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小瞧她了
段司柔終究還是繃不住了,她撲進婉貴妃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母妃,嗚嗚嗚,母妃……”
“好孩子,好孩子,不哭。”婉貴妃抱住段司柔,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不知道過了多久,段司柔才緩過來,她從婉貴妃懷裏退出來,哽咽著說:“我,我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
“什麼?”婉貴妃皺起眉,她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
段司柔言簡意賅地和婉貴妃說了那天發生的事,說完之後又在她懷裏失聲痛哭起來,婉貴妃抱著段司柔,一雙眼裏卻充斥著滔天的恨意。
紀若棠竟敢這樣對她的女兒,還有那個段司珩,這兩個狼狽爲奸的東西!
可是婉貴妃似乎忘了,是段司柔先找人去毀了紀若棠的清白的,若是段司柔得手了,她肯定還會覺得自己的女兒沒錯。
待到深夜,婉貴妃才把段司柔哄睡著,她在後宮沒什麼權利,能接觸到的人也少之又少,想要對付紀若棠和段司珩就必須要有其他人幫忙才行。
婉貴妃知道段天成一直都忌憚紀若棠和段司珩,可是段司珩畢竟是他的親兒子,他肯定不會對段司珩怎麼樣,但是紀若棠就不一樣了,段天成應該很想有個正當理由賜死紀若棠吧?
除了段天成,還有那個陸芸瑤。
對付段司珩的話,就只能靠她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了,她還得找個時間把這事兒和段司澈說了才行。
而被婉貴妃惦記上的陸芸瑤此時卻坐在了薛王府裡。
“芸瑤公主,這麼晚了,來本王這裏有什麼事嗎?”薛千慕剛從書房出來就迎面撞上了來通報的小廝。
聽說陸芸瑤已經在前廳等著了,薛千慕這纔過來,他坐在主位上看著悠哉悠哉喝茶的陸芸瑤,再次開口:“芸瑤公主若是沒……”
“薛王爺,有些事,我需要與你單獨說。”陸芸瑤看了看前廳裡的下人小廝。
薛千慕也是好奇陸芸瑤到底要說什麼,便擺擺手讓人都退下了。
“現在可以說了嗎?”
“薛王爺好爽快,那我也不繞彎子了,我希望薛王爺能和我合作。”陸芸瑤直截了當地說。
薛千慕大致才道是什麼了,但他還是問了一句:“合作什麼?”
“你不是喜歡紀若棠嗎?正好我喜歡段司珩,若是拆散了他們,得利的就是咱們了,不知薛王爺有沒有什麼想法?”陸芸瑤看向薛千慕,眉眼微挑。
薛千慕笑了笑:“公主能來找本王,應該是心理已經有了打算吧,本王願意聽一聽。”
薛千慕還是給自己留了後路的,只是說聽一聽,並沒有要答應的意思。
“我知道我貿然前來,薛王爺不會輕易信任我。”陸芸瑤從袖口拿出一包粉末放在手邊的桌子上,“這是沙竹國特製的媚藥,等到年節宮宴,你給紀若棠下藥,我給段司珩下藥,到時候事情一鬧大,咱們兩對的婚事可就是板上釘釘了。”
“薛王爺不用急著答應我,這離年節的宮宴還有二十多天,你想好了隨時找我,這藥就放你這了。”
陸芸瑤說完便起身離開了,薛千慕看著不遠處桌子上的藥粉,他有些心動。
只要答應了陸芸瑤,他和紀若棠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可是,紀若棠只怕會恨他恨到想讓他去死吧。
薛千慕不知坐了多久才起身往外走,經過桌子的時候,他終究是把那藥粉拿在了手裡。
第二天一早陸芸瑤就被婉貴妃喚進宮了,表面上說是她對沙竹國很好奇,想找陸芸瑤瞭解瞭解,可陸芸瑤卻不相信。
陸芸瑤從小在後宮的爾虞我詐里長大,後宮女人有什麼心思她最清楚,婉貴妃能寵冠六宮二十餘年,又能把自己的兒子扶上太子之位,肯定不簡單。
想了解沙竹國的風土人情?陸芸瑤勾了勾唇,她倒要看看這位婉貴妃想如何瞭解沙竹國的風土人情。
陸芸瑤被宮女領著進了坤寧宮,婉貴妃見了她,就像是見到熟人似的,笑臉迎上去:“公主可算是來了,讓本宮好等。”
陸芸瑤被婉貴妃拉著坐在了軟塌上,婉貴妃還說著客套話:“公主在東離住得可還習慣?”
“一切都好,有勞貴妃娘娘掛心了。”陸芸瑤道。
“本宮見你有緣,便喚你芸瑤可好?”
“娘娘自便。”陸芸瑤是個急性子,她可不想和婉貴妃一直兜圈子說閒話:“娘娘找我來是爲了什麼?”
“本宮已經說了,是……”
“娘娘。”陸芸瑤打斷了婉貴妃的話,“咱們都是聰明人,有什麼話就直說吧,這樣繞來繞去您不累嗎?”
聞言,婉貴妃眯起眼,重新審視了一下這位芸瑤公主,看來是她小看這個公主了。
陸芸瑤見婉貴妃不說話,又道:“貴妃娘娘不用這樣看著我,咱們說的話應該不能被別人聽到吧?娘娘還不然她們下去?”
婉貴妃勾了勾唇,抬手讓殿內的人都退下了,“本宮小瞧公主了。”
“貴妃娘娘有話直說吧。”
“本宮知道你心悅咱們東離的寧王殿下,可是這位寧王殿下卻喜歡丞相嫡女紀若棠,公主若是想嫁給寧王,那這紀若棠可就是你的絆腳石了。”婉貴妃一邊說一邊打量著陸芸瑤的神情變化。
“那貴妃娘娘是想幫我除去這位丞相嫡女嗎?”陸芸瑤看向婉貴妃,與之對視後,她輕笑一聲,“怕是貴妃娘娘想拿我作刀子使吧?”
心思被戳穿,婉貴妃也不惱,“本宮是想和公主聯手。”
“貴妃娘娘,您縱橫後宮這麼多年,怎麼在這種事上犯糊塗了?”陸芸瑤起身,背對婉貴妃而立,“我只是沙竹國的公主,在東離無權無勢,使團留給我的也只有十個護衛,六個婢女,你覺得我能為你做什麼?”
“而且,如你所說,我若是想要嫁給段司珩,那我就更不能傷了他的心上人不是嗎?我若是對紀若棠出手,那段司珩會怎麼對我?到那時候,我的終身大事可就毀於一旦了。”
說完,陸芸瑤轉過身,俯視婉貴妃:“娘娘,您在東離後宮謹慎了二十多年,也算計了二十多年,如今卻在這種事上慌了神,不知娘娘是遇到什麼難處了?還是那個紀若棠對娘娘做了什麼,而娘娘又不能宣之於眾,所以才急著想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處理了紀若棠。”
“看娘娘都這樣心急了,應當不是什麼小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