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半步凡仙,邀請皇叔
當年李長安受了重傷,一生武技所剩無幾,但今日看到李長安這副模樣,徐子義才知道傳言有誤啊。
這個精氣神,這個身板,哪裏像是重傷之人啊。明明是……半步凡仙。
“三皇叔。”
按照李長安的輩分,長孫氏叫這聲三皇叔無可厚非。
只是李長安擺了擺手,顯然不喜歡這個稱呼:“說了多少次了,叫我李老師就行了。”
“皇叔多日不見。”
此時摘下斗笠的徐子義,朝著李長安拱拱手,笑著打著招呼。
看到徐子義的那一瞬間,李長安臉上出現了古怪之色,本想要拂袖離開的李長安,思索片刻還是走了過來。
“我就知道,你會帶著這小子過來。”
撇了長孫氏一眼,李長安翻了個白眼。
當初這小子就是不聽話,要是老老實實聽他的,把那些蠻夷趕盡殺絕的話,哪裏會有現在這麼多事。
雖說上一次出兵,徹底將蠻夷給殺死了,那全然是因為李世民這小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了修行之法,不然哪裏可能這麼輕鬆。
給敵人休養生息的時間,就是讓自己的處境更加危險。
“皇叔不是也想見嗎?”
輕笑了一聲,長孫氏看到旁邊徐子義又不說話了,不由拍了拍他的手臂。
“近期大唐高校已經籌建結束,今日朕特意來邀請皇叔,成為大唐高校的校長,同時執掌人政司總司長一職。”
也不和李長安說那些客套話,徐子義直接開門見山。
聞言李長安很是意外地看著徐子義,上下打量一番確定是徐子義之後,李長安摸了摸下巴:“奇了怪了,你小子現在這麼大方了?直接放權?”
的確是有些奇怪,當初之所以他們的關係會如此僵硬,就是因為這小子覺得他圖謀不軌,想要他的皇位。
可李長安對於皇位還真沒興趣,他想要看到的是百姓安好。
不過一旦皇上對你心生疑慮,那你如何解釋都是不管用的。想明白這一點的李長安,索性裝作重傷的模樣,直接遠離朝廷,眼不見心不煩。
不過這也不是壞事,大唐如今能夠有這樣的盛世,李長安也滿足了。
“給皇叔,比給其他人要放心。”頓了一下,徐子義繼續說道:“本來是想要讓氏兒來擔任的,但氏兒不願意。她認為,皇叔更加適合這個位置。”
“今日來到覆地學院,朕這才確定,沒有人會比您更合適。”
聽到這番話的李長安,眼中出現了笑意,只是臉上的表情還崩著。
慢悠悠讓人倒了一盞茶過來,李長安纔開口說道:“當初老夫和你說的時候,你不答應。現在知道老夫能耐了,那老夫還不願意了呢。”
看到李長安這幅模樣的徐子義,嘴角扯了一下,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傲嬌?
其實這個位置也不是非李長安不可,但是能夠做到以凡仙修為,厚德載物,寄養於心的人,還真有些難找。
而無論是大唐高校,還是人政司都面向的是普通人,各種條件之下,李長安就變成最合適的人選了。
“當初……不是答應,而是不能答應。”
雖說當初反對是有些上頭的嫌疑,但這只是客觀原因,主觀原因還是因為蠻夷不能死。
那個時候的蠻夷,是大唐的勁敵。威脅著大唐的北方,導致大唐不得已每天都增派將士前去固守邊疆。
可這並不代表是一件壞事,要是沒有蠻夷的威脅。當時沒有任何超凡能力的徐子義,首先就無法藉口推辭虎視眈眈的佛門和天庭,其次就是朝廷之上的官員,也會因為蠻夷的消失,而各懷鬼胎。
“有什麼不能的?”
反問了徐子義一句,李長安嗤笑了一聲:“當初你就是膽子小,要不然的話,還需要拖延到現在?”
“皇叔說是,那就是吧。”
關於這個問題,徐子義也懶得和李長安爭辯什麼。
不知道李長安當初是什麼修為,就算是踏入了凡仙,那也定然不會是天庭的對手。
徐子義所忌憚的事情,不是李長安能夠理解的。
“說說吧,這個人政司是做什麼的。”
問出這句話的李長安,也算是答應徐子義之前的邀請了。
畢竟從大唐高校開始建立那一刻起,李長安就密切關注過了,他對於這個大唐高校,很感興趣。
“顧忌天下蒼生,以及新司隸。”
這個權利是徐子義深思熟慮之後,才決定分化而出的。
現在的司隸基本都步入了修行階段,若是讓他們再去做之前司隸的活,未免顯得有些大材小用了。
更何況,他們也需要更多的時間來修行,所以徐子義這才決定成立新司隸。而老司隸,則更換名字作為隱藏手段。
“……”
聞言原本滿不在乎的李長安,也認真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若是將這個差事交到了他手中,他能夠做得事情就多了。比如慫恿百姓造反?
“朕很清楚。而正是因為太過於清楚了,所以才特意來此,請皇叔出山。”
“其他人,朕不放心。”
固然是能夠利用赦封來讓當差之人無二心,可透過強行控制達到自己目的的行為,始終不是徐子義想要的。
更何況現在看似赦封可以控制,可那僅僅只是徐子義一道印記,若是被人破除的話,又該如何?
“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你是發現了什麼?”
要是以往這小子定然不會這麼做的,李長安可以篤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聯想到最近聽到的銀光獨立,李長安眉頭緊鎖。
“我只是認為,一個王朝想要走得更長更遠,按照現在大唐的做法是不行的。集權在手,太過於保守並且穩健,並不是一件好事。”
“這樣做,步子太大了,即使是當初的戰亂時期,也沒有過這樣的事情。”
搖了搖頭的李長安,顯然認為這只是徐子義的一個無端想法,只是藉此來試探試探他而已。
不然這麼大權利,李長安想想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