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馬面的辦事速率還挺快的，前腳他纔到太極宮，後腳他們就把靈石搬到了孽鏡地獄完成了修復。

    只是需要你前往第五層才能夠解鎖修復條件，是不是有點奇怪了？

    還是說……得徐子義認可能夠修復十八層地獄，才能夠完成修復的過程？

    ‘該進入記憶片段看看了。’

    盤膝坐在臥榻上的徐子義，打算先將這件事情放放，先進入記憶片段裡面去看看再說。

    “殺！時至今日，我們已然無路可退，護住朝歌纔是唯一的生路！”

    “仙人不仁，截闡互算，佛門嗔怒你，哈哈哈，你們難道忘記了，自己原本也是人類了嗎！”

    “護送重傷孔曱返回朝歌！”

    整個世界都被戰火給席捲，模糊間徐子義聽到了幾個關鍵詞，看來這個片段應該記憶的是封神時期發生的事情。

    從破敗不堪的破廟裏麵站起來，徐子義低頭望著自己的雙手，眼中出現了疑惑之色，他明明是進入了記憶片段當中，為何還能夠有肉身的存在。

    “朕有一問不解。”

    此時一縷殘魂就在徐子義不遠處，仰望著寺廟內之前拜訪雕像的地方，久久出神不能自拔。

    “何事不解？”

    此時來到他身邊的徐子義，已然猜出了他的身份，帝辛。

    最後一任人皇，也是被算計得最深的人皇。

    “既佛門和天庭想要分化三界，分別為天界、人界、佛界，為何又要對人間發起戰爭？”

    這個問題就很有深度了，徐子義眉頭微皺開始沉思，看來不回答這個問題，徐子義是沒辦法看到完整的記憶片段了。

    “他們想要的不是分化成立三界，這只是一個噱頭，他們想要的，是徹底崇拜他們，尊重他們的……人界。”

    聯想著佛門所做的事情，以及當初出自天庭的封神榜，徐子義緩緩說出了這番話。

    “這樣麼。”

    殘魂意味深長的感嘆了一聲，化作灰燼消失不見。

    沒想到這麼簡單就回答完問題的徐子義，當即有些迷茫，就這？結束了？

    “陛下，西周大軍已經來到了城門外，妖族聯軍已經被仙佛逐個擊破，還請陛下離開此處，我們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的！”

    畫面一轉徐子義來到了皇宮內，場下是坐在龍椅上的帝辛，以及渾身傷口，浴血奮戰歸來的將軍。

    此人……徐子義有印象，但卻叫不出他的名字了。

    “聞仲何在？”

    深吸一口氣的帝辛，緩緩開口詢問著眼前的張奎。

    “太師……太師被太白金星所困，使出大王金鞭重創太白金星，身消道隕了。”

    閉眼滿臉痛苦的張奎，顫抖著說出了這句話。

    帝辛聽到這話也是眼前一黑，手臂竟有些顫抖，沒想到到死，聞仲都不曾後退，何苦啊。

    “孔宣何在？”

    “孔妖王欲救太師，被佛門準提僧人重創，隨後發出萬道金光，讓我們護送他的孩子，返回了朝歌。”

    聽到這裏的徐子義，隱約有些能夠連結起來了。

    他剛剛進入記憶片段中，所聽到的話語，應該是戰場上發生的事情。

    那個孔曱，應該就是孔宣的子嗣了，只是孔宣的立場居然是站在人族這一邊的，徐子義表示有些意外。

    “孔宣呢？”

    “被……準提僧人收入了金箔當中。”

    聽到這翻話的帝辛，整個人如同蒼老了二十歲一般，有些頹廢地坐在龍椅上。

    佛門圍追堵截，仙人暗度陳倉，甚至截教和闡教加入商周的目的，也只是爲了平息業力，往日裏和人族打得不可開交的妖族，反而成了最後助力。

    帝辛，狠啊。

    “陛下，我們離開朝歌吧，一切都還有希望！”

    張奎見到陛下沉默不語，再次抱拳請命。

    城外姬發已經帶著西周將士們步步逼近，再不走的話，就來不及了。

    “朕如果今日退了，那日後人族就再無翻身之地了，張奎，帶著將士們走吧。”

    喚出人皇劍的帝辛，起身朝著朝歌頂部走去。

    今日就算是死，也要想辦法將人皇傳承給留下去。

    “陛下！”

    “不用勸了，朕一死，朝歌百姓，姬發是不會傷害他們的，畢竟這是大業力，他只是想要我死而已。”

    束縛頭髮的冠帽掉落，長髮迎風飄蕩的帝辛，目光如炬。

    “逃亡雖然可能會有機會，但屬於人族的氣運已經消耗大半，若我還活著，人族氣運就無法恢復，既然如此，還不如換另外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望著陛下赴死的英姿，張奎不由問了一句。

    他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機會，纔會讓陛下願意用自己的命去作為交換。

    “人族徹底掀翻這幫偽君子，成為天地之主的機會。”

    “殺！”

    此時皇宮外，此起彼伏的殺聲四起，姬發站在最前方，望著前方的皇宮，眼中不悲不喜。

    終於走到了今天了，終於能夠結束商朝的暴虐統治。

    “陛下，臣……先下去護衛陛下了。”

    起身的張奎，低頭嘟囔出著這麼一句後，拿起武器離開了皇宮。

    “澠池守將張奎在此，誰敢犯我朝歌！殺無赦！”

    “咔嚓。”

    記憶片段化作碎片消失在徐子義的元神當中，徐子義也睜開了眼睛，內心有些悶沉。

    那些包圍皇宮計程車兵，他隨手一劍就可以全部格殺，帝辛不用死，張奎也不用死，可這些都是已經發生在過去的事情了，就算是他出手也沒有任何意義。

    “你是系統，還是人族氣運的化身？”

    此時在心底詢問的徐子義，現在大概知道，自己的系統從什麼地方來的了。

    【兩者皆是，我是融合了人族氣運的系統，宿主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來對我進行理解。】

    系統給出的答覆模稜兩可，稍加思索後，徐子義也就明白了。

    自己能夠穿越過來是系統的功勞，而穿越在李世民身上，是人族氣運的吸引，故而兩者碰撞後進行了融合，造就了現在的人皇系統。

    “當初帝辛為什麼不使用秦皇龍圖應敵？”

    想明白這一點的徐子義，開口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