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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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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要走

    鐵柱聽了自家娘這話,趕緊去堂屋找趙春花。

    趙春花這會已經進了裏屋去收拾自己的東西了,決定明日便去跟楚梨花商議一下,看看不能將他們家的那個老院子租下來。

    若是可以的話,往後就居住在那邊。

    固然心裏是有些遺憾和不捨,但她也知道自己配不上鐵柱。

    不光年紀大,還帶著孩子,又不是一個黃花閨女。

    這會收拾著東西,趙春花回想著這些日子跟鐵柱在一個屋簷下過日子。

    說起來也是快,轉眼就小半年了!

    想著想著,趙春花眼淚順著眼眶滴落在手背上,鐵柱進來恰好見到這樣一幕,當即大步走了過去,“春花,你收拾東西要去哪?”

    “到底發生了啥事,你為何好端端的忽然要走?”

    “是不是我娘說了什麼話讓你覺得不中聽了,你便是將心裏的不痛快說出來,你說出來給我聽聽,我回頭便去讓我娘過來給你賠不是。”

    其實這小半年裏,春花和寶兒居住在這個院子裡面,這個院子纔有了家的感覺。

    而且春花也不是白居住在這裏,每日都會替他照看他的孃親。

    若非是春花細心又能好好照看,自己的娘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好轉。

    鐵柱自己心裏對春花是生出了感情來,這樣的一個女子,溫柔體貼又不兇悍,而且還非常能幹。

    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媳婦!

    正因為如此,鐵柱纔會私下跟自己娘商議,看看是不是該跟春花提親。

    剛開始的時候鐵柱還擔心自己的娘不同意,他還設想過,若是娘不同意,他就長跪不起。

    卻是沒有想到,娘也是十分喜歡春花,不說春花能不能當媳婦,都想將人認為自家閨女。

    畢竟春花是從外面來的,又帶著一個孩子,舉目無親了。

    要是沒有什麼人依靠,在外頭很容易受欺負。

    趙春花聽著鐵柱這麼說,連連搖頭,“沒有,啥事兒都沒有,你可不要多想了去。”

    “嬸孃對我極好,從來沒有給我過任何臉色,也沒有給過寶兒臉色。”

    “你們母子倆也是我們的恩人,我只是覺得如今我有了銀子,不好再繼續居住在這裏罷了,終究說起來是寄人籬下。”

    聽趙春花這麼一說,鐵柱愣了愣,原來是因為有了銀子所以打算離開了。

    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當初趙春花就是因為身無分文才到他家來居住的,如今積攢到了銀子離開是應該的。

    鐵柱想了想,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從未跟任何女子有過想法,更別提說開口說什麼愛慕這種話。

    此刻站在趙春花面前,支支吾吾的有些話就是無法從嘴裏說出來,甚至連留人的話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鐵柱娘站在外頭,心裏可是著急壞了,暗暗的感嘆,“自家兒怎麼跟個木頭似的,人都要走了,咋就不知道開口留人呢?”

    她本是可以進去說上幾句話,將人直接留下來,但心裏又尋思著......

    萬一春花對鐵柱沒有什麼心思,想必這人也無法留得住。

    想了想,鐵柱娘只好轉身回去自己的屋去等著,等了沒一會,便聽見鐵柱從隔壁出來了,招呼著大家該吃飯了。

    晚飯桌子上,幾個人吃的心思各異。

    慕長歌是在這裏幫忙,吃過晚飯便回家去了。

    回到家裏,躺在暖呼呼的炕頭上,發出一聲舒嘆,“媳婦,這種炕頭可真是暖和,還是媳婦聰明,連這法子都能想到。”

    “這不光炕頭舒服,連屋子裏頭都是暖和的。”

    一個爺們回到家裏,想要的是什麼,還不是熱菜熱飯熱被窩。

    慕長歌以前從未想過冬日裏能過上這麼好的日子。

    “你喜歡就好。”

    楚梨花這會收拾了一下躺了下來,坐在炕頭上還不忘在翻看之前的賬本。

    這些賬本記錄的都是家裏的開銷。

    “哎媳婦。”

    慕長歌翻過身來看向楚梨花,不可開口道,“我聽春花說,她明日想來咱們家問問,看看那個舊院子能不能借給她母子倆居住。”

    “借給春花他們?”

    楚梨花聽了這話不覺有些奇怪道,“咋了這是,鐵柱那邊不是住的好好的嗎?”

    “咱們這個舊院子還比不上鐵柱家那個院子呢,而且他那個位置也好,風比較小,再加上現在家裏頭起炕頭了,馬上就能過上熱乎的臘月。”

    說著,楚梨花看向慕長歌,“莫不是鐵柱娘不讓春花和寶兒住他們家了?”

    若不讓住的話,那估摸著是跟鐵柱要娶媳婦有關了吧!

    楚梨花此刻心裏是這麼猜測的。

    “哪能啊,是春花自己說要走,當時鐵柱娘得知這事兒還急忙讓鐵柱去留人呢,結果鐵柱你也知道的,他平日裏說話少,再加上是一個愣頭青,瞧著春花喜歡也說不出來話.......”

    這種事情按理說慕長歌不該操心的,可那邊畢竟是自己的兄弟。

    “你這意思是,鐵柱娘是要留著春花,而鐵柱也中意春花?”

    楚梨花這麼一問,慕長歌點了點頭,“對,就是如此。”

    “不過,看春花大姐那樣,八成是沒看上鐵柱,要不然也不至於大冬日的要離去。”慕長歌這會說這話,渾身暖和起來便犯困了,畢竟也是在外頭忙活了一日。

    不一會的功夫人便睡著了。

    楚梨花這廂尋思著,稍後去堂屋去找慕氏。

    慕氏和慕雲清還在做針線活,這堂屋裏燒了熱爐,爐上面又放了桌子,該蓋著布塊,將雙腿往裏面一放,坐在這裏也舒服。

    本來是可以在屋裏做的。

    但今兒個東西都放在外頭,屋裏又沒歸置好,只能在堂屋做活。

    “娘,雲清。”

    楚梨花走了出來,開口道,“我覺著鐵柱家那事兒,鐵柱娘之前找人說親,會不會是跟春花姐說親啊?”

    “春花姐一瞧就是中意鐵柱的,而剛纔在屋裏我聽相公說起鐵柱家的事兒,還有春花姐打算搬出來.......”

    楚梨花將慕長歌說的那番話原原本本的說道出來給慕氏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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