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大理寺卿
“兩位小娘子這是要去哪啊?”
“這兩位小娘子模樣清秀可人,倒是比臺上那些庸脂俗粉好太多了。”
“是啊,小娘子來跟我們喝兩杯吧。”
眼看著這些男人都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林嘉佳急忙護在紀若棠身前:“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膽敢如此放肆無禮?”
“我管你們是誰,只要被我們哥幾個看上了,那就是咱們的人了。”
“就是!能被咱們看上,是你們的榮幸。”
聽到這些人大言不慚,林嘉佳直接就啐了一口痰:“呸!就憑你們也敢對我們動手動腳?”
這些男人看到林嘉佳如此烈性,便更開懷了。
“喲,還碰上一個有脾氣的,真是有趣啊。”其中一個男人伸手就要摸林嘉佳的臉,卻不想忽然被林嘉佳捏住了手腕。
林嘉佳稍微用力,那人便疼得嗷嗷直叫。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只是他們都不敢吱聲,畢竟這幾個人都不是好惹的,聽說他們老大的親戚是在朝廷裡當官的。
有眼尖的跑堂認出她們是薛千慕帶來的人,便立馬上樓去通報了。
紀若棠掃視四周,看到那些人不敢上前的模樣,她就知道這幾個人不簡單。
紀若棠皺了皺眉頭,“嘉佳,速戰速決吧,如今的京城裏還真沒咱們惹不起的人。”
卻不想這句話說出來反而引得這幾個男人哈哈大笑。
林嘉佳冷哼一聲:“朕希望你們等會兒還笑得出來。”
話音剛落,林嘉佳便出手了,雖然她不及紀若棠厲害,可是對付這幾個烏合之衆還是遊刃有餘的。
很快,這幾個男人都被撂倒,並且躺在地上不斷地哀嚎。
可紀若棠卻聽到那些看客竊竊私語。
“這兩個姑娘可真厲害啊。”
“現在厲害又什麼用?等到那些人背後的大人找過來了,她們可就有苦頭吃了。”
“是啊,真是可惜了這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
林嘉佳也聽到了這些話,她看向紀若棠:“若棠,他們說的是誰啊?”
紀若棠搖搖頭,她也不清楚。
就在兩人迷茫的,時候,段司珩他們來了。
段司珩把紀若棠擁進懷裏,仔細檢查:“阿棠,你沒事吧?”
“沒事。”紀若棠看向倒在地上的幾個人,“有事的是他們。”
“佳佳,你怎麼樣?”孟星沉也走到林嘉佳面前,問。
“我也沒事,只不過我出手好像有點重,他們……”林嘉佳也看向地上的那些人,欲言又止。
“你們沒事就好。”薛千慕鬆了一口氣,這是他的地方,如果紀若棠和林嘉佳出了什麼事,那他的良心可就不安了。
季舟看這情況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便道:“這件事我和薛王爺還有阿州留下來查,你們就先回去休息吧,畢竟明早還要趕路。”
段司珩和孟星沉相視一眼,都點點頭。
他們是先把段司敏送回宮再各回各家的。
季舟和賀州把那幾個調戲紀若棠和林嘉佳的人帶回了岸上關起來了,薛千慕則是在畫舫上審問畫舫的管理人。
雅間裡,薛千慕臉色陰沉地看著董輝。
“解釋一下吧,本王是信任你才把這畫舫全權交給你掌管,怎麼本王才離開幾個月,這畫舫怎麼就什麼烏合之衆都能來了!”
董輝低著頭解釋道:“王爺,您有所不知,這幾個人是大理寺卿的親戚,他們是上個月的時候便經常來這兒。”
“一開始也還好,只是後來我們才發現他們醉酒之後會調戲年輕女客,但是礙於大理寺卿的面子,咱們也不敢對他們怎麼樣,每次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聞言,薛千慕差點被氣笑了:“怎麼本王一個王爺還需要看大理寺卿的臉色嗎?他們難道不知道這畫舫是本王的地界嗎?”
“這……”董輝支支吾吾一句話不敢說。
“有事就說!”薛千慕厲聲道。
董輝猶豫了半天,纔開口:“他們說您不過是個沒實權的王爺,手裏的權力還沒有一個大理寺卿大呢,所以他們根本就不把您放在眼裏。”
眼瞧著薛千慕的臉色越來越不好,董輝也沒敢繼續說了。
“繼續說!”
聽到薛千慕這樣說,董輝纔敢繼續道:“貌似大理寺卿也知道這件事,再加上您不在京城,我們又不敢惹是生非,就只能繼續讓他們來了。”
“王爺,小人真的已經盡力了,可是小人也不敢真的和大理寺卿作對啊。”
聽了這些,薛千慕也明白了董輝的心思。
董輝是怕得罪了那些人就是給他在朝廷裡樹敵了,這樣一來,他這個異姓王爺在東離就更站不住腳了。
“罷了罷了,這件事也不能怪你,你下去吧。”薛千慕擺擺手,說到底,還是怪他平時太低調了,以至於所有人都覺得他好欺負。
薛千慕問清楚之後就上了岸,他去了季舟他們落腳的客棧,季舟和賀州就在樓下等著他。
“怎麼樣,問清楚了嗎?”季舟問。
“嗯。”
薛千慕把這件事都告訴了他們,他們聽完也覺得薛千慕有些悲哀,真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你們審得怎麼樣了?”薛千慕問。
季舟答:“他們也說自己是大理寺卿的親戚,還說我們抓了他們,大理寺卿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這些話季舟聽著都有些可笑。
“那現在怎麼辦?直接去找大理寺卿嗎?”薛千慕問。
“這件事還是讓寧王出面更加穩妥。”
雖然季舟說得這句話很傷薛千慕的心,但是事實的確如此。
“好,那咱們現在去寧王府?”薛千慕也習慣了,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嗯,走吧。”賀州道。
三人又趕去了寧王府,告訴段司珩所有的事後,段司珩便讓玉橙和玉桃照顧好紀若棠,他則是和薛千慕三人去了大理寺。
路上,季舟忍不住吐槽道:“當初處理沈從安那件事的時候,我還以為這個大理寺卿是個可用之才呢,誰知道竟然也這般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