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離別時刻
還沒等大腦反應過來呢,沈知之嘴裏就嚐到了鹹味,是獨屬於眼淚的味道。
陳皇后看沈知之竟然因為捨不得而哭了,心裏面的情緒也跟著爆發出來了,戰初堯雖然也有不捨,但常年的生活早就已經教會了他隱忍。
就算平時在沈知之面前任性不去管控自己的情緒,此刻戰初堯也絕對要忍住,因為他不想讓這兩個人的傷心再增加一分。
“又不是以後見不到了,如果你想母后的,可以隨時來皇宮。”
“可是以後我都不能接小哥哥下學了!小哥哥難道就一點都不傷心嗎?”
“這有什麼可傷心的?”
話雖是這麼說,但戰初堯的面色卻十分不自然,一看就是心口不一的典範。
沈知之看破不說破,只覺得自己好像是掌握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最後在依依不捨的情緒下,沈知之還是被將軍府的人接回去了,來節省沈知之的沒有一個是熟面孔,應該都是將軍府裡的小斯。
一個不大不小的馬車再配上一個小廝和一個婢女,看上去雖是沒什麼的,可這個配置對於將軍府來說還是差了一點。
從這個馬車就可以看得出來,將軍府裡的人對沈知之到底是有多麼不上心,作為一個嫡女,這麼多日未歸家,結果來接的陣仗居然就這。
一旁來送沈知之的婢女都有些看不過去了,腦袋裏麵還在想著,如果讓太子殿下看到了這一幕的話,肯定會生氣的。
可沈知之的模樣卻好像早就已經習慣了,坐上了馬車後,還沒有忘記揮手和來送自己的婢女告別。
馬車行駛了一段距離,甚至是有些無聊地看起了馬車內的環境,其實看上去還可以騎馬,還有張小桌子,只可惜這小桌子上面沒有什麼是的,不然的話還能再加上一分。
不過沈家到底是有多大的膽子呀?這可是在皇宮門口就派這點人來接自己,難道就不怕這風聲傳到皇上的耳朵裡面嗎?
沈知之有些搞不明白,在原書裡原主的爹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難不成是那個後媽搞鬼?
沈知之心裏面雖然有著種種猜測,不僅僅是猜測而已,究竟是個什麼情況,還得她親自體驗一番才行。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沈知之只覺得自己的屁股都坐疼了,馬車這才停下來,起身的時候沈知之直接麻了半邊腿,最後還是被身邊的婢女攙扶下的車。
並且面色雖冷,但實際上也是個熱心的人,起碼還知道扶上她一把,而且在這回來的路上也沒給她穿小鞋。
剛剛踏入將軍府,就在大門前已經有一個奴才等候多時了,看見沈知之後直接應了上去,也沒問沈知之的意見,說了句:“老爺正在書房裏麵等著小姐,小姐請隨我來。”
之後就見這奴才徑自轉身向前走去,看上去沈知之這一趟是不去也要去了。
還沒等走進書房的沈知之,便聽見書房裏麵傳來了一男一女的對話聲,傾聽對話好像是一對十分恩愛的夫妻。
看來應該就是她的便宜爹和後媽了,因為瀋河做的那些事情,沈知之實在是看不起瀋河,不過因為長幼尊卑,所以沈知之還是得敬著瀋河。
說起來原書中府裡的老太太好像對原主很好,原主母親死了以後,原主依舊能被那兩個哥哥姐姐忌憚,嫉妒,也是因為府中的老太太。
恐怕若沒有老太太的話,別說是那兩個小孩了,就是這剛剛上位的後媽都得把原主給欺負死。
來到了書房前,奴才直接開啟了書房門進去稟告了一聲,得到了瀋河的應允後,這才把沈知之給帶進書房當中。
明明就是瀋河讓她來的,結果她人來了,居然還要再次詢問稽覈,簡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沈知之剛一走進這邊看見了瀋河,因為常年練武的原因,所以瀋河看上去十分的高大魁梧,臉上還蓄著鬍子,讓人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瀋河看見沈知之時上一秒還板著的面色下一秒就變得和藹無比,還詢問起了她在皇宮當中的生活,說的話聽上去句句都是在關心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麼絕世好父親呢。
沈知之這也是被面前的這一幕給震驚到了,這怎麼和書中描寫的有點不太一樣呢?
書中描寫的稽覈應該對沈知之並不喜愛才對,可是為什麼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呢?
難道是因為她來以後改變了書中的劇情,去皇宮呆了一個多月和戰初堯熟悉,所以瀋河才和她親近。
仔細想想,這好像確實是瀋河能做出來的事。
沈知之隱去了心中的思緒認真回答起瀋河的問題,模樣看上去乖巧,但實際上沈知之隱瞞了許多。
剛回答完瀋河的問題,沈知之便聽見站在瀋河身邊的那位美婦人開口說道:“這去了宮中一趟,有了靠山膽子就是大了,現在看見了自己的父親,都不知道行禮了嗎?”
沈知之將目光看向了那位美婦人,長相確實美豔,不愧是能讓瀋河拋棄廉恥的人。
“可是知之進來的時候,父親便迫不及待地關心知之,知之難不成還要對父親的問題視而不見先行禮嘛,這樣聽上去不是對父親更不敬嗎?”
沈知之明明的音調雖然沒有什麼攻擊力的話語,卻尖銳的很,說完沈知之也沒有等那位美婦人在次挑毛病,又主動向這兩位行禮。
本來以為這回應該能夠徹底堵住這位美婦人的嘴了,可沈知之終究是低估了她的力量以及她想要給自己找茬的決心。
沒想到美婦人居然又把獵場上的事情給扯出來了,頗有一股要秋後算賬的味道。
“老爺,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呀,在獵場中知之不小心和沐之他們走了散了,後來不知怎麼回事竟出現在了太子殿下那裏,不但如此太子殿下也不知道是聽信了誰的話,竟覺得是沐之他們要害知之,於是便一氣之下罰沐之他們,在帳外跪了整整兩個時辰。”