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屍骨，再加上墓室裏麵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不曾來過其他的人，由此可以確定當年屍骨沒有進入墓地。

    可作為一個王爺，下葬的時候沒有屍骨，這件事在二十年前應該不是什麼小事。

    “現在找不到屍骨，我們就沒有辦法斷定你父親究竟是怎麼死的。”

    是的，本來是來查當年沐王爺是怎麼死的，現在卻發現連屍骨都沒有，讓這件事反而變得複雜了起來。

    聽自家媳婦這麼說，慕長歌想了想，便開口道，“要不然我們去找那個醜姑姑？”

    楚梨花聽了這話，微微點頭，“現在來看，還是去找醜姑姑比較好了。”

    “只是不知道過去這麼多年還能不能找到人，說不定找到人能查出點什麼來。”楚梨花開口說著，很快和慕長歌從墓室裏麵出來，將墓碑恢復原樣。

    兩個人去找醜姑姑，這件事還得詢問王府內的那些暗衛。

    離開墓地後，找到了先前稟過的暗衛。

    在問及醜姑姑的時候，他們先前還有些線索，因為現任沐王妃曾查過醜姑姑的行蹤。

    因為當年是醜姑姑對王爺下毒，後來人逃離了王府。

    沐王妃爲了處置慕長歌的母妃名正言順，必然是要將醜姑姑抓回來的。

    但是醜姑姑逃的很快，這一逃就是多年。

    當今的沐王妃在前些日子查到慕長歌的時候，也一併查到了醜姑姑的行蹤。

    就是不知道真假，因為對於沐王妃而言，醜姑姑並沒有那麼重要，找到她，是爲了防止自己不能及時殺了慕長歌。

    到時候慕長歌回府，會直接找她報仇，這樣一來，自己便是難逃一死。

    爲了保命，沐王妃一直在找醜姑姑，這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塊免死金牌！

    “這麼說來，側妃根本是沒有找到醜姑姑，而且是很多年了。”

    “會不會這是她早就佈下的局？”

    “擔心找不到世子爺，無法解決這件事，所以提前埋下的一步？”

    楚梨花如此猜測著，現在醜姑姑下落不明，即便得到一些線索，都不知道線索的背後那人究竟是真是假。

    暗衛聽楚梨花這麼一說，若有所思的說道，“小的認為應該不太可能。”

    “當年側妃確實是要找到醜姑姑，那個時候醜姑姑也的確離開了王府，我們曾奉命送她離開。”

    “奉命？”一旁的慕長歌心情頓時沉然了下去，“你奉命，是奉誰的命？”

    “是王妃的命令。”

    暗衛看了一眼慕長歌，“小的所言句句屬實，當年醜姑姑離去，確實是王妃的安排，她讓我們送醜姑姑離開京城，安排了一輛馬車和銀子，讓人走得越遠越好。”

    “其他的，我們便不知情了，只是送過醜姑姑。”

    “至於為何要送醜姑姑離開，又為何非走不可能，還走得那麼着急，並不知其中的緣故。”

    這件事確實是當年的沐王妃安排的。

    暗衛這麼說，這些話都是往側妃說的下毒事情靠攏。

    慕長歌對眼前的暗衛產生了懷疑，而楚梨花卻是理智很多，“如此說來，當年醜姑姑離開的是活著的。”

    “而這些年裏，側妃一直沒找到醜姑姑，說明人還在某個地方。”

    “你們前些日子找到醜姑姑的線索，是如何得知的？”

    聽楚梨花這麼一問，暗衛便開口說道，“當時我等已經追查醜姑姑多年了，就在前些日子，金國境內蒸汽車通行了起來，大家找人更加方便。”

    “偶然之下，見到過一個與醜姑姑極為相似的婦人在蒸汽車上面。”

    “後來便有人追蹤了過去，找到了醜姑姑。”

    “可不知道為何，跟著跟著就跟丟了，而且跟丟的方式很奇怪。”

    “跟丟的方式很奇怪？”楚梨花倒不明白暗衛這話的意思。

    暗衛便說道，“是比較奇怪，明明當時我們是跟著出車站的，但是醜姑姑去了一趟車站的廁間如廁，我們便在外面等著。”

    “但是等了許久之後，卻沒有見到醜姑姑從裡面出來。”

    “而那如廁的地方後面根本沒有後門，不可能突然消失的。”

    聽暗衛這麼說，楚梨花按想起了車站設下的一些廁所，那些廁所，都是分為男子和女子用的廁所。

    而那些廁所都是用的青磚修建的，沒有什麼後門，只有一個出入口。

    暗衛他們在門外等了那麼久都沒有等到人出來，那醜姑姑是去哪了呢？

    “你們確定是仔細查探過的？”

    楚梨花心中有些猜測，但還不能確定。

    暗衛點了點頭，“我們能確定是仔細查探過的，那個時候醜姑姑進入廁所之後，我們等了一個多時辰都沒見到人出來，也讓人再周圍其他地方盯著，確定以及肯定沒有見到醜姑姑離開。”

    “因此，就找了一個婦人幫忙，告訴那個婦人，我們的伯孃如廁許久沒出來，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那婦人便幫我們進去找，後來告訴我們，並沒有見到裡面有我們說的人。”

    “我們不光請了一個人幫忙，還請了其他的人......都沒有見到醜姑姑。”

    楚梨花聽完暗衛有關的描述，大概明白了其中的緣故，開口道，“如果你們一直蹲守醜姑姑都沒見到人，那人也不可能在廁間蒸發。”

    “現在看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按醜姑姑早就離開了，而且是在你們眼皮子底下離開的。”

    “又或，我該說，這女子根本就不醜，只是平日裏再大家面前扮相比較醜陋，但只要將醜陋的扮相去掉，就能恢復另一張面容。”

    “如此一來，當你們將她臉上的醜陋標識當成認人的標準，那麼人恢復了原本的相貌，即便在你們眼前大搖大擺的離開，你們都無法發覺。”

    楚梨花這麼一說，慕長歌和暗衛都忍不住一驚。

    “這麼說來，醜姑姑並非是一個相貌醜陋的女子？”

    楚梨花沒見過真正的醜姑姑，有些事情還不好下結論，但從暗衛描述的那個情況來看，除了這點解釋能通之外，已經找不出其他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