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差點咬死騙子
雁錦程撒開腿翻過籬笆牆,停在了黃姑娘面前。
專心走路的黃姑娘冷不丁就被面前突然出現的黑影給嚇了一大跳,當看清面前黑影是雁錦程後,黃姑娘臉都白了。
“嗚汪汪汪汪!”(騙子,可算是落著孤手裏了,你今天要是能完好無損的走出這御花園,那算孤白來一趟。)
雁錦程齜牙咧嘴的冷冷盯著害怕到發抖的黃姑娘。
“來~來人啊!有沒有人?救命啊!”
黃姑娘拿手中拂塵虛空指著雁錦程,顫抖著聲音威脅道:“你不要過來啊!你要敢過來,你這條狗命就完了!”
雁錦程冷笑一聲,撲通一下跳到黃姑娘近前,故意虛晃一槍嚇唬她。
黃姑娘果真被嚇到,尖叫著後退跌坐在地上,顫抖著手從頭上拔下子午簪,高舉著對準雁錦程:“別過來,你要敢過來,我就戳瞎你的眼!”
雁錦程就喜歡看人在自己面前涕淚橫流求饒的樣。
左右這裏是御花園,天冷之後過來的人也少了,一下把這騙子咬死未免無趣,不如就趁機耍耍她,出出心口的惡氣。
再者說,他若是就這麼把這騙子給咬死,皇兄和母后那裏也沒法解釋。
眼下皇兄和母后都認為這個妖道能夠救自己,要是自己把她咬死的話,只怕二貴和寧安都得被連累遭殃。
“汪汪!”(妖道,騙子!)
黃姑娘右手撐地不斷地往後退,再沒了往日矜貴清冷的做派,眼裏滿是求生不得的恐懼。
“嗚汪汪!”(膽大妄為,竟敢把孤獻祭!)
雁錦程猛地一跳,跳到黃姑娘身側,伸爪子摁住她的喉嚨,爪鋒亮出,緊緊貼著她皮肉之下的脈搏。
面前是碩大的狗臉,喉嚨間有隱隱刺痛感傳來,方纔拔出用來防身的子午簪此時已被雁錦程給踢到一邊摔了粉碎。
瀕臨絕望的黃姑娘心中升起從入京以來頭一次出現的懊悔之意。
想她自從出師以來腳步已踏遍半個大乾,雖數次遭遇險境,但都被她化險為夷。
“不該來京城的!”黃姑娘心道。
不行,不能就這樣殺了她,她要死了的話,二貴也得被殺死,那自己的靈魂就沒有安放的地方了。
殘存的理智叫停了雁錦程的動作,他收回爪子,想要退開身。
可雁錦程剛一抬爪就想起眼前這妖道想把二貴獻祭的事,方纔壓下去的怒火再次翻涌而出。
雖不能要你的命,但孤不給你點教訓那口氣就順不過去。
就在雁錦程猶豫該給黃姑娘什麼教訓時,拱門處,一群拿棍的侍衛們闖了進來。
“快,狗在那裏!快把大師救出來!”
雁錦程豁然抬頭看去,就見到一張織的密密的大網從上空落下,將他緊緊裹在其中。
“汪汪!”(放肆!快把孤放出去!)
被救起的黃姑娘一甩拂塵,再次恢復清冷孤高的大師派頭。
“這小畜生,當真是與貧道命理犯衝,自打貧道入宮以來,幾次三番欺辱於我,真是冥頑不化!”
宮女蹲著身將黃姑娘身上的灰塵給撲打掉,黃姑娘眼神冰冷的與雁錦程對視,隨後吩咐收網的侍衛:“將這小畜生捆好,放在這裏,貧道稍後打算捏個訣,給它去去身上的戾氣!”
“是。”
侍衛們用幾根小孩手臂粗的麻繩將大網仔仔細細捆好,確保雁錦程不會掙脫後,紛紛退出拱門,給黃姑娘騰出安靜的地兒。
等四下無人後,黃姑娘再次湊過來:“二貴是吧?都說你是靈犬,我之前還不信,現在看你一次次的想置我於死地,我信了。”
“汪汪汪汪!”(悖逆狂徒,孤剛纔就該用爪子撓破你的脖子!)
眼前這隻狗被密網和粗繩緊緊捆住後仍目露狠意,黃姑娘驚嚇之餘快意笑出了聲。
“可真是條好狗,這麼好的狗用來做祭品再合適不過了。”
“黃姑娘!”
太子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拱門處。
黃姑娘掩住面上驚慌,緩緩起身,不疾不徐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不必多禮,你身後…是怎麼回事?”
太子將懷中清婉郡主放下來,一手領著走近。
“殿下莫要靠近,這狗不知怎的突然發狂傷人,侍衛們好不容易纔將它制住,您還帶著郡主,走太近不安全。”
太子聞言,俯身將清婉郡主抱起,猶疑不定問道:“你說二貴突然暴起傷人?”
“是,”黃姑娘點頭。
“嗚汪!”(這妖道血口噴人!太子你不要信她。)
“父王,”清婉郡主揪著太子的衣領,紅著眼眶道:“二貴看起來很不舒服,它是不是被欺負了呀?”
“嗚汪汪!”(對,婉婉乖,二爺爺就是被這大騙子給欺負了!)
雁錦程眼巴巴的看著太子和清婉郡主,盼望著這二人能把自己解救出來。
黃姑娘敏銳察覺到太子父女倆和雁錦程關係很好,率先開口道:“殿下,貧道還著急回寶華殿…”
“大師自便!”太子頷首道。
得了准許後,黃姑娘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御花園。
寶華殿暖閣,時英正坐在桌前裝模作樣的抄寫經書。
又抄完一頁紙的時英一抬頭瞧見了行色匆匆闖進來的黃姑娘,連忙撂下手中的筆,小跑著迎過去:“師姐,你脖子怎麼了?怎麼有血痕?”
“別提了,我經過御花園的時候又撞見了那隻狗,差點我就被那狗咬死了,還好外面的侍衛及時趕到。”
黃姑娘臉色鐵青的翻出傷藥和繃帶,扔給時英:“快給我包紮一下。”
“哦,好的,”時英接過傷藥和繃帶:“不過師姐,那狗看著就對咱倆有意見,你怎麼還往前湊?”
“你以為我想碰見它啊,我自己路走的好好的,誰知道它是怎麼蹦出來的,這個小畜生,我非得弄死它不可!”黃姑娘咬牙切齒道。
說著,黃姑娘抬手拔下時英的髮簪,咬牙閉眼對著自己的左手手背劃了三道血痕。
“師姐!你這是做什麼?”
黃姑娘錯開眼不去看血淋淋的手背,顫聲道:“等會把手也包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