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轉變態度
楚老三被伏擊之後,人很快就被帶回去了趙家村。
當見到趙嬸子和趙村長以及楚梨花的時候,楚老三臉色格外難看,他面帶怒意看向楚梨花,“是你,是你在多管閒事吧?”
本來一開始趙嬸子根本沒有阻攔他的意思,他在挾持孩子的時候,便見到楚梨花去找了趙嬸子,好像兩個人說了什麼,所以纔會被伏擊。
“楚梨花,我知道,你就是想要爲了你那個未出世的弟弟報仇,所以才這麼對我。”
“但那個事情真的怪我麼?”
楚老三似乎還沒明白自己錯在什麼地方。
當初楚老三自己絕情,明明自己的大哥賺的銀子都給他用了,他卻用的心安理得,根本不理會別人的死活。
如今自己爹死了,自己的娘苦苦哀求他他也不當一回事。
即便是得到銀子逃走,都沒想過自己做的事情到底跟畜生有什麼分別,還反過來怪楚梨花多管閒事。
楚梨花聽了這話後,都忍不住想要笑,“楚老三,你還真是一個無藥可救的人!”
“我看這件事我們不用私下解決,就將他直接扭送去官府縣衙吧!”
“對,直接扭送到縣衙去!”趙嬸子贊同的點了點頭,“我還從來沒見過一個父親爲了自己的私心,竟然綁架自己的孩子。”
“平日裏自己不作為,能無恥到這種地步,真是個難看!”
趙嬸子說完,便看向了走過來的張氏,“你是當事人,你覺得呢?”
聽趙嬸子這麼問,張氏眼眶含淚點了點頭,她是恨透了楚老三。
當初自己真是瞎了眼纔會認為楚老三是個斯文的讀書人,還覺得自己商賈發,招贅一個讀書人,委屈了楚老三。
現在看來委屈什麼?
楚老三的事情,不在趙家村解決,直接送去縣衙。
縣衙的縣官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很快就判決了。
將楚老三發配前往荒地,那邊是沒有什麼人的,關押都是犯人。
人發配過去,無非就是讓楚老三好好改造,畢竟這次挾持的事情沒有傷及性命,總不好判楚老三死刑的。
楚老三受罰,最終要在荒地那邊待上十年才能回來。
楚老太太得知這個結果,人在家中昏厥了過去,整個人彷彿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
李氏看到楚老太太那副半死不活的樣,都忍不住哼哧一聲,“老不死的,現在知道日子不好過了,真是活該。”
“當年沒善待旁人,現在都得不到善了!”
“三個兒子,是你生的,大兒子同樣是兒子,二兒子也是兒子,唯獨偏心楚老三。”
“結果呢?疼了一個最不孝,最黑心的!”
李氏在楚家這十多二十年來,最痛恨的就是楚老太太。
做人的媳婦便是如此,心裏頭哪能好受得了!
聽了這話,楚老太太神色黯然的看向李氏,此時此刻她已經沒有了平日裏和李氏爭辯的力氣。
如今三個兒子,沒了兩個,連自己的丈夫也死了。
還剩下一個兒子,好不容易相見半年,又出了這檔子的事情,往後十年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一面。
總歸她這輩子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指望,要說後悔,心裏自然是後悔的。
可後悔能如何呢?
“娘,您少說兩句吧!”
整個家裏就她們三個婦人了,楚姣姣不希望自己的娘在當下還要跟奶奶說那些話。
這種話,本是沒有說的必要。
聽自己女兒勸說,李氏悶哼一聲,倒沒有繼續說更難聽的話。
另一邊,楚老三的事情解決了,楚梨花沒有再多管楚家的事。
但她想要查的東西,卻不知道從何處查起。
楚梨花那會問過楚老頭,當年的那塊玉佩長什麼樣,楚老頭彌留之際,全然想不起那塊玉佩的樣式,只記得是快黃色的玉佩。
黃色的玉佩,光是聽這話就知道說的太籠統。
黃色的玉佩那麼多,楚老頭只記得玉佩的顏色,甚至去什麼地方當的玉佩都忘記了。
楚梨花是懷疑楚老頭故意不說的,可現在人已經死了,想要再證實也沒辦法證實。
“看來,還是要找楚家的人問一問了。”
原本不打算再去楚家,楚梨花思忖一會,再度去了楚家。
李氏奚落完楚老太太,碰見楚梨花來自己家裏,臉上倒是沒有再冷著,連忙堆上了笑臉說道,“梨花來了啊,快進屋坐。”
楚梨花看了一眼李氏,倒是沒有拒絕,直接進了屋去。
現在只有找李氏和楚姣姣詢問了,至於楚老太太,估計當下連話都說不全乎。
畢竟上了年紀,再加上接二連三的打擊下,她心裏恐怕更加恨透了她這個孫女吧!
楚家的人向來如此!
楚梨花進屋坐了下來,李氏趕緊獻殷情送來一碗茶水,她臉上的巴結之意非常明顯。
現在楚家就三個婦人,一個沒了名聲嫁不出去的楚姣姣,另一個就是李氏自己,還有一個年邁的楚老太太。
如今楚家沒有了一個男丁,連頂樑柱都沒有,往後的日子如何過還不知道。
在李氏看來,她們只有求楚梨花才能得到一條活路了。
“梨花啊,以前都是我們不對,是我們對不起你。”李氏搓了搓雙手,看著楚梨花,繼而說道,“現在楚家已經成了這樣,我知道自己沒有什麼臉面求你的。”
“但希望你能給我們家一條活路,哪怕一點點也好。”
“三個婦人終究不方便,這趙家村往後家家戶戶都能做買賣,就我們家沒有買賣可做。”
說著這話,李氏眼眶紅了一圈,“求求你了。”
話落,只見她站起身,朝楚梨花跪了下去。
“我心裏頭一直都很後悔,後悔以前怎麼沒好好對你,也後悔先前有一次機會,能跟你和好的機會,還是被我給敗壞了。”
“我是豬油蒙了心,一門心思看不過你過得好。”
“如今想想,人人都有自己的日子可過,我為啥就那樣看不過你。”
“我真是該死,可我貪生,還有姣姣,我要是死了,我不知道往後她咋過下去。”
李氏再怎麼可惡,還是非常顧念自己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