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他能不能聽懂我的話
“嗷嗚嗚~”
委屈到不行的醜醜真的被饞哭了。
見它真的哭了,雁錦程還有些傻眼,他還沒見過狗哭,更沒見過狗因為沒遲到肉被饞哭。
今天真是長見識了。
世間竟有如此滑稽、奇怪的狗。
專心逗貓的寧安和專心搭窩的小乖也注意到了醜醜的動靜,紛紛驚訝。
寧安抱著小橘子起身來到醜醜旁邊,蹲下身子看它:“醜醜,你怎麼哭了?”
醜醜抽抽噎噎的抬頭,圓溜溜的雁錦程滿是淚水。
“你別說,我還是頭一回見狗哭呢,醜醜,你為什麼哭?”寧安憋著笑問道。
“嗚嗚汪汪~”(肉,山雞肉,想吃。)
“啊,想吃肉啊。”寧安轉身去看醜醜的飯盆,然後發現飯盆裏還有半碗摻了肉乾的飯,便騰出手把醜醜給拎到了飯盆邊。
“這還有這麼多飯呢,裡面又不是沒有肉,你哭什麼?搞得好像我沒給你肉吃似的。”
寧安有些生氣,醜醜的挑食現象看起來有些嚴重。
蓄養司給狗的食物本身就不會全是肉,都是肉乾骨頭摻著飯的,醜醜現在只吃肉的行為絕對不能夠慣著。
“嗷嗚嗚~”(二貴有肉。)
“二貴的食物都是廚房特殊照顧的,你想吃的話就去搶它的,但是你敢嗎?小慫包。”
醜醜當然不敢搶,醜醜只敢在寧安面前嚶嚶嚶。
寧安把哈氣的小橘子放回籠子裡,重又耐心的蹲回來,對著嚶嚶嚶的醜醜道:“你不能挑食,你的飯已經很好了,裡面光肉乾就有好幾種。”
“嗚嗚~”(烤山雞,香。)
寧安擰眉:“你再嚷嚷烤山雞,我就先把你給烤了。”
雁錦程意猶未盡的舔舔嘴邊,幸災樂禍的看醜醜捱罵。
蠢狗,被罵了吧。
醜醜心裏還是很委屈,它扒著寧安的膝蓋哼哼唧唧,寧安瞪著它,瞪了一會兒終是心軟敗下陣來。
“烤山雞是二貴的,你要是真的想吃就去問它要,打不贏它就去給它當小弟,這樣以後不光能蹭它的吃的,出去玩的時候它還能罩著你。”
並不想收醜醜當小弟的雁錦程難掩嫌棄的瞪著醜醜,打算用眼神嚇退醜醜來給自己做小弟的荒唐念頭。
笑話,能在孤面前鞍前馬後的可都是些世家子弟,一個個都是簪纓世家養出來的君子。
醜醜這種蠢狗連讓孤多看一眼都不配。
醜醜被寧安說的心動,壯著膽子回頭去看雁錦程。
“汪!”(看什麼!)
醜醜縮回腦袋,扒著寧安的膝蓋撒嬌,眼看著又要哭出來了。
“你是小哭包嗎?”寧安有些心累。
“嗚汪汪~”(兇。)
寧安嘆氣,將醜醜抱起來:“差點忘了,你是個小姑娘,會害怕也正常,二貴是個脾氣很怪的壞狗,但你不要怕啊,它要是敢欺負你的話,我饒不了它的。”
“汪汪汪!”(如何饒不了孤?來讓孤長長見識啊。)
雁錦程來脾氣了,不依不饒的叫喚寧安。
寧安抱著醜醜走到離雁錦程很近的地方,強硬掰著醜醜腦袋,讓它去看雁錦程:“你看,它多兇啊,多可怕啊!”
“嗚嗚汪!”(很兇,特別的兇!)
醜醜兩隻爪子緊緊扒著寧安的胳膊,抽抽噎噎回道。
寧安對於它的回答很滿意:“對,你想啊!這麼兇的狗給你做大哥不好嗎?有它給你做老大,以後這整個畜養司都沒有狗敢欺負你了。”
再次被說動的醜醜心馳神往去看遠處的雁錦程。
而雁錦程還在罵。
“汪汪汪!”(一派胡言!妖女你把孤解開,孤要你好看!)
他就從沒見過這麼過分的女子。
寧安看著雁錦程,連連搖頭:“瞧瞧,多兇啊!滿畜養司找不出比它更惡的狗了。”
光叫喚沒用的雁錦程頂著滿腦袋怒火奔到了柱子旁邊,張嘴去咬鏈繩。
他想把鏈繩咬斷,然後好好教訓教訓寧安。
“瞧瞧,發大瘋了,想咬斷鏈子呢!”
醜醜被雁錦程發瘋的樣子給嚇到了,側頭往寧安懷裏躲了躲。
寧安伸手拍拍它,安慰道:“不用怕,他脖子的鏈繩是精鐵打造,非神兵利器不能砍斷,就他那狗牙,咬上100年也咬不斷。”
這話提醒了差點被憤怒吞沒理智的雁錦程。
雁錦程鬆開嘴,吐出嘴裏剛纔磨鏈繩時的血沫。
“嗚汪汪!”(有血~)
寧安神色也不復方纔的淡定,她把醜醜放回了地上:“我知道,你自己呆著,我去給它換換水。”
雁錦程在發怒,寧安慫慫的,不敢真靠近盛水的盆,找來一個帶鉤子的竹竿,小心翼翼把已經空掉的水盆拖到腳邊。
添滿水後又用竹竿給推了回去。
“喝點水,漱漱口。”
雁錦程沉默看她,半晌後收回視線,走到水盆邊低頭飲水漱口。
寧安揉著眼睛看他漱口,難以置信地搖搖頭。
二貴莫非能聽懂我說的話?
肯定能聽懂!
不然不會用水漱口的,普通的狗頂多把水舔進嘴裏,不可能會像它這樣把整張狗嘴都埋進水盆裏。
方纔雁錦程咬鏈繩時用了狠勁,牙齒上方的上顎處好像被鏈繩的介面處給劃破了,剛纔還乾淨的水盆此時已被血液染了顏色。
有血腥味。
雁錦程嫌棄的用爪子把水盆推開。
那邊寧安準確領會到他的意思,用帶鉤子的竹竿再次把水盆拉了過去,端起倒掉。
換了一盆乾淨的清水再次推過來。
哼哼,妖女還算識趣。
算了,孤一向是個大度的人,今日之事就不與她計較了。
反正醜醜是別想做孤的小弟,又蠢又慫的狗,它不配。
漱過口的雁錦程伸舌頭啪嗒啪嗒舔水,寧安側頭看著,突然開口道:“這水有毒!”
有毒?
雁錦程停下飲水的動作,要抬頭時理智回籠,硬生生壓下自己想要抬頭的動作。
隨後嫌棄的把水推到一邊,走回墊子上趴下睡覺。
沒能試驗成功的寧安苦惱撓頭。
所以二貴到底能不能聽懂我說的話?
剛纔它漱口到底是碰巧還是真能聽懂我說的話?
如果它真能聽懂,那剛纔這句“水有毒”又為何沒反應?
莫非這是個智商極高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