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不會剋夫吧
追了好久都沒看到人影,紀朝之擔心齊慕殊,只得先折返。
結果一推開門就聞到空氣中瀰漫着一種不同尋常的氣味,齊慕殊和謹知雙雙暈死過去。
調虎離山!
紀朝之急得劍都扔了,可一號脈竟發現齊慕殊的脈象竟然平穩了下來,毒性也有衰退的現象,只是種了強效的迷煙纔會昏迷不醒。他又看了看謹知,也是如此。
恰好這時素羽帶著人來了,紀朝之便讓他們把齊慕殊送回攬月閣,自己留在竹屋探檢視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齊慕殊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纔在劇烈的刺痛之中漸漸清醒過來,一睜眼就看到紀朝之拿著半尺長的針準備扎他的腦袋,一翻身躲了過去。
紀朝之看他終於醒了過來,長舒了一口氣,“你可總算醒了,也不知道那些人給你下了多重的劑量,整整昏迷了一夜,宮門的晨鐘都響了。”
“一整管。”齊慕殊面無表情地下床,他清楚地記得昨天那個女人趁他無力,直接在他鼻子底下放了一整管迷煙。
那煙的味道嗆得他現在肺還疼,但除了迷煙的味道,那女人捂著他眼睛的手上似乎還有另外一種清甜的氣味,好像在哪裏聞過,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了。
齊慕殊爲了讓頭腦快速恢復清醒,推開窗活動了一下脖子,卻猛然發現身上那種疼痛無力感消失了。
毒解了?
昨天那個女人是衝着血蠶蛹來得,既然毒解了,那說明,“人抓到了?”
“沒有。”紀朝之有點尷尬地聳了聳肩,“不僅沒抓到還把血蠶蛹給丟了,不過人家把你跟莫知的毒都給解了,還給你留了一張紙條。”
紀朝之說著把一張字條遞到齊慕殊手上。
他徹查了竹屋內外,對方行動極其乾淨,除了這張紙條,沒有留下絲毫線索。
齊慕殊展開紙條,是流暢飄逸的行楷。
“無意冒犯,純屬自保。解毒之藥示相安之誠意,取走之物贈予應得之人。
另,人若犯我,定難相安。”
齊慕殊冷笑一聲,這一葉樓好一個光明磊落,得了血蠶蛹這樣的至寶,竟然沒想著自己留著。
兜兜轉轉被一葉樓這麼一摻和,他跟柳雲葭倒是誰也沒吃虧,如今這局面明著看上去竟跟求婚之時允諾的一樣了。
正想到柳雲葭呢,門外就響起她清脆的聲音,“王爺,今日可是要進宮跟太后娘娘請安的,時辰差不多了,您是不是該起了啊?”
其實柳雲葭主要是擔心自己昨天下手太重了,會導致齊慕殊睡上個好幾天,所以才大早上來叫門的。
而且她更怕齊慕殊又戲精上身,賴皮性子一耍,乾脆不去請安了!他是太后的親兒子,皇上的親弟弟,頂多被罵上兩句也就算了。
她呢?一個人的話恐怕連皇宮的門都進不去,可乾脆也不去的話,把大渝最尊貴的兩個人都得罪了,以後的日子那就沒法過了。
聽到柳雲葭的聲音,齊慕殊隱隱地覺得有些頭疼,他這麼多年的佈局謀劃從未出過紕漏,可一沾上這個女人就接二連三的出問題。
她不會是剋夫吧?
齊慕殊略帶煩躁地習慣性將手上的字條湊近燭火旁,卻在即將點燃的前一刻收了回來,他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