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惡名昭著
“放心!我剛剛已經看過了,這地方暫時沒人。”
人群中,一個身形消瘦的青年修士將靈識收了回來,開口說道。
“那還等什麼,趕緊進去!”
領頭的是一名二十少許的白淨青年,生怕拖得時間久了會遇到傳聞中的黑白雙煞。
“快走快走!”
眾人魚貫而入。
“咳咳……”
“我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暗處,兩個腦殼從一處山石中鬼頭鬼腦的探了出來,神色略顯尷尬的對視道。
“不管了!最後一樁買賣了,劫完收工!”
都走到這一步了,劉墨哪裏肯就此收手,咬了咬牙,還是決定動手。
一旁的柳尋滿臉生無可戀,回想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名聲算是徹底毀了。
二人說話之間,溶洞內傳來一陣陣轟鳴,想來是那些人已經動手了。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溶洞內的動靜漸漸平息了下來。
而後在那白淨青年的帶領下,一群人從溶洞內邁步走了出來。
衣衫頗為狼狽,就連帶頭的白淨青年,此刻也有些不太白淨了。
“不行了,我實在是不忍心了,要去你自己去!”
看著眾人那狼狽的模樣,想來是沒少在溶洞中受罪,柳尋那遲來了許久的負罪感終於涌上心頭,搖了搖頭,說什麼也不願再和劉墨狼狽爲奸了。
“你別說,我也有些不忍心了……要不,我們走?”
聞言劉墨低頭沉默了一會兒,眼神中也泛起了絲絲人性的光輝,開口提議道。
“什麼人!”
就在二人商量著準備就此離開的時候,溶洞口內,那白淨青年終於是注意到了二人。
“咳咳……”
“我們沒有惡意,你們別緊張,別緊張,嘿嘿……哈哈……”
二人尷尬的從石頭後面走了出來,看著眾人,露出自以為最能展現善意的笑容。
然而二人的笑容落在白淨青年等人的眼中,卻是那麼的令人膽寒。
“咕嘟……”
“金丹期……”
“跑啊!”
“黑白雙煞來了!”
眾人慌不擇路的拔腿就跑,只留下白淨青年一個人呆呆站在了原地。
“我們這些天好像真的有點過分了……”
看到眾人的表現,劉墨二人才終於確定,這些日子給這些天驕們究竟留下了怎樣的心理創傷。
“你們別過來!”
白淨青年看著緩緩走近的二人,表情猙獰而又抗拒,連連後退,像極了一個即將被侵犯的妙齡少女。
“你別誤會啊,我們真的沒有惡意,沒想著打……”
“打劫啊!救命啊!”
沒等劉墨把話說完,那白淨青年便是噶的一下,很是突兀的暈了過去。
“心態這麼差的麼……”
徒留二人在風中凌亂。
“怎麼搞?”
“要不東西拿走?”
“你是人麼?”
“咳咳……”
二人拌著嘴,搭著手將那白淨青年攙扶著倚在了身後的石壁上,而後從懷裏取出一枚靈丹,塞進了他的嘴裏。
“咳咳!”
片刻後,靈丹起了作用,那白淨青年咳嗽一聲,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彆着急暈!”
眼看白淨青年心情激動之下又要暈過去了,劉墨連忙掐著對方的人中,開口說道。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東西你們拿走還不行麼?不要傷害我好不好?嗚嗚嗚嗚嗚……我以後再也不亂跑了,我要回家……”
被傳聞中最為兇殘的兩個人架著胳膊,白淨青年再也忍不住心中那無盡的委屈,語氣從最初的哽咽無助,慢慢轉變為最後的嚎啕大哭。
“不是,你別哭啊,雖然我們是黑白雙煞,但我們這次真的不打劫!”
劉墨哪裏見過這種陣仗,眼看一個二十少許的男子漢這般痛哭流涕,當即有些慌了神,連忙解釋出聲。
“我不信,這些日子秘境內都傳遍了,黑白雙煞所到之處寸草不生,雁過拔毛,無人能倖免,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我……”
聞言那白淨青年當即停止了哭泣,但越往深處想,心中就越發的恐懼,連忙搖了搖頭,打死也不願相信劉墨的話。
“這不是看你們這麼狼狽,有些於心不忍麼……”
劉墨嘀咕出聲,轉頭求助的看向了一旁的柳尋。
“我承認起初我們是想著打劫你們,但後來看到你們……所以就打消了打劫的想法,我以天道起誓,我二人真的對你沒有一丁點的惡意!”
柳尋見狀無奈扶額,而後暗自嘆息一聲,能怎麼辦,自作孽不可活!
“當真?”
聽到柳尋竟然願意以天道起誓,白淨青年當即愣了愣神,而後慌忙起身,看向了二人。
“當真!”
“千真萬確!”
“真的不能再真了!”
二人重重點頭,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若真的把眼前這可憐的孩子再嚇出個好歹來,那他們的罪過可就大了……
“嗚嗚嗚嗚……嚇死我了,我以為,我以為我這小命要沒了……”
得到二人肯定的回答,白淨青年也終於鬆了一口氣,提著的心重重的放了下去,但轉念想了想,越想越委屈之下,又一次哭出了聲。
“好了好了,摸摸毛,嚇不著,摸摸毛,嚇不著……”
看著眼前白淨青年‘梨花帶雨’的模樣,劉墨甚是不忍心,伸出手輕輕拍著白淨青年的腦袋瓜,輕聲道。
……
一旁柳尋不著痕跡的拉開了自己與劉墨的距離,心中一陣惡寒。
片刻後,那白淨青年終於緩了過來,隨後才扭扭捏捏的看著二人,臉上寫滿了嬌羞……
“你別這樣看著我們……”
“我們取向很正常……”
二人往後退了退,連連擺手。
“對了,你從哪裏聽來的傳聞,什麼寸草不生雁過拔毛,最重要的是我們二人從未傷害過任何人的性命好麼……”
看著白淨青年情緒已經平緩,劉墨當即開口問道。
“額,都是這麼說的啊,說你們殺人如麻,就是沒有人性的屠夫……這可不是我說的啊,是別人告訴我的。”
聞言白淨青年微微皺眉,當即開口說道。
“別人?哪個別人?姓甚名誰?竟然這麼辱我二人的名聲,我定然饒不了他!”
聞言劉墨當即恨恨咬牙,雖說這些日子卻是做的有些過分,但卻從未傷過任何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