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解決紀穎夢
“周嬤嬤,皇上這是放棄澈兒了嗎?”蘇貴妃滿臉絕望,她拉住周嬤嬤的手,“怎麼辦啊,澈兒怎麼辦啊!”
“娘娘,別慌,您現在要是慌了,那太子殿下可就真沒救了。”周嬤嬤只能先暫時穩住蘇貴妃的情緒。
蘇貴妃雖說最近狀態還行,可是萬一再被氣出病來可就真的完了。
“好,我穩住,本宮穩住。”蘇貴妃深呼吸了一下,“你現在立馬穿訊息給府裡,務必讓他們遍尋名醫,一定要治好澈兒!”
“是。奴婢這就去!”
周嬤嬤離開後,婉貴妃獨自坐在坤寧宮內,她眼神迷離,過往她做過的所有錯事都在眼前回放。
她真的錯了,真的錯了,這報應竟然也都落在了段司澈頭上……
是她對不起段司澈,是她害了段司澈。
翌日早朝,段司澈告假,可朝中大部分官員卻都提議換了太子,
段天成雖然想力排眾議給段司澈找個名醫治病,可文武百官卻不買賬,他們其中有些人早就看不慣段司澈了,這次也只是個契機罷了。
最後,段天成抵不住壓力,只能暫時廢了太子。
廢太子的旨意一下來,蘇貴妃就又病倒了,這翻來覆去的幾次心病,差點讓蘇貴妃喪了命。
段司澈昨日才知道自己是真的不行了,今日又接到廢太子的旨意,他也差點沒挺過去,還好段思怡一直陪著,段司澈纔沒出什麼事兒。
黃昏時,杏兒問段思怡:“娘娘,這太子殿下都把自己關在書房快一天了,您要不要去勸勸啊?”
“他現在已經不是太子了,是鈺王。”段思怡淡淡道。
“不論他是什麼,您總該去勸勸吧?”杏兒還是希望段思怡能過得夫妻和睦的。
段思怡嘆了口氣:“我去勸有什麼用?他根本就聽不進去,這種事兒,只有他自己想明白。”
可是段司澈又怎麼可能想的明白?忽然就從太子變成了一個普通王爺,這換做誰也接受不了啊。
“娘娘,萬一鈺王殿下真的發怒了,那穎側妃可就性命堪憂了。”杏兒記得,段思怡說過,紀穎夢的命是要就給紀若棠的。
段思怡輕哼一聲:“你以為紀穎夢能活得過今晚嗎?”
段司澈一倒臺,很難保證不會拿紀穎夢出氣,所以紀若棠爲了防止紀穎夢死在段司澈手裏,今天必定會對紀穎夢動手。
“娘娘,您怎麼知道的?”
她怎麼知道的?段思怡垂著頭沒有說話,可能這就是直覺吧。
有時候段思怡覺得自己看懂了紀若棠,可是又有時候她又覺得自己根本看不透紀若棠,紀若棠那樣的人真的是太奇特了。
到了晚上,紀若棠果真身著夜行衣來到了紀穎夢的房間。
紀穎夢彷彿也早就猜到了她會來,都穿上了最華麗的衣服準備赴死了。
“妹妹還真是目光長遠啊,都想著死也要死得漂亮些了。”紀若棠倚在柱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端坐在床上的紀穎夢。
紀穎夢靜得好似一汪死水,根本不在意紀若棠說了什麼。
可是紀若棠卻不打算給紀穎夢一個痛快的。
她拿出匕首,然後慢慢走近了紀穎夢,手起刀落,紀穎夢以為自己會命喪黃泉,可她只感覺到了手腕和腳腕的劇痛。
紀若棠挑斷了她的手腳筋。
紀穎夢驚恐地睜大了眼睛,疼痛和害怕讓她的表情逐漸猙獰。
“想死得漂亮些?你覺得可能嗎?”
紀若棠就看著紀穎夢倒在地上,她精心梳好的髮髻也散亂開來,整個人如同瘋婦。
“怎麼樣?筋脈被挑斷的滋味如何?”
紀若棠的眼裏是滔天的恨意,她彷彿又看到了前世的自己,她是一個習武之人啊!竟然被紀穎夢和段司澈這對姦夫淫婦挑斷了手腳筋!簡直可恨!
紀穎夢說不出話,只能痛苦地呻吟著。
“怎麼了?感覺到痛苦了?”紀若棠輕笑著蹲下身,然後捏住紀穎夢的下巴,“不夠!不夠!你知道嗎?這遠遠不夠!”
她的恨意怎麼可能就這樣結束?紀若棠又給紀穎夢喂下了斷腸散,讓紀穎夢在生命的最後享受一下肝腸寸斷的感覺。
紀穎夢只覺得五臟六腑有一團火在燒,她不斷地扭動著身子企圖緩解那灼痛的感覺,可是根本無濟於事。
不只是五臟六腑,還有她的手腕腳腕,一時間,紀穎夢都不知道自己哪裏在疼。
“啊……啊……”
紀穎夢發不出聲,就連痛苦地呼救都是極其微弱的聲音。
“痛苦嗎?現在這才叫痛苦。”紀若棠做完這些事後很是平靜,她就那樣看著紀穎夢在自己面前苦苦掙扎,她就那樣看著紀穎夢在那痛不欲生。
紀穎夢,這都是你的報應!
紀穎夢,這都是你欠我的!
紀若棠眸中好似有熊熊火焰,紀穎夢在這怒火中逐漸被焚燒殆盡。
終於,紀穎夢停止了掙扎,紀若棠探了探她的鼻息。
嗯,確認是死透了。
紀若棠如釋負重地舒了口氣,然後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她不用處理紀穎夢的遺體,段思怡會幫她的。
回到寧王府後,紀若棠洗了個熱水澡才上床。
段司珩也早就在床上等著了,紀若棠直接撲進了段司珩的懷裏,段司珩知道她做了什麼,也知道她現在的心情肯定不平靜,所以他就靜靜地抱著紀若棠,並沒有說話。
紀若棠在段司珩懷裏愣了許久,最終還是哭了出來,為她自己,也為她的曾經。
段司珩輕輕地拍著紀若棠的背,給她無聲的安慰。
哭夠了,紀若棠擦了擦眼淚,輕聲道:“阿珩,我以為我今天會很高興,我以為我今天會很興奮。”
可是都沒有,在看到紀穎夢斷氣之後,紀若棠心裏只有無邊無際的空虛感。
“解決了她,我好像都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幹什麼了。”紀若棠嘆了一口氣。
“還有很多事不是嗎?還有太子,還有整個東離,還有這天下,都是我們需要做的事。”段司珩緩緩開口,“當然了,等明年,咱們還要生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