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難不倒我
褚璇璣更是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事情,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生怕發出一點聲音來,瞧的陳軒是啞然失笑。
這個徒弟哪裏都好,就是有些謹慎的過頭了——倒是和碧霄那丫頭有些相似,不過走的是兩個極端。
碧霄是身體比頭腦先行動,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單細胞的笨蛋;而褚璇璣則是習慣的謀定而後動,先把所有的情況都想通了,最後再出手。
這樣做雖然確實有好處,不過也不免失了少年人的銳氣。
如果可以的話,真想讓碧霄和褚璇璣中和一下,那就能完美的許多了。
就在陳軒胡思亂想的時候,異變陡生。
那三個橢圓形的物體頂端突然發出了咔的一聲脆響,然後裂了開來——這竟然是一個蛋,倒是讓陳軒大出意外。
緊接著,一道黑影從蛋殼中飛出,撲到了近在咫尺的年輕女子的臉上。
陳軒這個時候已經看清了,這道黑影有著一條長長的尾巴,正纏繞在年輕女子的脖子上,而左右各有四根觸手,緊緊的扣住了她們的臉。
這一下子,陳軒知道是什麼東西了。
這特麼的不就是抱臉蟲嗎?
抱臉蟲是異形的幼體狀態,要將另一個生靈作為成長的容器,待日後才能破體而出。
陳軒有些懵逼了:這不是洪荒世界嗎,為什麼會出現異形?
不對,這分明是兩個世界的產物,不可能摻和到一起,只能說是有些相似,但絕不是自己曾經見識過的異形。
果然,陳軒看著那刻畫在牆壁上的圖騰,越看越不像是異形,反倒是和某種妖獸頗為相似。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
陳軒站起身,順勢一腳踢飛了面前的椰子樹,大踏步的走了過去。
褚璇璣一愣,想不到師傅會這麼早就暴露身形,不過還是連忙追上。
那些全身塗抹著油彩的人族聽到響動,扭頭就看到了一個年輕男子大踏步的走了過來。
幾個人族喊著意義不明的話語,看樣子是想阻攔陳軒,可是被他輕輕地一揮手,就如同滾地葫蘆一般,滾到幾十丈外去了。
那巫師模樣的人見到有人闖進來,甚是憤怒,連忙站起身大聲呼喝,其餘的那些人族紛紛涌來,舉著手裏簡單的武器,比如木棍,石錘之類的東西,想要圍住陳軒。
陳軒清晰的感覺到,這些武器雖然十分原始而且簡陋,可是上面卻有著靈氣波動,顯然這些人並不是普通人,反而是修煉了某種功法。
不對,如果真的是他們自己修煉的出來的法力,根本不應該如此的縹緲不定,反而倒更像是由別人賜予他們的一樣。
心裏想著,手上也沒有停歇,陳軒簡單的揮了揮手,就把這些人族趕到了一邊。
身後的褚璇璣捏著法訣,口中唸唸有詞,從地上突然生出了無數的藤蔓,將這些人都牢牢的摁在了地上,無法動彈。
陳軒也不去看他們,自顧自的來到了石臺前,用手輕輕地按在了“抱臉蟲”的上方。
手上傳來一陣溼膩的觸感,令人感到十分噁心,可是陳軒對此好像沒有一點察覺一般,只是將自己的神識探入,檢視著這蟲子的內部。
過了一會,他放開了手:這果然不是什麼抱臉蟲,只是外形有些相似罷了。
這蟲子有一根口器,正從那幾個年輕女子的喉嚨中插入,不斷的吸取著她們的生命力和本源精華。
褚璇璣看著這幾個年輕女子的肌膚都有些開始萎縮,不由得對陳軒說道:“恩師,還是先救她們一救吧,不然的話我看她們幾個恐怕就要沒命了。”
雖然就是死人也能救活,不過並沒有這個必要,陳軒點了點頭,褚璇璣拽住了其中的一隻蟲子,輕輕一提。
雖然她並沒有用上什麼力度,可是這一下子就是一座小山也能打碎了,但是即便如此,那蟲子只是輕輕的蠕動了一下,依然是牢牢的覆蓋在女子的臉上。
褚璇璣輕輕地咦了一聲,再次稍微用力,就在這時,陳軒突然說道:“不要用力了,不然這幾個女子必死無疑。”
褚璇璣連忙放手,奇怪地問道:“恩師,這是怎麼回事?”
“這蟲子已經吸取了不少的生命力和本源精華,和她們是合為一體了。如果你這樣用蠻力拉拽的話,她們幾個也根本承受不住。”
“那怎麼辦,恩師?”
“沒關係,這還難不倒我。”
說著,陳軒考慮了一下,然後在那年輕女子的胸口處輕輕地一拍。
這一拍看起來輕飄飄的,根本沒有用上任何的力量,可那蟲子卻如同踩了電門一樣,全身都顫抖起來。
不一會的功夫,褚璇璣就見這蟲子放開了女子,然後跌落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她用腳輕輕地踢了一下,見那蟲子還是不動,抬頭道:“恩師,這蟲子死了。”
“當然,我老人家出手,還不能奏效,那簡直就是沒天理了。”
褚璇璣佩服的是五體投地,連忙問道:“恩師,您這是怎麼做的?”
她自問如果要做到這種地步的話,應該也能做到,可絕對沒有陳軒這樣輕描淡寫,而且還要費上一番功夫才行。
陳軒看了徒弟一眼,笑道:“這個你想學也不行,就算我教你,你也做不到的。”
“我這一巴掌,讓她體內的人族血脈重新活躍起來。那蟲子又不是我的親族,哪裏能承受得起這樣的力量,自然也就死了。”
褚璇璣聽了,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您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
確實,這一手她就是想學也根本不可能學會,因為陳軒有著人族聖父的身份,才能做到這一點,換其他人來都不行。
當然了,女媧也可以,誰讓這人族是她和陳軒的孩子呢。
陳軒又故技重施,其餘兩隻蟲子也很快撲街,死的不能再死。
直到這個時候,那巫師模樣的人好像纔剛剛反應過來,指著陳軒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話。
只可惜他說的話陳軒和褚璇璣都聽不明白,卻是做了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