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比狗還累
歇了一會兒後,寧安草草的喂這五隻狗吃飽了飯,便筋疲力盡的拖著二貴回了房間。
到房間裡,寧安強撐著給二貴飯盆裏添好了飯,草草洗漱一番後,便一下子撲到了床上,再也不想動彈。
下午剛吃完午飯沒多久的雁錦程此時並不太餓,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碗裡的東西,時不時瞅一眼床上的寧安。
妖女過於蠢了,都不知道搬出母后來壓制那個派活的假臉宮女嗎?
好好一個自由出入慈寧宮的恩典攥在手裏,竟不知加以利用,反而傻傻的去幹髒活累活,累死你也是活該。
吃了半飽的雁錦程瞅瞅敞開著的房門,又看看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的寧安,暗自在心中嘆了口氣,磨蹭著過去將房門關好。
寧安再醒來時是被送飯的敲門聲給吵醒的,她忍著胳膊肩膀的痠痛,齜牙咧嘴的跳下床,披著外衣去開了門,把自己和二貴的早餐拿了進來。
一扭頭髮現二貴正乖乖的蹲坐在那裏,看樣子早已醒來多時了。
寧安撓撓睡散的頭髮,原地伸展了幾下胳膊舒緩痠痛,隨後抄起木勺給二貴添飯。
往日到飯點時,二貴都會叫兩聲,今日竟一直安靜的等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想吵醒自己。
寧安笑眯眯的揉了一下低頭吃飯的二貴的腦袋。
盡心盡力伺候你那麼久了,這是終於混熟了嗎?
專心嚼骨頭的雁錦程冷不丁被寧安揉了一下後,牙根處一塊兒大骨頭差點卡住喉嚨。
被打擾了用餐心情的雁錦程剛想抬頭呵斥寧安,一抬眼看見對方齜牙咧嘴揉胳膊的可憐樣,便決定大度一次,不和她計較。
吃過飯後,寧安給小乖添了水米,再次撲回床上癱著,左右現在時間還早,她打算好好的歇息一會兒,再去給那幾只狗洗澡。
寧安掂量了一下自己的細胳膊細腿,決定不著急收拾乾淨那五隻狗,一天收拾一隻就成了,多了她怕自己累死。
寧安賴在床上打了半個時辰的滾,日頭高高掛起時,纔不情不願的起身穿上圍裙去後麵給狗洗澡。
見著她要出去,雁錦程也跟著躥了過來,汪汪叫著,表示自己也想出去。
寧安手一邊繫着圍裙的帶子,一邊抽空打量正在汪汪叫的二貴。等二貴叫聲略平息了後,才道:“不能帶你去,你要是溜走了我還得去追,萬一再遇到前天那場景,我也趁早別活了。”
不想被關在房間裡的雁錦程來了脾氣,抬高了聲音衝着寧安吼叫。
寧安好些日子之前就已經能夠做到將它的叫聲自動遮蔽掉了,她就這二貴罵罵咧咧的聲音,再次給瑟瑟發抖的小乖添了水米,隨後又從櫃子裡翻出狗嘴套和剩下薄薄一片的香皂,打算去給後面那隻體積最小的狗洗澡。
這片倖存的香皂應該夠給它洗的。
小半個時辰後,剛除錯好水溫的寧安滿面糾結的看看手邊的狗,又看看面前站著的宮女。
“二貴這幾天脾氣挺好的,尤其是去慈寧宮,它去慈寧宮的時候可乖了,你要是不敢拉鍊繩領它去慈寧宮,那把它的鏈子從樁子上解開就行,它認得路,能自己去慈寧宮。”寧安耐心的又給面前的宮女解釋了一遍做法。
從慈寧宮過來喊寧安帶著二貴過去的小宮女臉色蒼白,一臉驚慌的搖著腦袋:“不敢,那狗老大一個,還長的那麼兇狠,我多看一眼心都發顫,寧安姐姐可別讓我去靠近它,更別說領它去慈寧宮,我就怕它一張嘴把我給吞了。”
寧安看著面前這些費了自己好些功夫才弄來的熱水,若是就這麼撂下不管的話,回頭下午自己還得重新拎熱水,很累的,她不想給自己再添活了。
小宮女猜出她心中所想,連忙開口道:“實在不行的話,下次你拎熱水的時候我來幫你,你叫我一聲就成了。”
不想麻煩他人,寧安隨意的擺擺手,道:“不用,今日這太陽挺大的,曬曬溫度還能給狗洗,你去前面門口等著我,我很快就到。”
“好的好的。”小宮女忙不迭的答應下來,隨後加快腳步離開了這片又髒又臭的小院子。
寧安看一眼她慌亂的背影,又掃視一圈周圍的環境,而後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苦笑著道:“看來我的鼻子已經適應了這裏的氣味,都能夠鎮定自如的不憋氣了。”
房間裡的雁錦程正懶洋洋的趴著打盹,聽見開門聲後掀眼皮看了過來,隨後就用爪子掩住了鼻頭。
妖女身上怎麼這麼難聞?肯定是那幾個蠢狗身上的味道。
寧安低頭看看胳膊上不知何時染上了汙漬,皺眉想了一會兒,從衣櫃裡翻出一件乾淨的衣裳,去屏風後換掉。
百無聊賴趴著的雁錦程等她出來後,起身湊了過來,嘴裏時不時的叫兩聲,想讓寧安把自己放開。
妖女,孤要去見母后,你趕快把孤的鏈繩解開。
說著,雁錦程生怕寧安聽不懂,自己還湊到鐵樁子旁,用腦袋不斷的蹭鏈繩。
“你怎麼知道我要帶你出去?”寧安笑著過來給它解開鏈繩,趁機又揉了一把二貴毛茸茸的腦袋,道:“走吧!太后又派宮女來叫你了。”
正盤算著要溜去見母后的雁錦程滿心雀躍的晃了晃尾巴,乖乖的跟著寧安往外走。
畜養司門口,小宮女正等在那裏,遠遠瞧著寧安過來了,笑眯眯的和她打了招呼,隨後又有些害怕的繞到一邊,讓自己離二貴遠一些。
寧安注意到她的動作,耐心解釋道:“你不用這麼怕它,二貴這狗挺好的,一般不惹到它的話不會發狂發怒。”
小宮女很佩服她看起來那麼嬌弱一個人竟能把這隻兇猛的狗養的那麼乖,滿臉佩服的問道:“那寧安姑娘你呢?你之前有沒有惹怒過它?”
安靜走在一邊的雁錦程聞言心中冷笑。
妖女三天兩頭都在惹孤生氣,但就沒見她悔改過,明知故犯,猖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