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試吃
寧安盯著二貴的後腦勺看了好一會兒,估算著自己強行餵它的話,它把這餅乾吃下去的可能性有多少。
袋子後面的說明書可是著重強調,只有把這一整袋餅乾都給一個動物吃乾淨,那才能增加兩個親密度。
分給多個動物吃是沒用的,不會起任何效果,頂多是給它們加加餐,換換口味。
估算了好半天,寧安自己得出的結論仍舊是二貴不可能吃。
這恐怕又是一袋狗不理狗糧。
沮喪鬱悶的寧安從袋子裡掏出一枚骨頭型的餅乾,走到二貴的食盆前,試圖用這枚形狀可愛的餅乾來引誘它。
餘光一直注意著寧安動靜的雁錦程緩緩轉過頭,看著寧安從手中的軟盒子裏掏出一個骨頭形狀的東西,隨後將其放在了自己的食盆裏。
“二貴,吃!”寧安用手輕輕敲著飯盆周圍,吸引正在窗戶下旁觀的二貴過來。
雁錦程心中好奇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猶豫了一會兒後,終是下定決心緩步挪過來,試探著靠近,低頭輕輕嗅著裡面那個骨頭型的東西。
眼見著二貴來了興趣慢慢靠近,寧安也激動地攥起了拳頭,見到二貴低頭去聞的時候,寧安更是喜上眉梢,期待著二貴舌頭一卷,把那塊餅乾吃進肚子裡。
寧安敢保證,只要二貴把第一塊吃下去,那以後一定會有第二回。
雁錦程低頭聞了聞碗裡的東西,隨後眼含警惕的抬頭去看寧安,發現對方眼裏冒著興奮的光,便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避開飯盆裏的東西。
笑容剛揚起沒多久的寧安眼瞅二貴對盆裏的東西避之不及,面上當即換了失望之色。
隨後寧安彎腰把碗裡的那塊餅乾重新撿回來,扔回袋子裡。
“不吃就不吃吧,等回頭找到更可愛的小狗,我餵給它吃。反正畜養司裡又可愛又聽話的狗多了去了,又不是非得你二貴不可。”寧安氣急敗壞的唸叨,最後又忍不住瞪了二貴一眼。
接收到寧安不滿視線的雁錦程心中怒火滔天,面上卻未露出分毫,只安靜的坐著,繼續觀察寧安的一舉一動。
喂狗糧失敗的寧安剛要把這袋狗糧放回揹包裡,但不知怎的,心念一轉,她有些好奇袋中餅乾的味道。
寧安翻過袋子,檢視側面的說明內容,底下有一行小字特地註明這袋狗餅乾人也是可以吃的。
只是人吃的話只能當餅乾吃,口感或許會差一些,而且還不會有任何的作用。
寧安捏捏餅乾袋子,腦海裏升起一個猜測:“二貴不肯吃這個餅乾,會不會是因為這餅乾的味道真的不怎麼樣?”
想罷,寧安再次開啟袋子,從裡面重新拿出一塊骨頭型的餅乾,放到自己鼻子尖聞了聞,並未聞到什麼難聞的味。
就這麼直接的問,氣味上好像和普通的餅乾沒什麼區別。
聞過之後,寧安把餅乾放到嘴邊,張嘴輕輕咬了一口,品嚐這份系統抽獎得來的狗餅乾的味道。
片刻後,寧安眼睛一亮,把手中的餅乾袋子舉得高了一些,點頭讚道:“味道還不錯嘛,雖然寫著是給狗吃的。”
雁錦程歪著腦袋看她,水汪汪的黑眼睛裏滿是疑惑不解。
妖女在搞什麼?
看她這反應,那袋吃的好像沒什麼問題,不如孤下次就嘗一嘗?
就在雁錦程糾結的時候,寧安已經把剩下的半個餅乾都扔進了嘴裏,咯嘣兩下嚼碎嚥了,隨後又小心的把狗糧袋子封好口,手掌輕拍兩下,一袋狗糧瞬間消失不見。
目睹此景的雁錦程已不如最開始時那般驚駭,此時它甚至連眼皮都沒有動,懶懶蹲坐在地,兩眼看著門口,等著寧安把門開啟。
……
儲秀宮內,婉昭儀面色蒼白的臥在床榻上,床邊蹲坐著一位太醫,正在為她把脈。
宮女小安滿臉著急的站在一旁,等著太醫的診斷結果。
床上躺著的婉昭儀眼下青黑,嘴脣乾裂起皮,雙目無神的看著太醫。
太醫收回手,淡笑著說道:“娘娘不必擔心,您的身體並無大礙,只是受到了一些驚嚇,微臣給您開一些安神的藥湯,喝幾劑就好了。”
憂心忡忡的小安聞聽此言心緒暫安,一路道謝送著太醫出了儲秀宮。
回去後,小安點起太醫留下的安神香,又倒了杯熱茶遞給婉昭儀:“娘娘,藥很快就能煎好送來了,您先喝口熱茶,暖暖身子。”
做了一夜噩夢的婉昭儀身體發虛,四肢無力,連半杯茶都拿不穩。
小安看著心酸,眼眶通紅的幫著婉昭儀握緊茶杯:“娘娘,都怪那隻叫二貴的狗,要不是它,您也不會生這麼重的病。”
心神不寧的婉昭儀緩緩擺手,啞著嗓音道:“別提了,本宮不想回憶,本宮想好好休息休息。”
太醫走之前曾吩咐過,喝完藥才能讓婉昭儀睡覺,小安不敢不聽,挖空心思的吸引婉昭儀的注意力,不讓其睡去。
所幸藥湯送來的很快,小安細心服侍著婉昭儀將一碗苦藥喝下。
半盞茶後,藥效發作,一夜難眠的婉昭儀在藥物的幫助下,終於睡了個安穩覺。
臨近傍晚,睡了快一整天的婉昭儀終於醒來了,守在床邊的小安見她醒來,連忙倒來一杯溫茶,遞到婉昭儀嘴邊:“娘娘,您都睡了一天了,喝口茶水潤潤嗓子,這茶水溫熱,可直接入口。”
婉昭儀接過杯子,將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隨後揉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問道:“本宮竟然睡了那麼久?”
小安眼眶紅紅的點頭:“是,您昨天一夜都在做噩夢,輾轉難眠,早晨太醫給您開了安神的藥,這才讓您睡了個安穩覺。”
“是了,”婉昭儀面上神色逐漸陰沉下來:“本宮睡糊塗了,差點忘記為何會遭這份罪的。”
小安端過宮女剛送來的藥,低聲道:“娘娘,這是太醫吩咐您醒來後要喝的藥,也是安神用的。”
婉昭儀拿過碗,將裡面黑黢黢的藥汁一口氣喝乾淨,後拿帕子抹了把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