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陰魂不散
“好,我知道了,若棠謝謝你。”秋霜感激地看著紀若棠,“除了你,也沒有人會對我說這樣的話了。”
其實紀若棠比秋霜還小了幾歲,可秋霜卻覺得紀若棠像她的姐姐一樣,她想的是紀若棠從小閱歷豐富,所以比她看得遠,可她不知道,紀若棠是活了兩世的人。
“夏大人雖然沒說,可他心裏卻都是你呢,你也一定要相信他才行。”
“嗯,我會的。”秋霜點點頭。
今夜,夏子言應酬到很晚,段司珩也一直在旁邊陪著,秋霜熬不住,就先睡了,紀若棠擔心她,便打算今晚留下和她一起睡。
夏子言喝得爛醉如泥後被段天成安排的人拖著就往段司柔的房間走。
段司珩看出了他們的意思,立馬就給攔下了。
那幾個人見段司珩攔著,也都不敢多說什麼,只能灰溜溜的離開了,段司珩把不省人事的夏子言拖回了他的房間。
“去,給你們家大人煮一碗醒酒湯。”段司珩對小廝吩咐道。
“是。”
由於紀若棠留在了夏府,段司珩也只能在這裏將就一晚。
段司柔左等右等沒等到夏子言,最後只聽小廝說,夏子言已經喝得昏死過去,不能圓房了。
“豈有此理!這纔剛成婚,就給我一個下馬威嗎!”段司柔氣得扯下了蓋頭,“夏子言算個什麼東西?竟然在我面前擺架子?”
“公主,公主您消消氣吧,今兒是新婚夜,您動怒也太不吉利了。”小琳把地上的紅蓋頭撿起來收好,“公主,時候也不早了,您就先歇下吧?”
其實說到底,段司柔就是覺得夏子言介意她的身子太髒,介意她小產過,介意她可能不能生育。
可夏子言真正介意的是她這個人,是她骯髒的內心。
“歇下?我還有心情歇下?”段司柔顯然是已經忘記了蘇貴人的教導,這會兒子就忍不住了。
“公主,您忘記蘇貴人對您的囑咐了嗎?”小琳給段司柔端了杯茶過來,“您先喝口茶消消氣,睡一覺,養好了精神明天才能好好質問一下駙馬,不是嗎?”
聞言,段司柔這纔想起蘇貴人的囑咐,是啊,她不能動怒,她不能這樣,她要安安分分的,她不能太跋扈了。
“行吧,打水來洗漱歇息吧。”
“是。”
第二天一早,段司柔按照東離的規矩,去拜見秋霜,一般來說,平妻是要對正妻三跪九叩的,只是段司柔是公主,自然就免了這禮。
待段司柔給秋霜敬了茶坐下後,秋霜就隨口問了一句:“公主殿下,昨晚睡得可還好?”
段司柔當即是覺得秋霜是在陰陽怪氣的嘲笑她,這整個夏府的人都知道夏子言昨晚沒去她那,秋霜問這話不就是在戳她痛處嗎?
“夫人這話什麼意思?”段司柔冷眼看向秋霜。
秋霜愣住了,她能有什麼意思?她不過就是隨口問了一句啊,怎麼這段司柔還生氣了呢?她真的就是沒話找話隨口一問啊。
“夫人怎麼不說話了?”段司柔咄咄逼人,她看到秋霜那無辜的樣子就覺得噁心,“夫人在裝什麼?裝模作樣的嘲笑我嗎?”
???
秋霜真的一臉懵,她到底說錯什麼了?竟然讓段司柔腦補了這麼多東西出來?
“公主大概是多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
“呵,沒有什麼意思啊?”段司柔冷笑一聲,她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雖說你是正妻,但我好歹也是當今公主,你還不能夠踩在我頭上作威作福。”
“公主,我沒有那個意思。”秋霜可算是見識到這位三公主有多厲害了,也難怪紀若棠會那樣提醒她。
“沒有什麼意思啊?我雖然落到這種地步,下嫁於夏府,可我終究是公主,不是你這種孤女可以比的。”
段司柔越說越起勁,最後竟直接往秋霜的最痛處戳上去。
秋霜咬了咬唇,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還真是被紀若棠說中了,她就算知道這時候該懟回去,可她依舊不敢。
“公主……”小琳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她小聲提醒段司柔要收斂一點。
可段司柔怎麼會聽她的,段司柔瞥了眼小琳:“主子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聞言,小琳立馬緘口不言,她可不敢得罪了段司柔。
“公主還在這耀武揚威呢?”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段司柔一聽見紀若棠的聲音就條件反射地僵住了,直到紀若棠走進了這廳內她纔回過神。
“你怎麼在這?”段司柔憤憤地看著紀若棠,怎麼哪都有這個女人?真真是令人討厭極了。
紀若棠隨意坐下,與段司柔對視:“怎麼?我與夏夫人是好友,怎麼就不能在這了?”
“呵,我說呢,她一個孤女怎麼敢嘲諷我,看來都是因為你在背後挑唆的吧?”段司柔很輕易地就把這個罪名扣在了紀若棠頭上。
紀若棠也供認不諱:“是又怎麼樣?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呢?”
“……”
段司柔還真不能把紀若棠怎麼樣,她憋紅了一張臉也沒說出一句話。
“公主剛纔不還是能言善辯咄咄逼人嗎?怎麼這會子不說話了?”紀若棠自認為自己在懟人這方面從來就不會輸。
能說得過她的人還沒出生呢。
“你,你!”
“別,你你你的了,公主若是閒著沒事幹就回房間繡花吧,別出來沒事找事兒了。”紀若棠擺擺手,似乎是很不屑和段司柔講話。
段司柔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半天才緩過來:“紀若棠!你就非要這樣針對我嗎?”
“嗯,對啊,我就是要這樣。”紀若棠點點頭,“難道公主不知道咱們結怨已深嗎?公主難道還想讓我對你和顏悅色嗎?”
紀若棠說得沒錯,她們倆早就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就算紀若棠願意和解,恐怕段司柔也不樂意吧?
“陰魂不散!”段司柔怒斥。
她覺得自己不論在哪裏,這紀若棠總能出現,然後不停地找她事兒,讓她不能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