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默昂呢？”

    聽到那句話的敖廣勝不敢開口說話，聽到徐子義詢問之後，驚覺敖默昂所說的竟然都是真的。

    人族消失千年的人皇重現，龍族應該履行舊約，護衛人皇成為天地之主。

    起初敖廣勝還以為敖默昂是瘋了，所以纔會說出這句話，現在看來……能夠一劍斬文殊菩薩的存在，除了人皇之外，沒有人類可以做到這一點。

    “在水牢裡面，我這就讓人把他們放出來。”

    遲疑片刻的敖廣勝，看到徐子義眉頭微皺，趕緊開口說道。

    “嗯。”

    半晌後從水牢裡面出來的敖默昂，身上沒有任何傷勢。

    在進入西海見到文殊的一瞬間，敖默昂就展開了聖旨來庇護自己。

    雖然文殊能夠解決眾生之力，但是一頭無關緊要的小龍，不值得如此費力，所以敖默昂才能夠等到徐子義到來。

    “還請陛下降罪，臣沒有完成陛下給予的任務。”

    直接跪在徐子義的面前，想起自己出徵前所說的那番話，敖默昂現在羞愧不已。

    誰能夠想到是一尊菩薩在南海佈局呢，敖默昂感覺有些鬱悶。

    “平身，你已經完成了朕交於你的任務，而且做得很好。”

    一股力量降臨在敖默昂身邊，強制讓他起身。

    “我完成了任務？”

    有些迷茫的敖默昂，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完成任務了。

    隨後想到自己沒有返回，並且使用了聖旨後，敖默昂這才恍然大悟，陛下這是把一切的意外都算進去了。

    “南海的汙穢海泉在何處？”

    看到敖默昂恍然大悟的模樣，徐子義搖了搖頭，看向了敖廣勝。

    聞言敖廣勝默默帶路前往汙穢海泉所在處，文殊菩薩答應他們，等解決掉李世民後，再來處理汙穢海泉之事。

    但現在文殊菩薩已經身消道隕了，只能夠寄希望於敖默昂所說的話了。

    ‘也沒有人皇權柄碎片麼？’

    靠近裂痕用神識找尋片刻未果的徐子義，有些失望。

    不過此行也有新發現，南海汙穢海泉裂痕中所傳出來的業力，和西海和北海都有所不同，但不同在何處，徐子義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難道說，汙穢海泉只是一個統稱，實際上四海海底各有一個海泉？又或者說是兩海共同鎮壓一處海泉？

    如果真如徐子義猜測的這般，那汙穢海泉到底是有多大？

    “鎮。”

    將符籇甩出貼在裂痕處，流淌在南海的業力逐漸被淨化清空。

    望著徐子義輕描淡寫解決就將汙穢海泉之事給解決了，敖廣勝大受震撼。

    這要不是人皇的話，還有誰能夠這麼輕鬆解決業力的問題？

    想到這裏的敖廣勝不由深吸了一口氣，如果說人皇擁有對抗佛門菩薩的實力，那遵從舊約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走吧，前往東海。”

    將四海融入大唐領土內需要赦封得到海域認可的龍王才行，既然南海龍王沒有在此處，那就去東海一路解決了。

    只不過還是得派先遣軍去探查探查情況，徐子義再次將視線落到了敖默昂身上。

    ……

    “你可能沒有見過你的侄兒，這小子叛逆，跑出去稱霸一方做妖王去了，這小子還真有我當初的風範！”

    說到紅孩兒的時候，牛魔王臉上全是驕傲自豪之色。

    想到曾經陛下和自己所說的話，孫悟空眯起了眼睛。

    “在前往西天的必經之路上，這些妖怪都會成為唐玄奘的劫難，而他們的下場，基本都不會太好。”

    “大哥，再信我一次，好嗎？”

    聽到這句話的牛魔王，再次長嘆了一聲，桌上兩壺酒都已經被他一個人喝得差不多了，但牛魔王沒有絲毫醉意，反而比往日還要清楚。

    “老弟，哥和你說了這麼多，你還不懂嗎？”

    “就算是成為唐玄奘的劫難又如何，至少能夠活下去，如果加入大唐的話，你可知大唐失敗的後果，於我們而言是什麼嗎？”

    “他們人類是需要透過這樣的方式來證明自己，但是我們妖族不需要了，我們已經有足夠空間生存了，反而他們要是成功了，我們的生存空間會進一步被壓縮。”

    “老弟你不是人類，也不是仙人，你是妖啊！多站在妖族的角度上，來想想好嗎？”

    聲音猛然大了三度，牛魔王顯得很是急躁。

    自從有了紅孩兒之後，牛魔王已經賭不起了，他不想要死，他想要看著紅孩兒長大成人。

    “給天庭或者佛門當狗活下去，也無所謂了嗎？”

    語氣平靜的孫悟空，緩緩問出了這句話。

    或許是這話說得太過於直白了，牛魔王陷入了沉默，久久沒有回答。

    “我知道大哥所說的意思，但是俺老孫不服，當初天庭和佛門沒有出現的時候，我們和人族雖然有鬥爭，但好歹也有半壁江山。”

    “現在呢？妖族只有一個山頭，或許又只有一個洞府，變成了佛門僧人除魔，天庭仙人斬妖，人族凡人喊打的存在。”

    “這樣活下去的妖族，當真是活著嗎？”

    字字珠璣的孫悟空，說這些話的時候，下意識模仿著徐子義的語氣。

    心神有些動搖的牛魔王，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卻如鯁在喉不知所言。

    “如果紅孩兒加入了天庭還好，那如果紅孩兒加入了佛門呢？他還是你的孩子嗎？還能是你的孩子嗎？”

    想到佛門那些手段，孫悟空說出來的這幾點都是牛魔王所擔心的。

    “夠了！”

    怒吼了一聲，牛魔王呼吸急促的喘息著，顯然是被戳中了痛腳。

    “大哥，沒得選了，如果人族這一次再失敗的話，妖族就真的沒有任何機會了。”

    嘆了口氣，孫悟空還是沒有放棄勸說牛魔王。

    只是這一次牛魔王起身，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丟到了孫悟空面前。

    “我會送你前往南海，但整個過程我不會插手，無論人族輸贏，都與我無關。”

    眼中燃起來的火焰，再次熄滅，孫悟空將瓷瓶中丹藥服下，妖力正在逐漸恢復。

    “我知道大哥的苦衷，也感謝大哥告訴我位置，送就不用送了，如果日後大哥改變主意，隨時可以來找我。”

    “俺老孫，現在可是妖隸總司呢。”

    對著牛魔王感激的笑了笑，孫悟空跳上筋斗雲前往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