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段司珩骨頭都酥了
段司珩被看得心裏發憷。
“若棠說請我聽曲兒吃飯呢,不知寧王爺有沒有被邀請啊?”薛千慕喝了一口茶,幽幽道。
聽曲兒吃飯?段司珩一臉被背叛的模樣看向紀若棠,紀若棠反倒沒了剛纔的氣勢,心虛的收回目光,左顧右盼。
紀若棠決定不參與這兩個男人的戰爭。
她偷偷地弓著身子想要離開這裏,逃到殿外後,紀若棠回頭看著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她怎麼會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
“小姐,你不去勸勸嗎?”玉橙問。
紀若棠好容易逃出來的,怎麼會再回去?
“我纔不去,他們之間的矛盾關我什麼事?”紀若棠說這話的時候都心虛得不行。
紀若棠帶著玉桃和玉橙去了椒房殿後麵的池塘餵魚。
池子上還有一處涼亭,紀若棠喂完魚便去涼亭上坐著休息了。
“小姐,這裏風大,咱們坐一會就回去吧?”玉橙道。
紀若棠揉了揉太陽穴,她最近可能是用內力煉藥太頻繁了,總覺得使不上勁也總是容易累。
“無妨,就在這看看吧。”紀若棠吹著冷風,人也覺得清醒一點。
紀若棠及躲在這一直躲到了黃昏時分,宮女來傳她說是長公主已經到了。
紀若棠應聲而起,剛走出涼亭就打了個噴嚏。
這人怎麼突然就暈乎乎的了?
紀若棠身為醫者卻沒能第一時間察覺出自己的異樣。
在椒房殿拜見了長公主後,宮女們便開始準備晚膳了。
長公主領著紀若棠去了內殿。
紀若棠給她把脈之後,久久說不出來是什麼原因,她感覺自己腦子裏麵一片漿糊。
“長公主殿下,臣女今日身子不適,只能寫下脈案再回去斟酌用藥。”紀若棠也終於發現自己染上了風寒。
“不妨事。”段司瑜是個好說話的,她還關心了紀若棠一句:“你這是怎麼了,要不要請太醫來看看?”
紀若棠連忙擺擺手:“不用了,臣女自己便是醫者,許是下午在池塘那邊吹風吹久了,這纔會有點乏力。”
“你自己注意些。”段司瑜命人給紀若棠拿了一件披風來,“晚上霜露重,回去的時候披上吧。”
“多謝公主殿下。”
紀若棠出了內殿,段司珩就湊上來了:“你倒是輕鬆,跑到哪躲著去了?”
紀若棠此時沒力氣和他多說什麼,只瞪了他一眼便繞過他了,要不是段司珩和薛千慕那麼幼稚,她也不用去外面躲著,就不會染上風寒了。
說起來,段司珩還是罪魁禍首。
可病了的紀若棠連眼神都是那麼軟弱無力,那一眼可謂是媚眼如絲,看得段司珩骨頭都酥了,他還以為是紀若棠開竅了呢,當場就愣在原地樂得魂兒都丟了。
“你這孩子,在這傻笑什麼呢?”皇后娘娘走到段司珩身邊,皺著眉問。
段司珩沒有說話,但是笑容更甚。
到了用膳的時候,段司珩不斷對著自己對面的紀若棠拋媚眼,他覺得自己這就是在迴應紀若棠。
紀若棠眉頭都擰成麻花了,段司瑜也發覺了段司珩今日的異常。
“司珩,司珩,你這是怎麼了?臉抽筋了嗎?”
“……”段司珩表示自己無話可說。
紀若棠倒是被這句話逗樂了,段司珩那樣子還真像是抽筋了。
段司珩本來還想反駁一下,可見紀若棠笑了,便沒再說什麼。
晚膳過後,皇后娘娘體恤紀若棠今日受累了又感染了風寒,便讓段司珩送她回府。
兩人到玄武門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正要出宮,卻聽見後面有人叫段司珩。
“寧王殿下,請留步。”
段司珩和紀若棠同時回頭,只見皇帝身旁魏公公小碎步跑了過來。
“寧王殿下,陛下有請。”
“父皇?”段司珩還想和紀若棠說說話呢,怎麼皇帝在這時候叫他?
“是,寧王殿下請隨我來。”
段司珩沒有急著跟魏公公離開,而是看向了紀若棠。
紀若棠連忙擺擺手:“我沒事的,你快去吧,皇宮離相府也不是很遠。”
“追風。”段司珩把暗處的追風叫了出來,“你護送紀小姐回府。”
“是。”
把紀若棠交給追風后,段司珩才和魏公公離開。
紀若棠出了玄武門,忽然就想起了海晏樓的糖醋魚。
快到海晏樓的時候,紀若棠對追風說“追風,我想去一趟海晏樓,這也到人多的地方了,你就回去保護你家王爺吧。”
追風猶豫了一會,紀若棠又道:“我這還有玉桃和玉橙,有什麼不放心的?”
紀若棠都這麼說了追風也不好再推辭。
等追風離開了,紀若棠才進了海晏樓。
與此同時,紀穎夢找到的江湖神醫也到了太子府上。
今夜太子又宿在了段思怡那,神醫便被悄悄領進了紀穎夢的房間。
“草民見過側妃娘娘。”
“起來吧。”紀穎夢坐在桌旁,抬抬手示意神醫起來。
神醫直起身,問:“不知娘娘深夜找草民有何貴幹?”
“聽聞你是神醫?”紀穎夢身後的小竹發話了。
神醫一笑:“草民愧不敢當,只是略有些本事罷了。”
“哦?那你先搭了脈之後再說說?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紀穎夢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
神醫連忙上前搭脈。
只是這搭脈的時間越長,神醫的臉色就越不好,連帶著紀穎夢都緊張起來。
“娘娘,您這是服用了催孕的藥物才導致胎兒虛虧啊。”神醫到底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紀穎夢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問:“能補得回來嗎?”
“這……”神醫嘆了一口氣:“草民只能盡力而爲,娘娘也不可報太大希望。”
“原本還是有法子能保住的,只是娘娘自從懷孕後就肝火鬱結,這不利於胎兒的發育,所以纔會變成現在這樣。”神醫收回手,拿了紙筆開始寫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