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無人庇護
好啊,這群奴才不但沒了分寸,甚至還敢假傳他的話!簡直是不把他這個當家族的放在眼裏。
站在邊上負責服侍的婢女,聽瀋河發了這麼大的怒,心裏不由得重新審視沈知之在這家中的地位。
後果如沈知之猜想的一樣,那幾個奴才被瀋河抓了出來,至於結果自然是會被沈家辭退,至於他們能不能完好無損的走出沈家就不知道了。
瀋河這只是爲了自己的憐憫,可在那些奴才看來,就是在為沈知之出頭,隨著這件事情沈知之在那些奴才的心中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起碼現在是沒有人主動敢來招惹沈知之的煩惱,還有不少曾經欺負過沈知知和春桃的奴才,還在那裏心驚膽戰,生怕哪一天沈知之翻後賬找他們報仇。
這府中大半的奴才都曾經招惹過她們,沈知之若是一個一個的報仇,恐怕這沈府裡的奴才得重新洗牌,別說是沈知之嫌前麻煩,到時候稽覈估計也會轉變態度,從怕自己失了顏面,到懷疑沈知之是否做錯了什麼,所以才導致這群奴才欺壓她。
除了那些奴才,對沈知之刮目相看的人還有飯桌上的另外三個人,沈褚河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一眼沈知之,直到聽見瀋河要幫沈知之處理那些奴才後,這才施捨般的把目光轉向了沈知之。
沈沐之從一開始沈知之居然粘在瀋河身邊開始就已經開始嫉妒了,美婦人心裏倒沒什麼嫉妒的情緒,反倒是擔心沈知之再次引起瀋河的注意。
畢竟在這沈府裡面瀋河就是天,如果瀋河想要護著沈知之的話,那她以後下手可就難了。
飯桌上的幾個人都各懷心思的吃著飯,原本味道極佳的菜餚此時也如同嚼蠟一般。
沈知之回到了院中後,春桃也已經知道那幾個奴才被瀋河處置的訊息,一開始春桃完全沒有把沈知之後麵說的話給放在心上,畢竟在她看來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現在沈知之用實際行動向她證明她做得到。
春桃對沈知之的崇拜之心簡直是瘋狂上漲:“小姐,你到底是怎麼讓老爺去處置那幾個奴才的?”
“只是和爹爹告了個狀而已。”
沈知之走進屋子裏,讓春桃把自己抱到了椅子上,自己伸手去夠桌上,早就已經準備好的糕點,糕點的種類只有一樣,而且咀嚼起來就像是在嚼沙子一樣,和宮裏的簡直是天差地別。
應該從明天開始就不用吃這種劣質的糕點了,沈知之想著強忍著把嘴中咀嚼的糕點嚥了下去,至於手中沒吃完的半塊糕點被放回到了盤子中。
春桃聽了沈知之的話後,眼睛迅速發亮,也不知是在想什麼,很快滿懷希望地開口說道:“這麼說老爺的心中還是有小姐的!”
“你在想什麼呢?爹爹雖不喜歡管後院之事,但不可能什麼事情都不知道,我過得都這麼悽慘了,可是他也沒管,這就足以說明他的態度了,爹爹他頂多就是不知道這其中的細節罷了。”
知道沈知之在後院過得不好,是因為沈沐之她們故意所為,所以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知道沈知之一直都被欺負,但並不知道是誰欺負沈知之,或許也並不知道沈知之的地位,已經艱難到府裡的奴才都能跑過來踩上一腳了。
如果今天沈知之告狀的內容是沈沐之欺負了她的話,那瀋河絕對不會管,可如果是那些奴婢的話,那他就絕對會管。
“可能是因為老爺並不知道這其中的詳情,不然的話,老爺怎麼可能會幫小姐處理那幾個奴才呢?”
“你呀。”
沈知之再也不想要在春桃面前表現的這麼成熟,可是春桃實在是太單純了,明明在原主的身邊經歷了這麼多,可思想還是如孩童一樣,期待著一些不可能會到來的事情,甚至在有些時候腦袋根本就轉不過來彎。
“爹爹之所以會幫我一部分是因為面子,而另一部分是因為太子殿下。”
春桃聽的半知半解,沈知之講的口乾舌燥,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轉頭看向春桃,卻看見春桃貌似已經聽懵了。
“如果不理解的話,也不用勉強自己去理解。”
“春桃腦子不太靈光,對小姐講的事情也只是一知半解。”
春桃看著還有些愧疚,沈知之見春桃那副樣子倒是笑了:“好了,擺出這副樣子幹什麼?我又不會因為你聽不懂而不要你。”
沈知之從椅子上跳下去,給了春桃一個大大的懷抱:“從小你就一直陪在我身邊,對我而言早就已經不是奴婢,而是朋友了。”
“小姐。”
當然心中雖都是這麼認為,不過卻從來都沒有放在面上明說過,春桃也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而現在沈知之直接將這話說出來了,春桃受寵若驚之餘,更多的是感動。
相安無事的一個晚上,果然就如沈知之想的那樣,第二天她的吃穿用度都提高了一些,負責給他送東西的奴才,看見她時都是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說話的時候還帶著幾分討好。
“你為什麼看上去這麼害怕我?”
沈知之似乎是有些不解歪了歪腦袋,那奴才一副苦哈哈的模樣:“大小姐,不知今日的糕點您可滿意?”
“當然滿意啊,這裏面有很多我從來都沒有吃到過的糕點呢,而且口感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滿意就好,滿意就好。”奴才嘀咕完,還沒等沈知之反應過來了,直接跪在了地上:“奴才以前不懂事,聽旁人教唆對大小姐做了很多過火之事,今日奴才是特意過來求大小姐原諒的,求大小姐看在奴才誠心認錯的份上,放奴才一馬!”
春桃被欺負慣了,冷不丁看見這一幕,整個人就被嚇了一跳,沈知之倒是淡定的很,她知道這人怕的根本就不是他,而是瀋河。
而且在知道的這件事情後,第一時間跑過來道了歉,這就足以證明他在府中恐怕無人庇護,應該不是沈沐之那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