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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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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不可捉摸的少女心

    紮起頭髮的如夢英姿颯爽,一身牛仔衣雖然不能將她身體的線條勾勒出來,但是那種流線型的美讓人窒息。

    陳東一時間看呆了,他第一次覺得美人和日笨刀竟然這麼配,這就是對暴力美學的完美詮釋,用不著花那麼多的篇幅和鏡頭就能表達出暴力美學的精髓。

    如夢看到眼前這個男人露出了一臉痴漢的樣子,此時的他和那些自己討厭的男人沒有什麼區別,可是他為什麼能夠抵擋住她的誘惑呢?

    “難道是我髮型的問題?”她在心裏不斷地想著這是怎麼回事,後來整個三樓變得靜悄悄的,他們兩個面對面地想著各自的心事。

    良久,她想起了李相南交給他的任務,於是她看著眼前還在發呆的陳東,提醒道:“陳東,你可要注意了,再發呆的話小命就沒有了。”

    他再一次確定這些人對自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如果他們是滿懷惡意的話,不會提醒自己,更不會手下留情,雖然他們並沒有手下留情。

    他向對方勾了勾手指頭,笑著說:“你儘管放馬過來吧,我練武這麼久,從來沒有和女人比試過,更沒有和拿刀的女人比試過,今天是我的第一次,便宜你了。”

    她臉色一變,喝道:“呸,你們男人就會花言巧語,看我怎麼收拾你。”聽到她這句話,他使勁憋住笑意,心想這都是老掉牙的臺詞了。

    不過轉念一想,現在只是20世紀80年代,她說出這樣的話其實已經很前衛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男人在女人眼裏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的了。

    至少,陳東認為自己沒有做出過能夠證明自己不是好東西的事情,可是現在正在做的這件事情似乎並不能是這個結論成立。

    “如夢小姐,我覺得你似乎對男人有什麼誤解,如果你願意給我機會的話,我可以幫助你解決一下這些誤解,咱們何必動刀動槍呢?”

    她沒有回答,臉色變得更加冰冷和凝重,他敏銳地捕捉到了她一閃而過的悲傷,看來事情確實像他想的那樣,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被男人深深地傷害過。

    其實,何止是她一個女人被男人傷害過呢?這世間的痴男怨女在愛情中受到挫折,都會把錯誤歸結到另一半的身上。

    但是,這世間的情傷大多數是因為自己的固執和盲目而導致的,就好比前面是一個深坑,周圍的人都在勸你不要往裏面跳。

    你自己也知道這是一個深坑,可就是聽不進去任何勸告,執意地要往裏面跳,受傷之後就會把這一切歸因到另一伴身上。

    這種恨也是自身不願意面對現實造成的,也許別人早已經不愛你了,只不過這樣的事實實在難以面對,因此逃避是最好的辦法,假裝看不到,假裝一切還和原來一樣。

    如夢的刀刺過他的臉龐,速度不快,但是刀身卻十分鋒利,即使他反應很快,可刀身還是在臉頰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他用大拇指把臉上的血跡抹掉,然後把大拇指放在自己的嘴裏吸吮,冷冷地看著她,“謝謝你手下留情,不過接下來就請你全力以赴吧,因為我會使出全力的。”

    如夢右手拿住刀把,左手拖住刀身,死死地盯著前方的男人,笑著說:“放心,我是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

    說完,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腳下的速度逐漸增快,眼神也變得更加犀利,面無表情地向他奔去。

    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手無寸鐵的他心裏還是有點著急的,他環視四周,發現周圍沒有一件趁手的兵器之後,只好站定,等待著對方的進攻。

    無名告訴過他,在沒有武器的時候,身體就是最好的武器,使用任何武器其實都是在藉助外物,而把自己的身體當做武器就達到了不憑藉外物的狀態。

    在不憑藉外物的情況下,一個人才能做到真正的收放自如。如夢手裏的日笨刀也從原來的野狼變成了下山的猛虎。

    閃著寒光的刀身就像是猛虎冰冷的眸子,這一抹寒光足以讓對手心驚膽戰,不過陳東是見過大世面的。

    走過鬼門關的他,身上的氣質已經和之前截然不同了,舉手投足都有一種鎮定自若的感覺,淡然的眸子像是能把世間的一切全部看透。

    看到他如此淡定,如夢心裏先慌了起來,李相南的要求至今還再耳邊環繞,可是她只想痛痛快快地和陳東比試一番。

    經過簡短的思想鬥爭之後,她決定把老闆的話當做是耳邊風,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來行事。

    下定決心後,她的動作更加敏捷了,手裏的日笨刀更加咄咄逼人,陳東見狀也只好向後跳去,暫時躲避她的鋒芒。

    古語有云,以不變應萬變,這也是李小龍先生創立截拳道時運用的哲學,陳東站定之後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等待時機反擊。

    最先出手的那個人最容易露出破綻,人是受情緒支配的動物,在情緒的支配之下,動作會變形得很厲害。

    如夢雙手持刀,使勁兒地劈砍下來,他本身想來一招空手奪白刃,但爲了保證自己的安全,他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危險的想法。

    身子往旁邊一滾,便躲過了這蓄力一擊,由於她用力過大,此時刀身的前端已經沒入了木質地板,一時間難以拔將出來。

    他可不會放棄眼前這個大好的反擊機會,就在她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刀上的時候,他直接來了一個掃堂腿,把她踢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如夢憤憤地看著他,眼裏的那種憤怒已經超出了比試武藝的範圍,“難道她把我當成了某個負心漢?”

    他想到這裏,不禁在心裏叫苦不迭,如果事情和他猜想的一樣,那麼她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整個房間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他走到她的面前,像他伸出右手,準備把她拉起來,結果她在看到他伸手的那一刻就把頭轉了過去,似乎這隻手讓人很糟心。

    吃癟的他只好訕訕地從她身邊離開,剛走了沒幾步就被她叫住,“你這個人一點都不會憐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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