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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南宮長安

    “我叫恕己,是谷主的大弟子。”恕己在四人離開後便做了自我介紹,“貴客請。”

    賀州三人跟在恕己身後進了藥谷,雖說賀州與藥谷谷主是故交,可是這藥谷他也是頭一次來,對裡面的環境還是好奇的很。

    三人被恕己帶著進了藥谷,藥谷裡面也是青山綠水,還有很多穿著同樣款式衣服的人四處走動,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淡淡的微笑。

    “他們都是藥谷的人?”賀州開口問。

    “是的,他們都是無家可歸的人,大多都是谷主在兩年前帶回來的。”恕己答道。

    “兩年前?”紀若棠抓住了關鍵的字眼。

    恕己聞言,沒有回答紀若棠,紀若棠也知道這可能涉及到藥谷的隱晦,便也沒有再繼續追問。

    很快,恕己帶著四人來到了一處大殿,並不是金碧輝煌,但也給人以肅穆莊重的感覺。

    “請貴客稍等,我去請示谷主。”恕己拱手退下。

    紀若棠四處看了看,她還是頭一回看到以深棕色為主色的大殿,這從前見過的大殿都是金碧輝煌的,沒想到如此樸素的顏色也可以把大殿裝飾的如此好看。

    “這裏雖然簡樸但也不失大氣,看來這谷主是個不俗之人啊。”段司珩感嘆道。

    “確實,我雖然和谷主相交不多,但也能看出來他是個不可多得之才。”賀州附和道。

    紀若棠走到段司珩身邊:“阿珩,咱們以後……”

    紀若棠話還沒說完,恕己便從門外走來,“各位貴客,我家谷主多有不便,還請貴客去他的寢殿。”

    “這……恐怕多有不妥吧?”賀州婉言謝絕,畢竟他和藥谷谷主也有三年沒見了,貿然去他的寢殿不太好吧?

    “我們谷主請貴客務必前去。”恕己一再懇求。

    賀州也不好再為難恕己,便領著紀若棠和段司珩跟著恕己去了藥谷谷主的寢殿。

    大約走了三五分鐘,恕己帶著他們來到一間別致的小屋子,恕己為他們開啟門,道:“貴客請進。”

    賀州微微頷首便進去了,紀若棠跟在他後面進去,段司珩禾卻被恕己攔住,“我家谷主說,只見故人和寧王妃。”

    聞言,不只是段司珩皺起了眉頭,就連賀州和紀若棠也停下腳步看向恕己,這恕己是如何得知紀若棠就是寧王妃的?

    再說了,寧王妃都見了,怎麼就不見寧王爺?

    “二位,請進。”恕己又喚了一聲。

    “正事要緊,我就在外面等你們。”段司珩從前可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紀若棠擔憂地看著段司珩:“阿珩……”

    “我沒事,你們快去吧。”段司珩嘆了口氣,他也沒必要爲了這種小事計較什麼。

    見段司珩都這樣說了,紀若棠也不再耽擱,便和賀州一起進了寢殿。

    寢殿乾淨整潔,只是裏間和外間之間用一道簾子分割,透過絲綢做的簾子,紀若棠和賀州隱隱約約能看見裏間的床上坐著一個人,看著身形倒不像是個壯年男子,更像是個纖纖佳人。

    恕己從門外進來,然後掀開簾子的一角,走了進去。

    “貴客,我們谷主問你今日來訪所為何事。”

    賀州雖然疑惑谷主為何不開口說話而讓恕己問話,但也還是回答道:“想問故人尋一味草藥。”

    “什麼草藥?”依舊是恕己在問話。

    “九陽草。”

    聽到這三個字,床上的人似乎驚訝的要站起來,卻在微微起身之後又剋制住自己坐下。

    “恕己,”紀若棠察覺到不對勁,喚了一聲恕己的名字,“你們谷主為何不自己說話?”

    恕己沒有回答,卻繼續問他們:“我們谷主能不能相信你們?”

    “當然可以。”紀若棠眯著眼, 她清楚的感覺到坐在床上的那個人,絕對是個女人,別問她怎麼知道的,畢竟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準的,“就算你家谷主不信任我們,那也要信任我們要拿到九陽草的目的啊。”

    裏間的南宮芊昕瞭然,紀若棠的意思就是他們爲了拿到九陽草也會幫她保守秘密。

    “恕己,讓他們進來吧。”清脆的女聲讓賀州疑惑,明明三年前還是個男人,現在怎麼變成女人了?

    紀若棠卻像是早就料到一般,不等恕己過來,她自己就掀開簾子進去了,果不其然,她看見一個素衣女子坐在床沿上,精緻的臉蛋沒有一絲血色,雙眼並不清明,明明才二十出頭,看起來卻比同齡人蒼老了好多。

    “你是誰?”賀州隨後跟進來,見床上坐著的人並不是自己的故人,語氣不禁慍怒。

    南宮芊昕還未開口,眼淚就已經流下來,等了半年多,她可總算是等來了這些人。南宮芊昕由恕己扶著站起身,然後走到紀若棠面前,“撲通”一聲跪下,雙手緊緊的抓著紀若棠的裙襬,臉色憔悴不堪。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夫君吧。”

    見面前的女子實在可憐,紀若棠於心不忍,急忙扶起她到床邊坐下,南宮芊昕剛坐下,紀若棠就被嚇了一跳,倒不是因為南宮芊昕,而是因為床上還躺著一個男人。

    賀州把受到驚嚇的紀若棠拉到自己身邊,然後皺著眉攬著紀若棠走過去,這一看,也把賀州給驚住了,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在心裏驚歎了一下。

    那床上躺著的男人不正是他的故人嗎?

    紀若棠在賀州的懷裏緩過神,抬眼看見南宮芊昕正趴在床上抽泣,心裏劃過一絲心疼,走到她身邊,柔聲問:“他怎麼了?”

    聽到紀若棠的問話,南宮芊昕這才抬起頭來,擦了擦眼淚然後看著紀若棠,“半年前我與夫君上山採藥,不想遇到山賊,他爲了護我,在與他們打鬥間滾落懸崖,雖然他還有呼吸,但是卻一直沒醒過來。”

    聞言,賀州不禁感嘆:“世事弄人,長安也是個苦命的。”

    “你讓我瞅瞅。”紀若棠讓南宮芊昕退到一邊,然後給南宮長安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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