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懷特進去了
陳東在樓下付完錢後就在醫院門口等著小早川下來,現在肯德基已經把煎餅果子和餛飩作爲了主打產品,看樣子這種小吃還是很受大家歡迎的。
由此推論,懷特應該賣的不錯,這次去一定能給小早川安排上工作。等了一會兒小早川就從樓上下來了。
她簡單地為自己化了一個淡妝,不過日笨女性那種服從的美能夠從她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她朝著他淺淺一笑,便鑽進了汽車裏。
“我想先去看一下湯姆和深井。”她小聲的說。
“沒有問題,我也是這樣打算的,咱們先去看望一下他們兩個,再說工作的事情。”說著,他便發動汽車,在一家花店門口買了幾束白百合。
車子來到了那處公墓,在這裏埋葬的人們大多數都沒有姓名,至少在墓碑上沒有刻上他們的姓名。
這些人也許全部來自異國他鄉,也許是一不小心在路邊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之後聯絡不到家人,最終埋葬在了這裏。
用中國話來說,這裏就像是一處亂葬崗,他們找了很久,最終在一處風水還不錯的地方找到了深井和湯姆的墓碑。
墓碑上面刻上了他們的名字,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資訊。
二月的寒風雖沒有那種刮骨的感覺,但是吹在臉上還是有些痛,淚水沿著小早川精緻的臉滑落了下來。
“對不起,湯姆,時間過得太快了,我連你是哪一年出生的都不知道,就算記住了出生的日子又有什麼用呢?最終還是化為土灰。”
她把手中的百合花分別擺在了兩人的墓前,然後就是默默地說了一些什麼東西,陳東把手裏的百合花放在他們兩個的墓前之後,便悄悄地走開了。
在這裏,莫名的就會讓人感到一股惆悵的氣氛,他從口袋裏掏出萬寶路香菸,叼在嘴裏一根點燃,然後又點了兩根分別放在了他們的墓前。
人這一生就像是蒲公英,來的時候不能自己做主,走的時候被人隨便安排咋某個地方,然後後面還有無數的人重複著這一程式。
能夠善終還好,生活中總是充滿了各種意外,說不定在某個風和日麗的上午就被死神帶走了性命,然後走向不知何方。
“陳東,你說另一個世界存在嗎?他們會不會在那裏一直等著我?”小早川哽咽地說。
“我很早之前看過一本叫做《天藍色的彼岸》的書,作者認為那個世界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一開始人們在那裏還有記憶,還會時不時地來到人間看看自己的親人和朋友。
在這之後,人們會慢慢地喪失記憶,甚至連自己住在哪裏,父母是誰都不記得了,也許他們現在正在等著你,可是過一段時間之後就會把一切都忘卻。”
她點點頭,“說不定咱們周圍就有無數的靈魂,他們也許不記得關於人間的一切,但是他們還是會在這裏飄蕩,哪怕沒有任何目的和意義。”
他們把車停在了距離哈佛大學不遠處的停車場,今天是週六,學校裡是不安排課的,以他對自己室友的瞭解,他們現在應該正窩在寢室裏做著自己的事情。
小早川在校園裏找了一個長凳坐了下來,他獨自一人前往宿舍,站在沒待多久的寢室門前,他愣了很久才敲響了門。
“不管是誰,請進來,反正門沒有鎖,思密達。”說話的是金大門,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麼風趣幽默。
推開門之後,他就發現懷特的位置上只剩下了一張牀板,金大門在讀小說,犬養一郎依舊在看漫畫。
見到來人是他,他們兩個趕忙從床上下來,然後熱情地拉著他聊天,經過寒暄之後,陳東問:“懷特的床鋪怎麼空了?”
金大門看著犬養一郎,後者說:“還是你說吧,我不太善於言談。”說完,犬養一郎就給陳東般了一把椅子。
他坐定之後,金大門就開始講懷特的故事。
懷特每天下午都會去房車裏麵賣小吃,在這一個月內他賺了不少錢,沒想到的是他有了錢之後就有點飄。
和學校裡面那些紈絝子弟走的特別近,一開始他還能夠按時回宿舍,到了後來回宿舍的時間越來越晚,最後乾脆就不回來了。
一開始我們沒有注意,因為他在學校裡面談了一個女朋友,他說過好幾次要在外面租房子住,我們問他為什麼不在房車裏麵住,他說房車是師父的嗎,他不好意思。
再後來,他一下子有一個星期沒有回到宿舍,我們在小吃街也看不到房車的影子,就暗自為他擔心,因為我們選修的課程不一樣,白天也見不到。
找到輔導員之後才知道他已經很久沒有來上課了,並且已經被逮捕了。
陳東有些吃驚,“為什麼被逮捕了?”
“輔導員說是因為賭博和販毒。”犬養一郎回答道。
他的頭一下子懵了,這是他第一次看人看走眼,而且他的初心是想透過這簡單的生意幫助他一把,沒想到金錢卻讓他迷失了自己。
“我不該把這個生意交給他的”,他懊惱地說,“沒想到他因為手裏有一點錢就成了這個樣子。”
金大門在一旁安慰道:“師父,你別怪自己,即使他沒有接手你的生意,他還是會走上這一條路的,他本身就很希望和那些人多接觸一些。”
“對啊,師父,人的本性是很難改變的,就警察說,懷特被捕的那一天晚上,說出了很多以前咱們不知道的事情。”
“他白天在學校學習,下午到小吃街賣煎餅,晚上的時候就去那些風月場所卻給別人幫忙,我們還以為他每天回來這麼晚是去圖書館學習了。”
他們兩個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想必房車已經因為賭博被抵押出去了,他從口袋裏掏出了兩章電影票遞給他們。
“這是我主演的電影,明天就會上映,你們要是沒事的話可以去看看。”
他們開心地接過電影票,“師父,你真牛,我們早就聽說這部電影了,文學老師在班上還說這部電影對於文學有很大的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