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恐嚇
或許是因為心情不佳的緣故,沈褚河腳步都比以往沉了許多,春桃蹲到了沈褚河後,二話沒說趕緊上前帶著沈褚河來到了沈知之的院子之中,一臉焦急的樣子,再加上因為焦急而走得很快的步伐,看上去倒挺像真的。
沈褚河半信半疑地進到了沈知之的房間,結果就看見了沈褚河哭紅的眼睛,心裏邊不安的感覺越來越重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這麼着急把我給叫回來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沈知之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哥哥哥哥!對不起,我可能要連累到你了,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話那哥哥就不會……”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先說!”
沈知之這樣子搞得沈褚河心裏上躥下跳的,直接把詩會的事情給拋到腦後去了。
“哥哥你還記不記得在巷子裡面遇到的那兩個惡徒了?”
“記得怎麼了?他們兩個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就說他們兩個被抓了?不可能,沈褚河想起前些日子那兩個惡徒還過來找他,讓他給他們兩個一大筆銀錢說要離開京城,現在都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想必他們兩個應該早就已經不在京城裏了。
“那兩個人不是單純的惡徒,我剛剛聽太子哥哥說,他們兩個是江湖人士而且還有教派!”
“什麼?沒有想到他們兩個居然是江湖人士,不過就算如此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沈褚河話是這麼說,不過心裏卻不太平靜的,畢竟當初那兩個惡徒和他說的是他們兩個沒有任何教派,只是會些武功的地痞流氓。
“前些日子寧姐姐因為要替我報仇,所以便私下派寧府的人去追查那兩個惡徒,結果不但被那兩個惡徒寫了,血書警告還被打傷了。”
誰都知道寧韻欣是寧大人的掌上明珠,這下寧韻欣被打上那兩個惡徒估計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他們兩個如果被抓的話不會把他給供出來吧。
不過轉念一想那兩個惡徒應該早就已經離開京城了吧?可是在教派這個問題上,那兩個惡徒都已經騙了他,所以離開京城會不會是他們索要錢財的藉口。
“沒想到他們居然敢做出這種事情,我相信到最後寧大人肯定會將他們繩之以法的!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難道你是怕他們對我懷恨在心過來襲擊我?”
“當然不是!要事情真是這麼簡單的話,我也不會急匆匆的把哥哥給叫過來!”
沈知之低著頭說道:“太子哥哥和我說那兩個惡徒所在的教派和朝廷官員有所勾結,可是聖上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在暗中打壓他們了,否則打壓他們的剛好就有寧大人,而現在……”
沈知之直接把戰初堯對她說的那些話複述給了沈褚河,不過說話時的語氣以及神色卻能讓沈褚河浮想翩翩,最重要的是最後還留了空白。
說到這裏沈褚河的心已經跳的不行,他一開始只是想要找兩個惡徒配合自己演戲而已,結果居然找到了這麼一個大麻煩!
若到時候寧大人查出了這件事情,恐怕就自己不僅僅是買兇傷人那麼簡單了,更有可能會被聖上懷疑和江湖人士有所勾結,若是他和江湖人士倒也不會有什麼,可關鍵是聖上很容易會隨著他懷疑到瀋河的頭上,最後就變成了沈府和江湖人士勾結。
最關鍵的是寧大人的愛女因此遭受威脅,聖上肯定不會坐之不理,再到最後有了聖上的插手,調查這件事情豈不是信手拈來。
沈褚河被嚇的竟然都沒在開口說話,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看上去像是個木頭一樣。
沈知之全當是沒看見沈褚河:“現在我擔心的就是那群人會給哥哥寫血書,到最後傷害到哥哥可怎麼辦,現在哥哥豈不是隨時隨地都有性命安危了,都怪我,如果當時我能機靈一些,沒有去那個衚衕就好了。”
沈知之說著又哭了出來,只是此時沈褚河已經聽不進去沈知之說的話,他滿腦子都已經陷入到了那些後果當中,明明房間裡面還算清涼,可他後背的衣衫竟然被汗水打溼。
最關鍵的是他心裏面的那些擔憂全部都不能和沈知之說!甚至還得在這裏陪沈知之演戲,附和她的話。
“哥哥怎麼愣住了,是因為害怕嗎?不如這幾天你就不要出府了,相比外面還是在府裡面呆著比較安全。”
“嗯,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先走了。”
沈褚河神情恍惚的起身,走路的時候一個沒注意,甚至還被板凳絆倒在地。
沈知之看沈褚河這副樣子,心裏面都快笑死了,在臉上讓人強繃著沒讓自己笑出聲。
等沈褚河徹底離開了院子後沈知之這才笑得出來,春桃只覺得解氣之前三少爺可沒少欺負她家小姐,現在遭報應了吧!
“小姐依照奴婢看你就應該多嚇嚇他,讓他以後再也不敢欺負你!”
“這種事情怎麼能操之過急呢,要慢慢來才行。”
沈知之笑的一臉皎潔,紅葉煎完藥回來的時候另一隻手上還提著一包糕點。
“又是周管家送的嗎?”
“嗯,據說是那家糕點鋪裡出的新品,周管家吃了後覺得好吃所以就給小姐買了一份。”
紅葉將那糕點放到了桌子上,隨後又把盛著藥的碗端到了沈知之的面前,沈知之捏著鼻子將有些微燙的藥一飲而盡,最後整個人苦的臉都變形了。
春桃湊到紅葉面前:“紅葉你剛剛回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三少爺?”
“看見了,他還撞了我一下,要不是因為我拿的緊恐怕就得再煎一壺藥了。”
紅葉語氣上有些埋怨之意,她對沈褚河的印象從一開始就不好,在她看來沈褚河這人太裝了,甚至裝到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當時他怎麼樣,看上去是不是很慌張?”
“確實很慌張,撞了我之後居然什麼都沒說就直接走了,連藥濺在了他的衣袍上都沒有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