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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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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 章 到底誰得罪了人

    畜養司專用的大廚房裏,雲卷手裏捧著一碗冰品,聽下面的幾個廚娘彙報今日御膳房送來的食材。

    雲卷翻看著手中的冊子,翻到二貴那一頁時,停下了動作,漫不經心說道:“二貴這隻狗最近的情緒不太穩定,還是得餓一餓收斂下性子,每日吃食再減半吧!”

    “雲卷姑娘,二貴是大功臣,是得過陛下誇讚的,最近送到它那處的肉,一天的料才趕上以前的一頓,這樣下去的話容易把它餓瘦。”管著二貴食材的廚娘謹慎說道。

    “要不我這就去回了嬤嬤,把這差事辭了,然後你來幫雲書姐姐的忙?”雲卷笑吟吟的看她。

    廚娘自知失言,告罪低頭退回一邊,不再多嘴。

    ……

    寧安盯著木桶裏那瘦了吧唧的兩隻燒雞,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分發食物的小太監:“你真的沒發錯?”

    小太監過來前已經被雲卷給敲打過了,迎著寧安充滿懷疑的視線,毫不心虛地點頭:“二貴的燒雞嘛,就是它的呀,怎麼可能會搞錯?”

    說話間,小太監還隱隱有發怒的趨勢,寧安心裏明白他也只是個跑腿的,難為他也沒用。

    小太監看她不再多言,冷哼一聲,拂袖離開。

    寧安把木頭拎進去,然後從裡面拿出一隻燒雞放在鼻尖聞了聞。

    好在沒有變質,少點就少點吧,反正自己手裏還有狗糧。

    只是這事得處理了,得搞清楚自己到底得罪了誰。

    心神不寧的寧安把燒雞扔到二貴嘴邊,有些煩悶的衝它吐槽道:“你說我這一天到晚的和你呆在一塊,會是在何處得罪了人呢?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埋頭吃肉的雁錦程在嚥下骨頭後,抬頭瞥她一眼,心道:“瘋子果然是瘋子,對自己都沒有準確的認知。”

    這畜養司管事的也該處置了,竟然讓一個瘋子來照顧自己的愛犬。

    雁錦程咬牙切齒的想著,嘴裏把燒雞骨頭咬的咯吱作響。

    寧安一臉發愁的蹲在一邊,看它吃的那麼香,忍不住說道:“吃吧吃吧!吃了這頓還指不定有沒有下頓呢!”

    舔著舌頭等下一半燒雞的雁錦程聞言心中一驚。

    不好,這瘋女人的瘋病嚴重到要殺二貴了,自己得想法逃出去纔是。

    不對,還指不定誰殺誰呢?

    “汪汪汪!”你要敢殺我,我就咬斷你的脖子,讓你死在這異國他鄉。

    “汪汪汪!”聽見了沒有?你最好放聰明一點。

    喂完二貴後,寧安匆匆把自己的午飯吃完,然後去旁邊的小櫃子裡扒拉自己的行李。

    雁錦程一臉警惕的坐在墊子上,兩隻眼睛眨也不眨的瞪著寧安。

    這瘋女人是不是現在就準備殺孤?

    她在找什麼?是不是在找匕首?

    這皇宮裏的侍衛真是越來越像擺設了,竟然能讓身帶武器的女子混進宮裏來,而且還是敵國公主,不知道應該緊緊的看著她好嗎?

    上回刺客過後的大清洗難道沒讓這些廢物侍衛長點腦子嗎?

    愚蠢的瘋女人,你要是真找出匕首來,孤今日就了結了你的性命。

    雁錦程不斷的在心中放著狠話,眼神兇狠的瞪著翻找東西的寧安。

    隨後,他就看到寧安手裏舉著一個銀鐲子對著光端詳。

    她又在搞什麼名堂?

    寧安不大懂這些,但瞧著這個銀鐲子拿在手裏沉甸甸的,上面的花紋也很古樸雅緻,應該能值上一些錢。

    “二貴,你看這鐲子怎麼樣?好的話你就汪一聲。”

    雁錦程一貫愛和她對着幹,聽她說話,扭開臉趴下,根本不搭理。

    早已習慣二貴狗脾氣的寧安也不惱,又翻出了一個乾淨的新帕子,把銀鐲子包在其中,藏在袖子裡。

    “二貴,我出去一趟啊!看看能不能把咱們倆以後的飯給弄著落了,我實在擔心回頭咱倆會一人一狗的餓死在這屋裏了。”

    聽見她要出去,雁錦程豎起了耳朵,尋思著要趁著這個機會逃走。

    隨後寧安關門落鎖的聲音傳過來,雁錦程扭頭看看緊閉著的窗戶,憤怒的衝着外面汪了幾聲。

    寧安剛一出門就遇見了從外面回來的李嬤嬤,她眼睛一亮,快步上前向其行禮。

    看見是她,李嬤嬤笑著道:“是寧安啊!最近二貴照顧的如何?天熱這些小畜牲們都沒胃口,你多費費心,前幾日陛下跟前兒的仇公公還向我誇你來著,陛下對你照顧好二貴的事情很滿意,好好幹啊!”

    說完,李嬤嬤似乎是還有別的事情,匆匆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原地站著的寧安心下幾番思量,看來剋扣伙食的事情不是李嬤嬤的意思。

    自己得罪的另有他人,她細細思索一番,想到好像有專門的人管著畜養司伙食。

    寧安費了一點功夫,才從養小鹿的阿蘭那裏得知,現在管著伙食的是李嬤嬤眼前正當紅的宮女,雲卷。

    打聽到雲卷平日裏的行蹤之後,寧安便回了房間。

    雲卷現在不在畜養司,她想求人得等到晚上。

    聽見動靜的雁錦程掀著眼皮看她,寧安湊到雁錦程面前,面帶苦惱道:“二貴,剋扣你我伙食的好像是一個宮女,那個宮女我只見過一兩面,話都沒說過一句。你是不是出去的時候得罪人家了?”

    自打進了這個房間後,因為傷勢而從未出過門的雁錦程心中不斷冷笑。

    這瘋女人自己闖了禍事不敢承擔,竟然敢推到孤的身上。

    那些以前敢往孤身上潑髒水的官員都是什麼樣的下場,她肯定不清楚,否則借她幾個膽也不敢幹這事。

    “二貴啊!以後出了這門,你可不能那麼兇悍了,宮裏遍地是主子,你只是一隻狗,得罪了哪路主子,我可救不了你的命呀!”寧安不厭其煩的叮囑二貴,也不管它能不能聽懂。

    雁錦程不想聽她絮叨,垂下兩隻耳朵攔住聲音,然後一臉不耐煩的換了個姿勢繼續趴著。

    “晚上我還得出去一趟,去給你得罪過的人道歉,也不知道對方好不好說話,這個鐲子能不能收買到人家,真是難辦!”寧安捏著鐲子苦惱地抱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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