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司瑜一愣，立馬道：“當然不是，我就是擔心你，你怎麼會捲進這樣的事情裡面來？到底是誰傳出來的謠言，你知道嗎？”

    紀若棠心中略微有些感動，她和段司瑜不過幾麵之緣，段司瑜卻這樣關心她。

    “我知道是誰傳出來的。”紀若棠見段司瑜都要把“是誰？”這兩個字問出口了，她又道，“但這不是謠言。”

    “啊？不是？”段司瑜想了想才反應過來，轉而驚訝地瞪大眼睛看著紀若棠，然後又把紀若棠拉去了一個偏僻處，“你是不是瘋了？什麼叫這不是謠言？難道你真的把段司柔……”

    後面的話段司瑜沒有問出來，因為她看紀若棠的表情就知道紀若棠並沒有看玩笑。

    段司瑜緩了緩才繼續道：“若棠，你怎麼這麼衝動？你和段司柔有什麼深仇大恨呀？”

    紀若棠又把所有的事和段司瑜說了一遍，段司瑜聽了後便沒覺得紀若棠做錯了。

    紀若棠就看著段司瑜那樣溫柔的人連著罵了段司柔半柱香的時間。

    段司瑜真真是氣急了，平時段司柔囂張點也就罷了，怎麼現在連這種事都幹得出來？

    “長公主，你消消氣吧，我這不是沒什麼事嗎？”紀若棠拍了拍段司瑜的肩膀。

    “還好你沒什麼事，否則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段司柔的。”段司瑜和段司珩是一樣的性子，都護短，特別是對他們在意的人，就更加護短了，“若棠，以後你受欺負了，一定要告訴我和司珩，知道嗎？”

    “知道了，多謝長公主。”紀若棠其實很想叫段司瑜一聲“姐姐”，可是現在還不行，名不正言不順的，她又怎麼能逾矩呢？

    “你可以叫我姐姐的。”段司瑜彷彿是看出了紀若棠的心思。

    “長公主，這樣不合規矩。”紀若棠是時時刻刻記著規矩的。

    即使被拒絕了，段司瑜也不在意，她笑道：“那便等你和司珩大婚後，再依著規矩來吧。”

    到了晚上，宮宴被設在御書房後的御花園裡。

    皇子公主以及他們的家室都坐在皇帝的左手邊，而那些半個皇親國戚則是坐在右手邊。

    紀若棠剛好和段司珩面對面坐著，段司珩上一位便是段司澈。

    段思怡作為太子妃自然是和段司澈同坐，可紀穎夢只是側妃，就只能坐在他們後面了。

    段天成照例說完幾句辭舊歲迎新年的話之後，就開始了最沒趣兒的歌舞環節。

    紀若棠看著那些舞女妖嬈的身段，只覺得不得勁，這要是能換成一群大老爺們兒在上面跳舞就好了，紀若棠想著想著就開始把自己認識的男人的臉帶到那些舞女臉上。

    果然這樣一來，原本無趣至極的舞蹈都變得有趣起來。

    紀若棠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無法自拔，就聽見身邊的紀鬆雲叫了她好幾聲。

    “棠兒，棠兒！紀若棠！”

    “啊？父親？”紀若棠回過神來，迷茫地看著紀鬆雲。

    紀鬆雲皺著眉道：“你在幹什麼？好多人都看著你呢。”

    “啊？”紀若棠抬眸看了看，果然好多人在看著她。

    婉貴妃，段司柔和段司澈以及紀穎夢看向她的眼裏都是滔天的怨恨和怒火，他們都恨不得讓紀若棠去死。

    段司珩則是寵溺地看著紀若棠，就算是看紀若棠發呆他也覺得很美好，很幸福。

    薛千慕的眼神裡的感情極為複雜，有愛慕有辛酸還有一絲絲歉意。

    陸芸瑤則是想把她看透，那種審視的目光最讓紀若棠不舒服。

    看了一圈下來，紀若棠都覺得自己好累，怎麼這些人一直看著她不累嗎？

    宴會過半，紀若棠和段司珩相視一眼，兩人便決定開始動手。

    紀若棠瞥了眼薛千慕，眼神中的邀請意義極為明顯。

    紀若棠看完後便起身離席，只和紀鬆雲說是出去透透風。

    薛千慕立馬跟上紀若棠，段司珩也打算起身，陸芸瑤卻來到他身邊非要敬他一杯酒，段司珩擔心紀若棠，根本就不想喝，陸芸瑤卻不依不饒。

    在這種場合段司珩又不能直接動手，爲了快點去追紀若棠，段司珩只能喝下了陸芸瑤遞給他的酒。

    段司珩喝完就出去了，陸芸瑤還詫異段司珩怎麼知己出去了，這倒省得她再費心思了。

    薛千慕跟著紀若棠來到了御花園深處，這裏本就沒什麼人經過，在加上今兒又是大年夜，根本就不會有人過來。

    紀若棠看了看自己手裏的一包粉末，猶豫了一會兒她正要把粉末撒向薛千慕，卻不想薛千慕先朝她伸出手，紀若棠定睛一看，發現他手裏也是一包粉末。

    “這是什麼？”紀若棠問。

    “這是陸芸瑤給我的迷情藥。”薛千慕看著手心的藥包，輕聲道。

    “什麼？”紀若棠皺起眉，這是什麼情況？

    “半個月前，陸芸瑤找到我，說是要跟我合作。”薛千慕一直都低著頭，不敢去看紀若棠。

    “讓我在今日對你下手，而她則是對寧王下手，到時候我們兩對生米煮成熟飯，你和寧王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紀若棠費了一點時間才消化了薛千慕說的話。

    “那你為什麼沒有對我出手？”紀若棠問。

    “我已經做錯了，我不想一錯再錯，若棠，我不奢求你能原諒我，只當是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吧，若是今日我真的對你做了什麼，那你對我就真的是一輩子的恨意了，若棠，我不想這樣，我也不想再傷害你了。”

    聽完這些話，紀若棠還來不及感動，就後知後覺地想起了一件事，段司珩到現在還沒有跟過來！

    “你剛纔說陸芸瑤要對段司珩下手？”

    “是啊。”薛千慕點點頭，忽然他也想起了什麼，“不好！陸芸瑤說這藥效發作很快的！”

    薛千慕話音剛落，紀若棠就往宴會那邊去了，她出來有一炷香的功夫了，這麼長時間，足夠陸芸瑤帶走段司珩了。

    薛千慕和紀若棠一起跑了回去，二人在門口觀望了一下，果然不見陸芸瑤和段司珩。

    “現在怎麼辦？”薛千慕問。

    “只能一處一處地找了，藥效發作很快的話，陸芸瑤應該也不會走太遠的。”紀若棠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