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怎麼不說？”

    徐子義視線落到雷暴身上，不由眯起了眼睛。

    雷暴性格和沽源如此之相似，要是被汙染的話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不過看著雷暴那有些沮喪的神情，徐子義又覺得不該以這樣的心理去推測雷暴的想法，他如果真被汙染了，雲川國也無法支撐如此之久。

    “被矇蔽了一部分記憶嗎？還是特質？”

    揉了揉眉心的徐子義，想到了之前大唐從來沒有懷疑過天庭的做法。

    這可能是一種超凡脫俗的術法，所以其覆蓋範圍才如此之廣，故而在徐子義還沒有來到洪荒之前，整個世界都是以天庭為主，包括地府也是如此。

    “所有。”

    吐出一口濁氣的雷暴，臉色有些蒼白。

    直到沽源徹底消失之後，那些不合理的地方纔逐漸被雷暴給重視，起初就算是再怎麼不合理，在雷暴看來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比如……為什麼武者不向大唐求援剿滅這些能夠危害一方的妖魔，又或者為什麼非得躲藏起來，違背武者的戰鬥天性等。

    “說說沽源晉升之後去了什麼地方吧。”

    聽完之後的徐子義，閉上眼睛長嘆了口氣。

    他接受了人皇的位置，也就意味著接手了這個世界的爛攤子，原本徐子義認為敵人就只有佛門、天庭。

    可離開長安之後怪事頻繁涌出水面，就像是打破了某條規定好的路線一般，讓徐子義內心有些疑惑。

    他當著是成爲了人皇，而不是被制定成為人皇以此來作為傀儡的嗎？畢竟他原本也不屬於這個世界。

    “會長晉升之後前往了一處被記載的上古遺址當中，據說裡面隱藏著當初武者體系被廢棄的真相。”

    “而之後會長又回來了一趟，佈置下死氣陣法之後就消失不見了，至此從未有人見過會長，直到剛纔一見。”

    “所以我認為會長之所以會變成這幅模樣，十有八九是和這個遺址有關係。”

    說出自己對於遺址的判斷後，雷暴抬頭看向了徐子義，握緊拳頭。

    他想要告訴徐子義，沽源並不是一開始就是這幅模樣的，他們武者雖然遠離長安，但是事事都是爲着人類而考慮，而思量。

    但是沽源剛剛所做的事情，說這樣的話並沒有任何的信服力，雷暴不想要武者被囚禁起來。

    “這樣麼？朕知道了。”

    微微頷首的徐子義，感嘆了一聲之後，陷入了沉思。

    沽源所前往的遺址內定然是封印著蚩尤，雖然不知道黃帝是用什麼樣的形式封鎖蚩尤的，但看到蚩尤毫不猶豫的拉著沽源自爆，應該不是本體。

    既然如此的話，前往遺址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危險存在，就算是有意料之外的事情，也是徐子義能夠對付的。

    “之所以之前不說，是我完全忘記有這麼一段記憶了，又或者說是被抹去了這段記憶，直到剛剛纔想起來。陛下，武者永遠不會背叛人類，這一點我願意讓所有武者起誓。”

    看到徐子義沉默不語的模樣，還認為徐子義是在懷疑他們的雷暴，深吸一口氣說道。

    對於雷暴突如其來的表忠心，徐子義有些意外的同時，也表示能夠理解。

    如果他還是李世民的話，對於雲川國這等行為，先不說是不是被矇蔽，但其用意是要進行推敲的。

    將這幫武者關押起來排查靈魂以及記憶，是必須要做的事情，這是爲了大唐，也是爲了大唐百姓。

    不過徐子義不是李世民，故而並沒有這樣的想法。

    “武者起誓吧，然後帶朕前往這個遺址。”

    看了雷暴一眼之後，徐子義開口說道。

    若不讓雷暴這麼做的話，可能雷暴永遠都不會放心，徐子義所需要給雷暴一個保證，一個能夠讓雷暴安心的保證。

    “是，陛下。”

    長鬆一口氣的雷暴，這下才放下心來。

    他能夠確定其他武者是沒有被死氣所印象的，畢竟他們對於落日之後不可進入武者協會這一條例，遵守的非常好。

    徐子義在武者協會並沒有離開，雷暴則是召集雲川國的所有武者，發下了天道誓言。

    “影子，你說大唐是否全在朕的掌握當中？”

    觀摩著被扭轉核心的死氣陣法，徐子義語氣平淡的詢問著。

    就在陰影當中的影子，聽到這話有些不太敢發言，雖然影子不知道徐子義在想些什麼，但能夠察覺到現在陛下的心情很不好。

    “嗯？”

    見到影子不說話，徐子義看了一眼影子藏匿的陰影，眉頭微皺。

    “陛下，大唐自然是在您的掌握當中，只是現在大部分地方還籠罩在天庭之前的佈局當中，還需要完善。”

    這算是影子說過最長最費力的一句話了，每一句話都要耐心揣摩，實在是讓影子心累。

    “天庭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爲了讓人類無法修行，從而讓人間界無法危及到天庭至高無上的地位，但是朕很疑惑。”

    “就算是能夠修行，人間界當真有威脅到天庭的能力嗎？又或者說是，能夠達到天庭的高度嗎？”

    負手而立的徐子義，將死氣陣法熟記於心之後，喃喃道。

    一時語噻的影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如果不是陛下突然成爲了人皇，擁有來自先皇的記憶話，定然是沒有辦法反抗的。

    而就算如此，人間界修行剛剛起步自然是比不上有一定底蘊的天庭，所以天庭是在怕什麼？

    “一定有什麼地方被朕給忽略了，讓暗衛去調查各地出現的奇聞異事，朕需要一點點找出天庭害怕的東西。”

    徐子義眯起眼睛，對影子下達了命令

    人間界到底有什麼東西還能夠讓天庭產生這種害怕的心理？如果說是千年前帝辛的出現讓天庭恐懼，那麼千年的時間過去。天庭已經掌握了絕對主導權，卻依舊沒有放棄在人間界的佈局，甚至還有更加關注的感覺，而且不惜幫助佛門擴張信仰的來源渠道。

    天庭想要做的事情，或許並不只是想要掌握三界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