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養傷
“我都這麼多年了,您還擔心我嗎?”慕長歌一邊說著一邊拿起弓箭,朝著門外走去。
“看吧,有了媳婦就忘了妹妹。真不知道我哥看上那個又胖又醜的女人哪點了,這樣的女人怎麼能配的上我哥這樣的男子。”慕雲清見慕長歌回家沒有過問自己,心裏不禁有些憤怒和嫉妒。
從前明明哥哥很寵愛自己的,懂得關心照顧自己,可自從這個女人來了之後,一切都變了,哥哥關照的是樊梨花和那個女人的孩子。
“母親,你這是娶了個什麼樣的兒媳婦啊,還得你伺候她,真是反了。村裏沒有一個婆婆伺候媳婦的。”看到自己的母親爲了樊梨花進進出出忙碌。慕雲清更加生氣了。
“唉,梨花這不是受傷了嘛,要是你哥真的娶了那個楚姣姣,說不定還真得換做我,來伺候她。”慕氏一邊說著一邊將慕長歌給的藥材和藥壺都搬到慕雲清身邊。
因為慕雲清需要常年喝藥,所以慕家熬藥的鍋不少。
慕氏知道自家女兒生氣了,可是她自己想不通,任旁人再三解釋,也是說不通的。
“母親,那是金銀草。別放錯了。”慕雲清看見慕氏拿錯藥材,忍不住出聲。
“人老了,眼神不好使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到你站起來的那天。”慕氏看著手中的藥材,苦笑著說。
慕雲清咬了咬嘴唇,心裏也有些許不甘。
自己又何嘗不想做個正常的女子,成親生子,相夫教子,可惜這腿,終究不能如願。
“梨花,趁著藥熱,趕快喝了吧。”慕氏端著藥碗走到楚梨花床前。
“母親,怎敢勞煩您,您喚一聲,小星子自然就知道來端藥。”楚梨花有些受寵若驚。
“小孩子手腳不穩,打翻了可就苦了我的一番心意。”慕氏收起端盤,伸手摸摸楚星子的腦袋。
“阿婆,以後我陪著您一起給孃親煎藥。”楚星子信誓旦旦地說。
“說到這煎藥,剛剛可就差點放錯藥材了,多虧了雲清提醒我。”慕氏回想道。
“雲清?她識得藥材?”樊梨花有些疑惑。
“大約是喝的藥多了,見的藥材也多了,自然也認得了,真是苦了這孩子了。”慕氏的臉上浮出哀傷。
楚梨花心裏不禁犯起了嘀咕,平常應該都是買的幹藥材,這樣鮮活的藥材雲清未必見得。
況且楚梨花今日採的藥材,有幾樣是混辨不清的,若楚梨花不仔細檢視,恐怕也會出錯。
甘苦的湯藥進入口腔,雖然苦,但是會有回甜。這就是中草藥的魅力所在,這也使樊梨花響起了前世的自己忠愛中藥學的原因。
可是往事不堪回首,既然現在已經來到新的世界,擁有了新的身份,自己也可以放下過去的成就和榮譽,安安穩穩生活。
“怎麼,藥有什麼不對嗎。”慕氏看到楚梨花有些恍神,出聲詢問道。
“沒有,母親。只是想到長歌的烤兔手藝了,有些饞嘴。”樊梨花自然不能讓慕氏知道自己內心的想法,於是隨口一說。
“若是饞了,等到長歌回來,我就讓他把家裏剩的鹿肉來給你烤。”慕氏說完就起身走了,“還得給雲清煎藥,你好好休息。”
房間裡就只剩下楚梨花和楚星子兩人。
“孃親,你什麼時候好起來,我也想去山上。”楚星子順勢趴在楚梨花的床邊。
楚梨花撫著楚星子的頭,說:“你去山上幹什麼啊,山上那麼危險,到時候你爹爹既要照顧你,那怎麼才能狩獵呢?”
雖然楚星子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她是原主的親生女兒,自己既然借用了原主的身體,那麼她的責任,她也一併要承擔起。
自己前世本就不喜歡小孩子,因為小孩子鬧騰,讓她無法安心工作,可是楚星子不一樣,安安靜靜可可愛愛,適當的時候黏人。不疏不膩,恰到好處。
可能是繼承了原主的某些性格吧,可原主這副模樣,怎麼能生出這麼一個粉糯的小女兒呢,那她父親的基因一定很強大。
想到這裏,楚梨花腦海中浮現出了慕長歌的模樣,甚至越長越痴迷。
“孃親孃親!”楚星子的呼喊讓她一下回了神。自己這腦子,怎麼會想慕長歌呢。若真是這樣,慕長歌怎麼會一點記憶都沒有呢?
“好了,小星子,你不要再問了,除非等你長大,有了一定能力,才能上山。”楚梨花必須保護好她,這樣的她心裏纔會少一分愧疚。
楚梨花正安心在家裏養病,卻不知村裏八卦的聲音越來越多。
“慕老孃娶個媳婦怎麼不見出門啊。”
“我前些天路過慕家,可看見洗衣做飯的都是慕長歌他母親,我還仔細看了,那新媳婦人影都沒見著。”
“會不會是帶著那個小的跑了啊。”
“不會吧。”
“不會吧,也太可憐了。”
………
“別胡說了,我昨天還看見長歌揹着他媳婦往村裏走呢。”說話的人正是那天樊梨花碰見的那個老獵戶。
“老何,真的?”一旁的人都好奇地問。
“嘿,我親眼所見,那能有假?說不定又跟著長歌上山去了呢。”老獵戶猜測道。
“啊,她還敢上山去啊,真是了不得。”
“是啊,村裏就沒幾個女人敢上山去。”
“真厲害。”
一時間,許多對於楚梨花的不利言論都變爲了敬佩以及讚賞。
可是有人卻不舒服了。
“母親,我今天路過隔壁村可聽說了,楚梨花那個賤人跟著慕長歌那個獵戶上山去了。”楚姣姣手裏的手帕攥的緊緊的。
“上山就上山唄,這有什麼,她本就是粗魯的人,她也只有這個命。”李氏喝著茶,悠悠然地說道。
“可若是她夫妻二人打的獵,能換不少錢呢?”楚姣姣輕聲說道。
聞言,李氏眯了眯眼,心裏有些主意。
李氏心中有了些想法,便說:女子出橋三日理應回門可過楚梨花卻一點要回來的跡象都沒有。我倒要看看她心裏我沒有我這個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