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出發了
楚梨花這會正想著,慕長歌已經穿好衣服從裡面出來了,見到楚梨花在門外,當即開口說道,“媳婦,我要跟你說個事。”
“什麼事,你說吧!”
楚梨花收斂思緒看向慕長歌,心裏多多少少有些歉意,但這份歉意她卻有點無法表達出來。
慕長歌這會開口說道,“是我今日在山上救了一個人,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子,她受傷很嚴重,目前我將人安置在郎中那邊。”
“也不知道這女子到底是遭遇了什麼事兒。”
聽慕長歌這麼說,楚梨花不覺眼裏閃過一絲驚訝,但她沒有說話,等待著慕長歌的下文。
慕長歌隨後說道,“那女子還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來,放在郎中家養傷也不方便,我想要不等她醒過來了,便接進咱們家來養傷?”
這話一說,楚梨花愣了愣,眼裏閃過一絲疑惑。
據她所知,郎中家就兩口子,照顧一個病人還是容易的。
不過轉念一想,兩口子也差不多上年紀了,郎中平日裏要外出看診,家中就郎中媳婦在家,再去照顧一個傷患確實也不太方便。
楚梨花想了想,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點頭道,“好,等那姑娘醒過來了,就讓人來咱們家休養吧!”
“只是我過幾日就要去石山那邊了,恐怕也照顧不到,家裏雲清和娘還有小星子會在,但她們平日裏也要顧著生意上的事情還有家裏。”
楚梨花還是將事情先跟慕長歌說明白。
她知道慕長歌是看到人家一個小姑娘受傷了,心裏善良,但家裏也要多想想。
到時候在家裏照顧那個姑娘的,恐怕就是慕氏和雲清了,這事兒慕長歌還是得去找慕氏說一說比較好。
“啥姑娘?”
這個時候慕氏和慕雲清走了過來。
聽說慕長歌救了一個人,慕氏忙過來問一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詢問一會後才知道,原來是在山上打獵的時候碰見了一個姑娘。
當慕長歌說等那姑娘醒來之後,讓人到家裏來養傷,慕氏臉上是有些不太情願的。
本來她留在家裏,就是不願意留下,現在還要幫忙照顧一個傷患。
“我覺得那姑娘留在郎中家挺好的,郎中家沒有子嗣,姑娘在他們家休養一陣子,也能稍微熱鬧點。”
慕氏並非是真的不願意讓人留下,可郎中那邊也沒有說不讓姑娘在他們家養傷,倒不如先問問郎中那邊,可否願意讓姑娘留在他們家養傷。
如果實在不願意的話,那麼人是慕長歌救的,到時候只能安排到自己家中來了。
“大哥,我覺得娘說的對,我們該先問問郎中家,畢竟聽你說那姑娘傷勢很重,留在郎中家養傷,對那姑娘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萬一到時候來我們家養傷,傷口惡化什麼的,我們還得去將郎中請過來,來來回回的跑,也是怪辛苦。”
“再說,過幾日嫂嫂就要去石山那邊修路了,家裏我和娘留下,不光要忙著生意上的事情,還要顧著小星子上私塾的事兒......”
慕雲清覺得自己的大哥不會考慮,得先問問郎中家,能不能留下才是。
如果郎中家沒辦法讓姑娘留下養傷,再將人接過來也不遲。
倒並非大家苛刻,因為留在郎中家養傷是更加方便一些。
聽一家人都這麼說了,慕長歌覺得有道理,他剛纔也沒有多想,擔心郎中那邊不願意,他應該先問問的。
不一會後,慕長歌率先出了門去,去郎中家裏走一趟。
郎中家裏的那個姑娘還沒清醒過來,慕長歌過來的時候,郎中便說道,“這姑娘的脈象穩了許多,應該到晚上就能醒過來的。”
“那就好......”
慕長歌說著,從懷裏摸出銀子塞給郎中。
郎中卻是沒有收下銀子,“這銀子我不用,我是行醫的,再說了你們家救了那麼多人,我作為大夫救人也該行善。”
“郎中,這銀子不光是診金,我想問問,那姑娘可否留在你家養傷,若是可以的話留下更為方便。”
“畢竟我家媳婦過幾日要去邊境那邊辦事,沒辦法照看這個姑娘。”
慕家唯一懂點醫術的就是楚梨花,楚梨花偏偏是要去邊邊境那邊修路。
所以,這姑娘留在郎中家更好。
郎中聽了這話,還以為是什麼事情,當即說道,“那又何妨的,這姑娘留在我們家中,我們自然能好好給她養傷,銀子就不用了。”
“能碰見,也是緣分。”
郎中答應了下來,慕長歌點了點頭,還是將銀子塞給了郎中,不許郎中拒絕。
雖然大家都是心地善良,可是銀子也極為重要。
郎中治傷患用的那些草藥,也是辛苦採來的,總不能不要銀子吧!
郎中沒辦法,只好將銀子收下來。
不一會慕長歌便回去了,楚梨花後日就要出發,他們提前一日將該準備的東西都要準備好。
畢竟這一去就要大半年的,儘管還是在金國內,卻距離趙家村還是比較遠。
轉眼到了出發的這一日,楚梨花收拾了東西,和慕長歌一塊離開,紅葉已經在村口等著了。
“孃親.....”
小星子依依不捨的拽著楚梨花的衣袖,小丫頭臉上掛著眼淚,眼眶通紅的看著楚梨花,“孃親,我想跟你和爹爹一起去,我不要去私塾。”
“我要跟著孃親一塊去修路,跟金國的百姓們一塊修路。”
聽了這話,楚梨花笑著摸了摸小星子的腦袋瓜,“小星子,你要好好學,在私塾多學點東西,到時候可以用在修路上。”
“如果不好好學點有用的東西,將來修路也會修出爛路來的。”
“啊......”小星子聽了這話,懵懵懂懂,“我不想要修爛路。”
“那就是了,所以你要去私塾,知道嗎?”
小星子只好點點頭,應答道,“我知道了。”
小星子不捨得楚梨花,慕氏和慕雲清又何嘗捨得,畢竟這一分別就要到年關才能看得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