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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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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你爪子其實踩屎了

    眼瞧著寧安心情糟糕透了,雁錦程自己卻在角落裏偷偷的樂個不停。

    就著寧安難看到不行的臉色,雁錦程胃口極佳的把太監送來的飯吃了個乾乾淨淨,碗底都被他舔得亮到反光。

    寧安看二貴吃的香,而自己又被小黃搞的沒啥胃口,於是索性把自己的那份食物分了一半給二貴。

    這一半食物雖然寒酸至極,卻極大的取悅了,因為雞肉被苛扣給蠢狗而從中午生氣到現在的雁錦程。

    不錯,妖女此番終於長點心了,別以為你中午偷偷藏烤雞的動作做的隱蔽,孤當時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孤只是大度不與你計較。

    再若有下次,你敢拿孤的食物去討好別的蠢狗,那可就別怪孤不客氣了。

    “汪汪汪!”

    低頭有一口沒一口吃飯的寧安聽見動靜,難得沒有忽視它,百無聊賴的接話道:“在感謝我嗎?不客氣,那是我賞你的。”

    雁錦程聞言立即呲牙,腦海裏劃過各種各樣訓斥寧安的句子,可一張嘴,依舊是重複的“汪汪汪!”

    “放肆!孤為君你為奴,竟敢對孤說賞賜二字,當真是蠢到尊卑不分了!”

    寧安見它越叫越兇,反而笑得開懷:“不用道謝了,我已經感受到你的謝意了,咱們同食同寢這麼多日子,交情本就不一般,賞你的你就拿著。”

    說話間,寧安手上動作一個不小心,將手邊放著的,準備等會兒吃的果子給打落到地上。

    圓滾滾的果子咕嚕嚕的一直滾到雁錦程面前。

    雁錦程知道寧安喜歡在吃完飯後吃一點水果,尤其是母后下了命令每日往這個房裏送水果後,寧安更是餐餐飯後都要吃一點水果,可以看出來,這是她本人的生活習慣。

    此時已是晚間,白日送來的水果現如今只剩下這一個了,雁錦程冷笑著伸出前爪,摁住面前那隻圓滾滾的果子,最後抬頭看著已從桌邊站起身來,看架勢是想過來拿走果子的寧安。

    在二貴的爪子搭上果子的那一刻,寧安就不打算再吃了,原因無它,今日從後面回來的路上,二貴那隻能夠對陣黑熊的爪子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塊曬乾的狗屎。

    當時的二貴沒有察覺到,仍在認真專心的往前走,慢它一步的寧安把當時的場景看了個清清楚楚,踩到狗屎的爪子就是此刻它摁住果子的那隻。

    雁錦程輕蔑的看著寧安,低頭挪開前爪,一張嘴把那隻果子捲進了嘴裏,接著又惡狠狠的把那隻果子咬的嘎嘣脆響。

    寧安眼神複雜的看著它,忍不住又想起那句古話,古話過於直白,本就沒有胃口的寧安更不想吃飯了。

    三兩下把果子嚼碎嚥進肚裏後,雁錦程注意到寧安的臉色越發複雜,忍不住在心裏尋思道:“不過就是吃了她一個果子,你看把她給氣的。那以後孤想氣你的時候豈不是容易非常?就妖女這腦子,凌燕國皇帝把她送來和親怕是一早就抱了任其自生自滅的想法吧?如此蠢笨,也難為她能活到現在。”

    喂狗吃飽飯後,寧安草草洗漱一番後,便跑到床上卷著被子沉入夢鄉。

    心中惦記著還有四隻長的沒狗樣的狗在等著翻新,寧安強逼著自己趕快睡去。

    早睡早起,那四隻狗當中還有一隻和二貴體型差不多大的,可有的忙!

    又是一天清晨,被二貴的長嘯聲吵醒的寧安一臉生無可戀地坐在床上。

    許久後,寧安盯著側頭撓癢的的二貴,聲音無波無瀾的問道:“你是狗,不是狼,而且這是早晨,不是月圓之夜,你為什麼要像一隻狼一樣嚎叫呢?”

    寧安問的認真,本不欲搭理她的雁錦程抬頭懶洋洋的回了兩聲“汪”

    孤是雍親王,孤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一個小小的宮女,竟也敢質問孤?

    孤想做的事情,連皇兄和母后都不會多加干涉,你個小宮女哪來的這麼大的膽子?

    “二貴,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還未徹底醒神的寧安莫名覺得二貴看著自己的眼神好像充滿了輕蔑與質問。

    吃過飯後,寧安沒著急去後麵給狗洗澡,而是搬了個凳子,坐在門邊一邊看風景,一邊等著慈寧宮派宮女來,知會自己帶二貴過去。

    雁錦程看了一會後,猜出寧安在等什麼,他也在等,可是他去慈寧宮的願望已不如平時那般強烈。

    母后一見到二貴就想到自己,一想到自己就勾起心中的傷心事。

    但雁錦程更想讓母后快些恢復健康,如果可以的話,他更希望母后從一開始就別從五臺山回來,在那裏安靜的清修,不過問世間俗事,也不用被世間俗世所拖累。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日夜寢食難安,不斷擔憂兩個兒子。

    臨近中午的時候,昨日來過的那個膽小宮女再次來到,她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往裏看了兩眼,隨後試探著問寧安:“平時這狗就這樣拴著?它牙口那麼好,你就不怕她咬斷嗎?”

    寧安笑了,伸手指指拴鏈繩的鐵樁子,道:“那以前是個木頭的,後來被它給嚼碎了,才換成這個鐵的。前幾天太后賞了一個鏈繩,中間有一小節是皮質的,也被它偷偷摸摸的給咬斷了。對付它,只能用它咬不動的。”

    小宮女暗自咂舌:“你們養狗的可真不容易,剛纔我過來的時候,看到有一個人在給狗洗澡,那狗嘴還上著狗嘴套呢。”

    “嗯,上著穩妥些,以免狗遇水發狂咬傷了人。”

    “倒也是。”小宮女附和著點頭。

    “對了,寧安姑娘你有沒有打過二貴?我聽說這狗貓不聽話的時候打一頓就好了,二貴這種靈犬也是如此嗎?”

    面前小宮女問得認真,澄澈的眼眸裡看起來並無任何惡意,但寧安沒來由的有些防備她,於是便苦笑著搖頭:“那哪敢呢?這可是二貴,雍親王的愛犬,誰敢動它一根毛,我平日照顧它都像照顧祖宗一樣,打不得罵不得。誰讓人家是靈犬呢,還是立下功勞的靈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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