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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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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有什麼好怕的

    嘹亮的叫聲在寂靜的黑夜裏傳的極遠。

    雁錦程抖著耳朵,仔細辨別那名宮女的動作軌跡,確認對方已離開後,衝寧安噴了口氣,甩著尾巴又趴回床裡面。

    寧安還是不敢睡,大睜著眼坐在床邊,努力分辨黑暗裡的房間。

    她自己不睡也就算了,因為過於害怕,她也不讓雁錦程睡。

    寧安拿手撓醒正要閉眼睡覺的雁錦程,還拽著項圈把他拖到自己腿邊。

    預備著等會兒要有人過來就把狗放出去攻擊。

    雁錦程無語吐槽。

    睡是睡不了了,他只能起身要睡不睡的趴在那裏。

    狗眼與人眼不同,雁錦程藉着二貴的眼睛能看出房間裡什麼都沒有。

    只是可惜說不出能讓寧安聽懂的話。

    “汪汪!”(本來就沒有事,應該是來調查你的,你怕個什麼?)

    雁錦程越叫越響,寧安越聽越安心,壓低聲音,用氣音在雁錦程耳旁道:“叫的好,再叫大聲些。”

    聲音大些就能把那個人嚇跑了。

    她的心思雁錦程一猜就明。

    若是白日,雁錦程可能還不會遂了她的心思。

    可眼下是半夜,雁錦程困到不能撐了,真的很想倒頭就睡。

    可旁邊還坐著一個膽子快要嚇破的小慫貨。

    他要想安睡,就得先順著小慫貨的意思。

    於是雁錦程直起身子,衝着房間高聲大吼,聲音大到肯定能傳到周圍各個宮殿。

    如此這般叫了半個時辰後,雁錦程拿爪子蹭蹭有些發癢的喉嚨。

    他以前根本就沒叫過這麼長時間,二貴的喉嚨有些生澀了,略微有些不適。

    寧安藉着月光看清他的動作,心底生起愧疚,摸出火摺子點燃燭火,給雁錦程端來一碗清水。

    雁錦程看著面前這碗清晰可見人影的清水,生生氣笑了。

    她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真的蠢不自知?

    心裏若當真愧疚的話,就該把那個安魂茶沏出來,那纔是孤最需要的東西。

    寧安心裏也想過要不要用安魂茶葉給他弄碗水,可現在系統更新升級,七日不可入內。

    她有心想弄雁錦程愛喝的茶,卻湊巧碰上系統升級,拿不出來茶葉。

    這回寧安是真的冤枉。

    雁錦程不知寧安的為難,我以為她這是故意使壞,沒有聽自己上次醒來時傳的話。

    好啊,孤幫你你卻不肯幫孤。

    以後別想讓孤伸手幫你忙了。

    雁錦程氣哼哼的走回床裡側,拽過大被矇頭睡下,不想再理會寧安了。

    剛纔他那一頓吼叫,很有效的壯大了寧安的膽子。

    這下寧安也不心慌了,重新躺回床上,從雁錦程身上拽回被子:“你一隻狗蓋什麼被子,你不是自帶被子嗎?”

    說著,寧安扯高被子蓋到肩膀下,翻身朝裡沉沉睡去。

    這番舉動讓雁錦程心裏更加氣憤。

    等著吧,下回你再開口求幫忙的時候,我一定不會幫你的。

    雁錦程心底暗暗道。

    夜裏鬧的這個小插曲,讓寧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她這邊剛醒,那邊姚泓就闖進來了,看起來神情還有些焦急。

    寧安慢悠悠的蹬鞋穿衣:“出什麼事了?怎麼慌里慌張的?”

    “沒出什麼事,只是剛纔養心殿那邊有一位公公過來傳話,說鬥狗大賽的日子定了,就定在10天后。讓郡主儘快準備著。”

    差點忘了這件事。

    還有一個規模最大的鬥狗大賽,那可是為國出戰啊,弄得好的話無限榮耀加身。

    弄不好的話,寧安都沒把握自己有沒有那個福氣重回宮女身份。

    真是一腳天一腳地。

    花嬤嬤追著小橘子闖進房間裡,聽了一耳朵姚泓說的話,笑眯眯湊過來:“我也聽說鬥狗大賽的事兒了,說是陣仗特別大,郡主聽了會不會緊張?”

    緊張是肯定會緊張的,寧安實誠點頭。

    她現在的郡主身份是因為二貴在上一次鬥狗大賽奪了魁首而得來的。

    若是這回的鬥狗大賽輸了,寧安不敢想象會遭遇什麼。

    會不會把她重新罰為馴養宮女?

    又或者說了結掉她的小命。

    哪個可能都很可怕。

    花嬤嬤感覺到她的慌張,撈起小橘子,塞回寧安的懷裏:“不過就是個比賽而已,郡主不必過於憂心。”

    “我知道,大不了重新做回馴養宮女,反正我之前也當了有一陣子的馴養宮女,比當郡主有經驗多了。”

    雁錦程滿心無語的看著寧安,沒想到這人竟如此無志氣。

    做郡主多好?

    有吃有喝還舒心。

    為什麼還惦記著回去做宮女?

    飯都吃不飽,三天兩頭被人欺負,那有什麼可懷念的。

    “汪汪!”(有孤在場,輸都很難。)

    “郡主不必如此悲觀,二貴通人性,一定能帶著郡主再贏一場的。”

    寧安對雁錦程抱的希望不大,她搓著雁錦程的腦袋,道:“但願如此吧,但二貴脾氣上來,誰也治不了。”

    雁錦程把腦袋從寧安手底下縮回,蹦噠噠跑向一邊。

    孤該贏的會贏,孤只是覺得平常那些訓練都太過於小兒科,孤不用訓練就會。

    是你蠢,能聽懂醜醜和棉花的話,卻唯獨聽不懂孤的話。

    雁錦程壓著火離開房間,他準備去後邊的院子裡溜達溜達。

    剛一出房間就看到了又在打架的醜醜和棉花。

    這兩隻狗天天的打,有完沒完。

    雁錦程輕巧跳到醜醜和棉花旁邊,剛一頓住腳步,醜醜和棉花便立即被嚇得後退兩步。

    警惕的盯著雁錦程。

    “汪汪!”(打什麼打,就這麼三兩下招數有什麼可打的,孤看都不想看。)

    雁錦程冷聲哼哼,把兩隻狗嚇到縮脖子不敢動彈後才轉身離開。

    等雁錦程走遠,醜醜戳了戳棉花的後背:“汪汪!”(二貴怎麼看起來這麼兇?)

    “汪汪!”(它哪天不是兇的?)

    “汪汪!”(今天看起來特別特別的兇,剛纔我都不敢對上它眼神。)

    棉花不想搭理醜醜,順著大開的門縫跳進去,直奔著火爐邊的寧安。

    懷裏的小橘子突然弓起背哈氣,寧安轉頭一看,發現是棉花跑過來了。

    棉花還沒跑到寧安腳邊,就被花嬤嬤伸手一撈給撈了起來:“讓小橘子呆一會兒,你等會兒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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