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想辦法喝安魂茶
“這是什麼?”
寧安疑惑細瞧,看清書名後一臉的沮喪:“馴獸手冊,我要這玩意兒有何用,現在臨陣磨刀也沒法把二貴馴的能自救啊。”
話雖如此,寧安還是小心翼翼的把馴獸手冊珍重放進了揹包中,現在用不到,保不齊以後也用不到。
最後剩下的光球,寧安並不對它抱有多少希望,開啟一看果真如此,是個安魂茶的碎片。
對她來說很雞肋,捨不得扔掉碎片的寧安把其扔進了揹包的碎片堆裡,翻翻揀揀一番後失望的退出了抽獎介面,給醜醜蓋好毯子後,扯過被子翻身睡去。
次日清晨,早早就醒來的寧安沒敢出門,她記著門外廊下還有黃姑娘放的“神繩和三昧真火”,為保險起見,自己還是老實在房間裡呆著,免得引火上身。
等到天色徹底大亮,小太監們開始挨個房間送飯時,寧安的房門也被人從外敲響了,熟悉的時間和熟悉的節奏。
是送飯的來了。
寧安過去開門,送飯的小太監把醜醜和二貴的食物放進屋子裏,笑著和寧安打招呼:“今兒門怎麼開這麼晚?”
寧安也笑笑:“門口放著黃姑娘的東西,我不大敢開門,怕屋子裏的狗跑出去闖禍。”
太監瞅瞅渾身殺氣站著的雁錦程,深以為然的點頭。
“汪汪汪!”(看什麼看,再看挖你眼珠子!)
煩躁到要冒火的雁錦程被小太監的眼神盯得心裏冒火,張嘴兇悍的把人給罵跑。
寧安預感到黃姑娘似乎是準備拿雁錦程下手,可她一個小宮女除了安靜祈禱別的一概都不能做。
“吃吧,二貴,廚房今日給你送來的全是你喜歡吃的。”
滿腹心事的雁錦程走到飯盆邊,低頭剛要吃,就聽見了寧安的幽幽嘆氣聲:“吃吧,吃了這頓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頓呢。”
雁錦程驚的僵在當場。
這妖女又在放什麼厥詞!
“汪汪汪!”(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存了什麼不軌之心?)
雁錦程叫的同時還想蹦起來去咬寧安離自己近的那隻手,看出他意圖的寧安後退兩步:“雖然你不是條好狗,但我並不希望你會被那位黃姑娘害死,你自求多福吧,你說你得罪誰不好,得罪她。”
寧安說完便不再理會他,轉身去喂趴在墊子上扯著嗓子喊餓的醜醜。
留下原地的雁錦程一臉懵。
剛纔妖女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那個妖道當真要謀害孤?
若是真的,那妖女又是從何得知?她為何如此篤定?她和妖道到底是何關係?
種種理不清楚的疑惑充斥著雁錦程的腦袋,他只知道自己現在或許正處於一種十分危險的境地,
得儘快想辦法除了那妖道,否則性命堪憂。
上午,被黃姑娘打發來察看神繩情況的時英,在侍衛的陪同下進了蓄養司,有之前被雁錦程嚇唬的幾次經歷在前,他是丁點也不樂意進這蓄養司,可師姐一早就被太后叫去問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縱使他再不樂意,那也得過來,畢竟這是給那惡狗下的套,要了這惡狗的命,自己也就不用日日擔憂了。
時英剛進蓄養司沒多遠,得信的李嬤嬤就來到了,陪著有備而來的時英到了寧安房門口。
房門右側,昨日那根繩索還完好無損的掛在那裏,藍色火焰靜靜燃燒著,李嬤嬤罵走周圍閒著沒事看熱鬧的宮女太監,諂笑看時英。
“嗯,不錯,和我師姐推算的結果沒有區別。”時英唸叨著,上前赤手把繩索上的火熄滅,將繩子在手裏繞了兩圈後,再一拍手,一大截繩子就那麼憑空消失不見了。
周遭圍觀人群又是一陣驚呼。
李嬤嬤目睹此景,心底對黃姑娘師姐弟倆是高人的想法更是深信不疑。
“東西拿到了,辛苦李嬤嬤安排人看護,寶華殿還有要事辦,您留步。”
說完,時英便帶著隨行的侍衛頭也不回的匆匆離開。
繩索被拿走後,寧安房門前也恢復了往日的清靜,剛纔躲在門裏側偷聽的寧安探出頭來,發愁的瞅著外面看完熱鬧離開的人。
房間裡,雁錦程兩隻前爪搭在窗臺上,也在看著外面。
妖道看樣子是真的準備對自己下手了。
該怎麼辦呢?
雁錦程發愁想著,一扭頭髮現寧安手上拿著一個分外眼熟的小瓷罐,他認得這個瓷罐,上次那個安魂茶就是用這瓷罐裡的茶包泡出來的。
對啊,這安魂茶可以幫助自己靈魂歸位!
這不就是現成的好機會嗎?
雁錦程興奮的蹦躂到寧安面前,搖頭晃腦的衝寧安哈氣吼叫。
心慌發愁不知如何救雁錦程的寧安順手把揹包裡的安魂茶給取了出來,她打算喝點安魂茶冷靜冷靜,冷靜完再去尋思如何去救雁錦程。
剛把茶泡上,寧安就聽到了身後雁錦程鬧騰的動靜,她把茶碗放好,轉頭想看看雁錦程又在抽哪門子瘋。
“二貴,能不能消停點?你這肚子剛吃了不少東西下去,別告訴我你又餓了?”
“汪汪!”(孤不餓,你快點把孤放開!)
雁錦程沒法說人話,只能在能活動的範圍裡發瘋一樣呼啦跑來,呼啦又跑走,還把寧安前兩天剛給他搞來的竹編的窩給叼起扔向牆。
竹編的窩結實得很,砸到牆上後又彈了回來,完好無損的彈回了雁錦程腦門上,砸的他懵了許久。
“哈哈哈哈,真是條蠢狗!”寧安指著雁錦程笑到不行。
懷裏的醜醜也跟著樂的吐舌頭,小乖撲著翅膀在寧安頭頂繞來繞去,嘴裏啾啾叫著。
“啾啾~”(蠢啊!)
顏面盡失的雁錦程雙目赤紅摁住竹筐,隨後張開大嘴用牙緊緊撕咬著竹筐的邊,幾下過後,竹筐四分五裂。
這還沒完,餘怒未消的雁錦程,又把目光放在了之前鋪在竹筐裡的軟綿墊子上,軟墊子可沒竹筐這麼結實。
雁錦程牙齒輕輕一咬,爪子亮出扒拉幾下,精心縫製的軟棉墊子炸開了花,雪白的棉絮紛紛揚揚飄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