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救駕
太子聞言上前揪起他衣領:“宮中情況如何你可知曉?皇帝是否無礙?”
葉南浦滿臉的為難:“這個小的不知啊,小的如今進不去宮門,那個東平郡主好像打著未來親王妃的幌子籠絡了親王家將的人心,守宮門的侍衛好些都換上了親王的部下。”
恰在此時,仇千連滾帶爬的摔進了屋裏:“太子殿下,外面來了好些人,都是東宮的幕僚,連御史臺的官員也來了,都是騎馬來的,說是有要緊事找您。”
說話間,有官員推開了門闖進來,呼啦啦四五名官員一起跪在了太子面前:“陛下危矣,求太子回去救駕。”
太子負手而立,看著面前這一片人,沉聲問道:“如今皇宮局勢如何?”
領頭的那名跟隨太子時間最久的官員抬頭回道:“回太子,那凌燕國的妖女仗著自己的身份胡作非爲,把持著養心殿的守衛,臣等懷疑陛下如今的處境十分兇險。”
太子冷眼掃過這一屋子人:“父皇不可能這麼昏聵,你們這些傳訊息的是不是當中出了什麼差錯?”
白鬍子御史臺大臣猛搖頭:“恕臣斗膽,陛下把當朝太子送來這偏僻地方祈福……就已是昏聵舉動了。”
“放肆,陛下也是你能妄議的!”
一窩大臣聞言低頭,不敢再妄言。
“茲事體大,仇千,你跑一趟京城九皇子府,打聽打聽訊息,看看皇宮現在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仇千這邊剛答應下來,那邊門口的小太監又進來傳話:“太子,大門口有一個人穿著盔甲自稱是京城城防營的,有要緊事來見太子殿下。”
此話一出,屋內一片譁然,紛紛扭頭去看太子。
“快把人放進來。”
於是眾目睽睽下,一個面頰後肩都帶著傷的男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太子面前,顫抖著手捧出一封血書:“參見太子殿下,這是九皇子讓屬下殺出血路給您送來的信,望您看到信後,能帶著救兵去救陛下。”
太子走到他面前,把血書拿到手裏,粗略掃一遍後,神色大變:“那凌燕國的妖女當真有如此本事?”
“陛下也沒料到,那妖女會驅使動物,前段時間曾經驅使飛鳥攻擊養心殿,但好在被攔住了。九殿下的人在東平郡主的住所發現了一種能夠讓黑熊暴躁的藥物,九殿下懷疑當初雍親王被攻擊,就是因為東平郡主在二貴身上抹了能引得黑熊發瘋的藥物。”
太子捏緊血書:“如此說來的話,父皇還有皇叔如今都很兇險啊!”
“九殿下如今人在養心殿,拼死護著陛下與雍親王,皇宮內的訊息傳不出來,東平郡主靠著她的妖術,將皇宮的動向盡數掌握在手裏,小的是拼死走秘道才逃出來的。”
見此情景,御史臺的官員穩不住了,跪到太子面前:“太子殿下,如今能救皇上的就只有您了!”
太子把那名城防營的部將:“九皇子除了給你這封手書之外,有沒有給你城防營兵將的調令?若沒有兵將的話,本宮如何去救父皇?”
部將猛點頭:“給了給了,九皇子給小的這調令的時候,陛下也在旁邊呢。”
“那父皇如今可好?沒受傷吧?”
“太子放心,妖女如今只是將養心殿圍了起來,好像是想逼陛下把凌燕國的皇位還給她,具體的小的就不清楚了,九殿下也沒說太多,時間緊張。”
幾個白鬍子的官員心急如焚,在旁邊催促道:“太子,您還是趕緊去救陛下吧,等陛下徹底安全了,再來議論這些事情也不遲。”
一人一句,嘰嘰喳喳吵的太子腦袋疼:“行了,都閉嘴吧。”
房內眾人聞言噤聲,太子低頭看那個身上負傷的送信人:“你把城防營的調令給我,然後你先回京,打探打探皇宮情況,剛纔你說那妖女會驅使動物,那咱們就都走密道吧!儘量避開飛鳥。”
“太子英明,這是九皇子給您的調令,小的這就先行回京。”
郡主府,花嬤嬤把一件薄薄的外衫搭在了噴嚏連連的寧安身上:“郡主可是昨日夜裏貪涼了?怎麼這會子功夫噴嚏不斷。”
寧安裹緊衣裳,搖搖頭:“不知道,可能誰在念叨我吧。”
花嬤嬤失笑,坐回樹蔭下,繼續縫手裏的東西。
“嬤嬤你最近在縫什麼?看你縫好幾天了。”
“給郡主做個枕頭,我家鄉那裏枕頭有特質的花紋,說是可以讓睡覺的人安神,我瞧著郡主近來臉色不大好,眼眶青黑,一看夜裏就睡不好,所以打算給你做一個這樣的枕頭。”
寧安心裏感動,可她不敢對花嬤嬤說出睡不好的真正原因。
“汪汪!”
趴在躺椅上打盹的雁錦程突然叫出聲,嚇了寧安一大跳。
寧安順著他的目光抬頭看去,發現是半邊身子被火燎的一隻山雀落在了院子裡的桂花樹上。
花嬤嬤也注意到了那隻鳥:“這鳥怎麼回事,那半邊身子黑的……是讓火給燎的嗎?”
小山雀在枝椏上蹦蹦噠噠,嘴裏嘰嘰喳喳聒噪的很。
花嬤嬤瞧著有趣:“這隻鳥兒怎麼這麼鬧騰,和小乖有的一比了,山雀就是容易鬧騰,嘰嘰喳喳的,聽多了頭疼。”
能聽懂山雀說話的寧安和雁錦程一同變了臉色,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枝丫上的山雀。
“啾啾啾啾!”(宮裏出事了,打起來了!一夥人闖進去,還殺鳥,剛纔有人拿箭殺我。)
說話沒人迴應,花嬤嬤疑惑抬頭,看清楚寧安的臉色後也跟著站了起來:“怎麼了郡主?”
寧安還在凝神細聽山雀說話,另一邊雁錦程跳下了竹榻,往外疾馳。
花嬤嬤覺察出不對勁,放下手裏的針線活,走到寧安身邊:“郡主?”
回過神來的寧安伸手攥住了花嬤嬤:“宮裏出事了,您趕快去收拾一下行李,在備上馬車還有出城的路引,情況不妙的話,咱們還得跑路。”
“什麼?”花嬤嬤一臉的茫然,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還伸手去探寧安的額頭,“也不燙啊,怎麼突然說起胡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