她口中所說姿勢,孟某一無所知。”
她壓根就沒幹過,怎麼會知道?
燁國國主臉色又黑又冷,金飛燕又插嘴道:“姨父,你看她,她竟然還狡辯!”
“我與她無冤無仇的,若不是她乾的,又怎麼會說得出這些事!”
金飛燕裝委屈裝的一把好手。
沈榮華面上看似淡定的一批,實則後背已經冒出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
這個女人空口說白話確實厲害,添油加醋也是一把好手。
燁國國主若是信了對方的鬼話,這趟算是白來了。
燁國國主:“孟君,此事若真是你幹得,便應下吧。”
“至於援助,不會少的。”
沈榮華眨眨眼,緊攥著身側的布料,不卑不亢道:“孟君未曾做過此事,不承認!”
金飛燕委屈地哭了起來。
沈榮華:“……”
燁國國主,“孟君,難道你的意思是飛燕在說謊?”
沈榮華的目光中適當地流露出一絲同情:“孟某知道燁國國主不希望如此,但事實就是這樣的。”
燁國國主:“……”
這人怎麼這麼會順著杆子往上爬的?
他那是反諷,氣話!
沒聽出來,甚至還非常認真地同情起他來。
氣氛陡然間變得微妙起來。
金飛燕見狀,繼續拱火,“孟將軍說沒做過,誰能給你證明?”
“相反,能證明你做了的有那麼多人。”
“而能證明你沒做的,一個都沒有!”
那幾個所謂的證人,全部都是金飛燕的人,嘴裏說的也是一句真話都沒有。
沈榮華捏緊拳頭,這個女人腦子是真的有病,她根本就沒做什麼,就屁股捱了一下鞦韆而已,後來還用袖子擦了啊。
至於後面,那更是對對方的反擊。
如果連這個都要記仇的話,那隻能說明,對方的格局小了。
燁國國主的心,其實早就偏向了金飛燕。
爲了給大越一個面子,本想著只要沈榮華承認做了,那麼這件事就算過了。
但是她不承認,且還弄得飛燕如此委屈,身為對方的姨父,他肯定要為飛燕做主的!
沈榮華看到了金飛燕唇角勾起的笑意,真的很想把拳頭砸在對方的臉上。
這世上,為何有惡意如此之深的人?
以欺辱他人為樂,若是沒有滿足,便是一計接著一計。
當時周圍有沒有人,她最清楚不過了,畢竟打算偷偷盪鞦韆的,還故意等了好一會呢!
沈榮華甚至懷疑,金飛燕當時就躲在某個暗處,就是等到她摸到鞦韆了,纔過來搞事情的。
沈榮華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不知道赤手空拳,能不能從這裏打出去。
長槍不允許帶,軟鞭亦是如此。
李先生上前兩步,“國主,小孟並非是莽撞之人,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
燁國國主:“能有什麼誤會?你口中的小孟根本就看不上燁國。”
沈榮華小聲反駁:“沒有。”
燁國國主:“……孟君,只要你能找出證明你沒有欺負飛燕的證人,孤就讓你平安離開此處。”
這是威脅。
如果沒有證人,她還不承認,恐怕就得受點皮肉之苦了。
這時候的沈榮華,最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駐守在大越邊界的將士。
她得安全的回到大越。
她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做。
不過是一時的委屈罷了,受著便受著了。
眼下,個人的尊嚴根本就不值一提。
活著跟援助比什麼都重要。
少女垂眸,別在身前的雙手無意識地擰在一塊,水潤的桃花眼驀然閃過一絲堅定之色。
金飛燕根本就無法明白她肩上的責任與抱負,對方的智力根本就未開化,沒必要與之計較。
吃點虧,就吃點虧好了!
畢竟在別人的地盤上!
她暗中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目光格外堅定地看向燁國國主。
說實話,燁國國主都被嚇了一大跳。
正當沈榮華打算開口之際,一道身影掠過她,停在她的身前。
“我能、證明。”男子的腰被腰封襯得格外好看,又瘦又有勁兒的那種。
沈榮華沒想到陳玄會突然站出來,她下意識警惕地觀察周圍,不知暗處是否潛藏著對陳玄的危機呢!
燁國國主眼皮子一跳,“你證明什麼?”
“方纔、一切,都是、她在、自導、自演。”男人指著還在一旁哭得委屈的金飛燕,一字一頓道。
哭得真醜真難聽。
還沒有他的小寵物好看,好聽。
嫌棄至極。
金飛燕臉色微白,掐著嗓子可憐兮兮道:“表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